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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鼓脸,“算啦,看在小朋友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了。”
但她握着他的手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这种骗女孩子心动的招数不要学。”
手冢难得持不同意见,“还是有用处的。”
晚风吹过,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到她身上,“夜风凉,今天有哪里不舒服吗?”
说起不舒服这件事,似乎自她怀孕以来就很少出现,除了有些嗜睡,身上全无痛痒,胃口也一直很好。
这么温柔体贴的小宝宝,手冢太太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孩子会更像他一些。
若是像她自己小时候那般淘气顽劣令人头痛,那她只怕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自在。
想到这里,她忽然说,“你说,我们再买一个带院子的房子怎么样?就是那种,以后宝宝长大,你可以带他打网球的有很多青草的院子。”
毕竟要像他嘛。
手冢帮她拉紧外套,“好,回去买。”
她又说,“那院子里最好还要有一颗夏天枝叶生出来会有凉爽树荫的老树,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躺在树下看星星了。”
“好,会有的。”
“啊,那这样还要有一个摇椅,我可以和你一起躺的那种。”
“好。”
“比起买的,这摇椅我们自己做的话,会不会更浪漫一些?”
手冢停顿片刻,“你会累。”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吗?”她笑着揽住他的颈间。
手冢也笑起来,“嗯,有我。”
在很久很久的从前,很多人都说,手冢国光此人遇事冷静性格冷淡,所以虽是负责的合作伙伴和完美的竞争对手,但相处起来总是格外无聊些。
越来越多的人如此评价他,以至于连他自己都产生了自己也许就是一个无趣之人的错觉。
但遇见她之后,他才发现,其实他也是可以变得有趣的人。
下个月要去哪里玩?家里还缺了些什么?过节了是不是要做点不一样的好吃的?日复一日的平淡中,他总有与她讲不完的话,和在一起的快乐与新奇。
每个人漫长而美好的一生里,都会拥有诸多计划之外的美妙与疯狂。
而她就是他漫长人生之路上最珍贵的美妙与疯狂。
所以哪怕他离开宇宙千万光年之外,他都要回来,找到她。
找到他漫漫长夜中最耀眼的那颗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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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后补糖,甜到请举手:d
星妹在研究所有宿舍长大之后就不经常回家住啦,而且腿哥后来再来家里攻略岳父岳母还是需要顶着哥哥的学弟的名义,所以星妹才一直不知道。幸好后来有机会转正了:)
余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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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而暖的橙色光线越过粼粼海面,漏入小窗,铺落在脸颊上。
一弦星也的意识逐渐苏醒过来。
她皱皱眉,闭着眼睛躲避开光亮,翻了个身。
迎面埋进安心好闻的气息里,蹭了蹭,她感受到被自己枕着的手臂环过她的背,抚上肩头,与轻搭在她腰间的手一同将她怀抱着紧了紧。
朦胧间,终于意识到某些不同寻常之处,海浪带动船舱的微微飘摇中,她睁开眼,抬头。
看到手冢于咫尺间的喉结与下颌,还有轻触着她额发的双唇。
一弦星也,“…………”
前一秒还陷在困倦中的身体骤然从头到脚彻底清醒了。
男人闭目安稳的神情近在眼前,清冷白净的肤色更显他此刻唇上看起来格外柔软的红灼。
一弦星也简直不敢相信。
昨天晚上,他们?
不是、那个、她……
完蛋了。
脑海里迅速计算自己一会儿将有多大概率被人拎到甲板上吹冷风的同时,她抱着头,拉开和他紧贴的距离。
突如其来的心绪震荡中,第一反应当然不会是回忆昨夜,而是察看当下。
一弦星也在惊魂未定中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起码,人,还是完整的。
没随着心意和双唇一起交代出去。
只是两人前襟的衣扣都被揉解得有些狼狈,男人精瘦有致的胸膛随呼吸起伏在凌乱的衣领间若隐若现,一弦星也头痛地捂了捂眼睛。
不然……
趁他还没醒,赶快复原一下事故现场?
这么想着,手指便轻轻捏起他的衣扣,刚要帮他系上第一个扣子,手冢紧阖的双眸忽然悠悠睁开,视线尽数落在她拉住他衣襟的手上。
“还想做什么?”
低沉的音线中带着些暗哑,却给人似有若无的欢愉错觉。
还……
“……”
一弦星也,“我要是说,想帮你扣上,你会相信吗?”
手冢没回答,他挡掉这只要帮他系扣子的手,转而问,“九点靠岸?”
他们在波罗的海航行一夜,从丹麦钻石般细碎坐落的群岛中驶出后,直往芬兰首都赫尔辛基而去,旅行团昨晚约定的集合时间正是游轮到达的靠岸时分。
显然对自己的记忆力极有信心,没等她确认,手冢抬手,摸过床头的手机,点亮屏幕看了一眼。
然后他抬眼看她,道,“现在是七点五十分,也就是说,距离集合还有一小时十分钟。”
“……”
老实说,一弦星也怎么看都觉得手冢此刻的神情和行为实在叫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