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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他似乎很急的样子。
从九州群岛回来,一弦星也照例先回家陪了陪一弦阳里和一弦琴子。
刚给手冢发了消息说晚饭要陪爸妈吃,晚些回去,这人竟然极其熟络地跑到她家来,一起和她陪她爸妈吃饭。
饭后,两个人一同挤在厨房洗碗善后,男人驾轻就熟地在她家的厨房里来回走动,一弦星也简直不敢相信。
“这好像是我家?”
手冢递过来一个洗好的碗,解释道,“五年前开始,我就每年都过来拜访了,一弦小姐。”
她眼睛睁大了一些,满眼是:那我怎么完全不知道你来过?
手冢的眸光就在此时忽然深沉下来,带着一丝莫名危险的探视看向她。
咳,她好像懂了。
那个时候,她还是别人的女朋友来着……
不过这要她怎么说嘛。
一弦星也感觉自己貌似吃了个哑巴亏,似乎很对不起他的样子,却又好像不完全是。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好低着头,很是听话乖巧地靠在他身边一起洗碗。
但没过多久,她就听到头顶传来很轻很轻的叹气声,温热水流的潺潺流动中,她的腰被人用手扳着,背后撞进他的怀中。
温软的触感在下一秒带着微痛咬上她的颈间。
呼吸渐乱中,一弦星也面色微红。
那个、那个,她爸妈就在外面,随时可能进来诶……
正要抬起手准备推一推他,男人的手指越过她拧紧水龙头,唇贴上她的耳畔,“回家吗?”
-04-
夜色深浓中,一弦星也任人托抱着走进浴室。
花洒冲落下的温水间,她靠在男人肩上,抬了抬困倦的眼,看自己微湿发丝上的水珠划落到他背上。
她低低地叫了他一声,“手冢。”
耳后有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回答道,“嗯。”
“国光。”
“怎么了?”有手抬起来揉了揉她的后脑。
“没事,叫叫你。”
被人冲洗干净,裹好浴巾,吹干发丝,又抱回到床上,一弦星也缩进柔软的被子,隐约露出的白皙肌肤上布着些红痕,有手抚上来,轻轻摩挲着,似要帮她褪去些许微痛。
她在这种时刻的模样,比起平常,总是看起来格外柔弱又惹人怜惜,也会格外黏着他些。
一弦星也环着他的脊背缠上他,头埋在他胸口,软绵绵道,“现在轮到你了。”
他撑着头,看她,“什么?”
“快来叫一叫我。”
她在他怀中抬起头,目光格外动人,“你都不知道,每次听你叫我,我整颗心都不是自己的了。”
暗色中,手冢垂眸凝视她片刻,胸膛又有起伏。
但他吻了吻她欲睡的眼睛,最后柔声道,“星也,晚安。”
-05-
在连续三年拿下温网满贯后,手冢在atp积分排行榜上终于到达了第一的位置。
就在所有人以为他要继续乘胜稳定于此时,德国职业网球俱乐部宣布了手冢国光停赛长达一年的决定。
外界各种猜测的声音不断,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原因本人知晓就已足够。
手冢太太从来没想到在32岁生宝宝这件事,在手冢彩菜和一弦琴子两个人的概念里竟是一件堪比在悬崖蹦迪的危险之事。
两位老母亲迅速达成共识,为刚刚新婚没多久的两个人设列十不准、八注意等多项规章制度。
对此,束手束脚了四个多月的手冢太太终于在初期检查宣告稳定后出离无聊,央求手冢先生带她偷渡到二人世界躲避老母亲去了。
淡水湖心,月亮如洁白玉盘映在无波的水中央。
一叶小舟温馨地随水中的月亮静止在侧。
吹着凉爽的湖风,手冢太太在舒适的船舱中睡饱醒来。
揉揉眼睛,没看到人,她走上船尾,男人的安静背影正无比认真地等待鱼竿那端所绑钓线的轻微变化。
她信步走过去,正想蹲下去看看他桶中的几条小鱼。
指间忽然被他牵住,他说,“不要蹲。”
她拍拍额头,“好险好险,险些忘了。”
手冢把她拉过来,抱坐在自己腿上,一个人承着两个人的重量。
男人的手静静放在她微隆的小腹上源源不断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与力量。
她心情很好地环视了一下风景优美的四周,水面、船舶和只有两个人的世界。
她忽然对他说,“你看现在这里,有没有想起什么我们以前发生过的事?”
手冢的头侧过来,“有。”
她狡黠笑道,“那这样,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把想到的事做出来,看看是不是同一件如何?”
“好。”
手冢太太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她想:等一下,数到二,我就……
然后她开始数,“一……”
话音刚落,手冢忽然伸手扶过她的脸颊,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
其实,他们是都想到了当年两个人在北欧旅行的那艘游轮上,那个同床共枕的夜晚里发生的事。
长长的一吻结束,手冢太太眨着眼睛舔了舔嘴唇,对上他带着浅浅笑意的眸子,很无辜道,“你怎么这样,我还没数到三诶。”
手冢微笑着用手臂圈住她,“嗯,我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