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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il轻而易举地拉开汽车后门。程椋由谢澜川的后背转移至后排座位,但是后座无法完全接纳他一米八几的身高。勒令洪星停止折叠程椋腿部的neil,同样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我们三个没位置坐。”
他指挥下车的万松岩:“把副驾驶的位置调低一些,让程椋躺上去。我们三个挤后排。”
万松岩的预备动作将他的打算全盘托出,担忧过于亲密的举止会在网络上引起轰然大波的neil,发动一旁的洪星和谢澜川:“你们两个挡住他们。我们不能被拍到。”
洪星和谢澜川纷纷脱下外套充作幕布,他们高举着外套,掩耳盗铃地遮挡着这对营业的cp。被万松岩横抱在怀里的程椋,丧失了他应有的气场,反而像只温顺的长毛猫。
副驾驶的靠背降到底部,后排的座位所剩无几。万松岩问道:“你们会不会坐不下。”
谢澜川自告奋勇:“不用担心我们。”
话音刚落neil就乜了他一眼。方才会意的谢澜川,为自己的自告奋勇懊悔不已。他应该痛批一顿万松岩中看不中用的豪车,然后义愤填膺地带领两位队员打车离去。
在酒醉的程椋享受开阔舒适的座椅时,后排三个队友正经历着一场浩劫。三双长腿火锅里一齐夹菜的筷子似的打架,一会是谢澜川踩到洪星,一会是洪星压到neil的头发。
“万松岩。”
遭受谢澜川鞋底折磨的洪星,以为neil终于意图出手制止后座的悲剧。但neil出人意料地说,“我们都相信你的人品。等下程椋跟你回家。”
万松岩却无能为力:“我做不到。”
“我们三个都不会喝酒,程椋身上的酒气又那么重。”
并没有征求万松岩意见的neil,对自己施加阴毒的诅咒,“如果他今晚还在宿舍,我们会被他熏得酒精过敏,全部进医院急救。”
谢澜川补救的是他自己。他听上去十分惋惜:“看来程椋只能睡大街了。等他身上的酒精全部挥发干净,他才能回家。”
他说:“洪星一定做得到。”
再一次被出卖的洪星,感受世界对自己的恶意。巨大的错愕使得洪星再也不纠结谢澜川几乎把他鞋尖踢破的举动。
当然另一位遭受更大恶意的对此毫无察觉,熟睡的程椋不会知道自己的未来正由谁掌握。
终于他们到达小区。踹开后门的neil一身轻松地钻下了车,甚至遗漏了生死未卜的程椋;紧随其后的是谢澜川,他还算郑重地将他们宝贵的队长托付给了万松岩:“程椋就靠你啦!”
不知道以什么心态与谢澜川对话的万松岩,保证道:“明天我把他送回来。”
没有时间观念的谢澜川,极其不负责任地说:“后天也可以。”
洪星跟随他们上楼之前显然犹豫了片刻。万松岩的车尚且停留在原地,姑且没有下一步动作的万松岩,看见远处的洪星越跑越近。洪星敲了敲驾驶座的窗户。
“你是个好司机。”说罢,他蹦蹦跳跳地奔向neil和谢澜川。
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程椋,有听见他们交谈的能力。然而冗杂的梦境却弥足珍贵,对于现实,程椋一概无暇顾及。
他睁眼时已然分辨不清时间。
视野里万松岩不属于从前的脸愈发坚决了程椋的错乱。当万松岩问他:“你还好吗?”
沉默无言的程椋,伸手向万松岩的脸颊探去。
然而万松岩半道截胡了程椋的手腕。程椋没有挣扎出万松岩的手心,也没有对万松岩的身份产生好奇。他更像是在确认:“万松岩。”
万松岩沉声道:“是我。”
车载香水溶解进空气,粘腻的空气将他们两个搅合其中。精通表演的万松岩,对于面部表情的捕捉烂熟于心。他看见程椋的眼里写满如释重负。
但是程椋却正色道:“我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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呓语
与turoise如鱼得水的三人和寸步难行的一人相反,那时的叶哥游刃有余得多。他着手为上司绘声绘色地讲述去年的场景。
长久的居家生活使得消遣方式变得单一,停止外部工作的turoise,对于业内八卦如数家珍。
碰巧公司招募了一批新的练习生。叶哥做了一回不速之客,他毫无预兆地前去turoise宿舍查岗。面对四个打着不同游戏的偶像,他居然地没有生气,而是柔声细语,让最慌张的洪星把其余三个人集中到一起。
“都去公司给练习生讲课。”
叶哥理直气壮,“反正你们也没事情做。”
次日,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公司楼下的turoise四人,让同事们罕见地在他们身上挖掘出一些昔日的荣光。
坐满练习生的报告厅里,纪律老师向稚嫩的新面孔们宣布:“今天的课程比较特殊。”
谢澜川打头上阵。他不用翻开提前准备的讲稿,便能对着话筒侃侃而谈。堪称业内道德模范的turoise,对于规章制度早已烂熟于心。
只是观众席上不容乐观。
“不要拿手机偷拍,拍了也别发出去。”
打断谢澜川讲课的叶哥,下台后忍不住对站在一边的程椋啧啧两声,“祖宗,你真的帅。”
心境随华丽的外表改变的程椋,毫无保留地对叶哥抛了个媚眼。
turoise主讲的几次课程,在练习生群体中反响十分不错。公司留他们长期培训新员工,意图将职业偶像的男子组合转变成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