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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反应,也支持对我进行调查?”
“目前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助理和律师好像都去了医院,但没有公开表态。”
大概还没决定好要不要针对自己。他把平板还给梅勒:“反正我昨晚在公司,随便他们查好了。”
十点五十梅勒接到电话,总部的调查组已经到达,并且不打招呼直接去了事务部。
“带队的是海德西,也曾是都市分布的总经理,后来调去总公司,波克原本就是希望接替他。”梅勒调出海德西的资料,“虽然这个人的家族在丹沃布勒康斯家也很有分量,不过最初也是从佣兵做起,并不是单纯养尊处优的大老爷。”
修很快就从照片上认出了海德西,就是那个通知他收否决邮件的男人:“我在家族理事会见过他。”
“他好像是前年继承的理事会成员戒指,也是集团董事会里为数不多拥有戒指的人。”
修觉得有些奇怪:“理事会的成员和集团懂事会的重合度不高吗?”
“据我所知是这样,目前只有三个人同时拥有这两个身份。波克如果顺利当上总经理应该和他的流程一样,干几年调入总部,想办法慢慢挤进董事会,再从老爸那里继承戒指。”
“我还以为理事会和董事会的人员没多大区别。”现在回想那场会议的情景,真正出席的董事会成员大概只有海德西。
两人的谈话进行到一半,电话又响了。
梅勒接通简单应了几句便挂断:“海德西想见你,是让他上来,还是你下去?”
“我下去。”修起身做好出门的准备,“人多的场合反而好些。”
两人一起来到事务部,推开大门就看到里面一团乱,几个不满工位被陌生人占用的员工偷偷用眼神向他们抱怨。
修微微点头示意自己了解,然后带着梅勒进到了安塞斯的办公室。没想到门刚一打开,呛人的烟味差点把他的眼泪熏出来。
后面的梅勒也皱起眉头小声吐槽:“老烟枪总算找到烟友了。”
修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选择,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哟,龙少爷!”海德西坐在门口的沙发上朝他挥了挥手。
“你好,海德西先生。”修瞥一眼在窗边抽烟的安塞斯,坐到了对方的座位上,“你找我有事?”
“其实没多大事,该找的都找到了。”海德西指了指站在身边的青年,“不过波克委托他的助理非要问你几个问题。”
修点点头:“你问吧?”
波克的助理很不客气,语气更像在质问:“昨天晚上九点你在哪?”
“公司,不过准备出门。”
“出门去哪?”
“去烩肉馆吃饭。”
“一个人出去吃饭?”
“本来打算一个人,后来在门口遇到了下属,就结伴去了。”
修的回答和监控显示的一致,找不出纰漏,但对方仍不死行:“你为什么不去食堂,非要出去?”
面对这么蠢的问题,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翻白眼。
不过修还是保持温和的态度:“因为想吃肉。”
“没错,晚上就是要吃肉!”海德西非常赞同这句话,“什么营养搭配都见鬼去吧,想吃肉的时候就要果断去吃。”
“而且烩肉馆的肉确实很好吃,建议你也去尝尝。”
波克的助理还要接着问,被海德西直接挡了回去:“闭嘴吧,与其问那些废话不如省点口水回去说服你的老板。出车祸的都说没看到有人,反倒是他像失心疯一样非要让我大老远跑到这里调查。”
波克的助理立刻闭嘴不敢再吱声。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进来:“经理,烩肉馆那边的证据也拿到了,杰先生昨晚确实在那边用餐。”
“好了,收工。”海德西拍拍身上的烟灰站起来:“这个时间正好可以去吃顿肉。”
修能感觉到海德西对波克的调查申请非常不满,但他很好奇杰的态度:“我看到了新闻,杰没事吧?”
“你要是关心,不如自己去医院看看他。”海德西说完便带人走了。
36
出现得突然,退场也十分迅速,事务部大门合上的时候午休的铃音正好响起。
“你打算去医院吗?”梅勒问道。
修点点头:“确实有这个打算,不管怎样他也是我哥哥。”
梅勒和安塞斯交换了一下眼神:“我和你一起去,午休之后离开公司差不多晚上七点就能到医院。”
“你也离开的话,公司这边怎么办?”虽然已经恢复一定量的工作,但梅勒仍替他承担着大部分内容。
“半天应该没什么关系。”梅勒看了看时间,“我先回去安排一下,两点在你办公室碰面。”
“我自己……”想拒绝已经挽了,对方先一步离开了办公室。
“波克这次找茬失败不意味着他会放弃。”安塞斯劝道,“在你有勇气朝别人开枪之前,让他跟着比较好。”
他确实还没习惯随身带枪:“有这个必要吗?”
“有些事被人警告千遍不如自己经历一遍。”安塞斯掐灭烟蒂,“现在谈论也没用,先去吃饭吧。”
修回到办公室后打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把半自动手枪。这是从赫努那边拿到的,据说是自己惯用的款式。他在靶场用过几次,还不能准确地射中移动目标。
不仅是因为手部力量和集中力的问题,他对枪声有一种本能的恐惧,每当枪声响起,就会开始心慌。这种感觉和面对杰时很类似,他根本控制不住。
他十分困惑,如果说对杰的恐惧有可能源自以前的心理阴影,但失忆之前他做过佣兵,善于玩枪,应该不会因为一场与枪无关的车祸而变得害怕。
他也努力尝试让自己重新习惯拿枪,但只要声音响起自己就会反射性地产生惧意。赫努为此还给他配了消音器,不过梅勒说不习惯枪声一切都白费,因为别人开枪时并不会为他考虑。
梅勒准时到达办公室,正好看到他对着手枪出神:“终于考虑带它了?”
他迟迟无法自己作出决定:“你觉得我应该带吗?”
“以你现在的枪法还是算了,比起朝别人开枪,你擦枪走火伤到自己的几率还高些。”梅勒不留情面地说道。
“这倒是。”他苦笑着关上抽屉,“我们走吧。”
如果从是公司到山地,路况不好的情况下也就两个小时,但如果要深入山地,时间翻倍都不止。
山地蜿蜒的道路十分复杂,某一段看起来是上山方向,过了两个弯可能又变成了下山。而且准许开凿隧道以后,上下交错往复的道路越来越多,就算有地图也不一定能找到路。
好在梅勒考虑得十分周全,特意找了一位山地出身的司机帮他们开车,不过即便是这样,到达丹沃布勒康斯病院的时候也已经快到八点。
修对这个医院多少有点印象,母亲去世之前就是住在这里。院落深处的独立病房区是专门为丹沃布勒康斯的家族成员开设的,环境和设施都是山地最好的,当然住进去的前提也是有能力支付高昂的费用。
下车之后到处都是金发蓝眼的山地人,外来者自然会引来不少侧目,梅勒显然有些不自在:“你车祸之后也是住这里吗?”
“不,杰请了私人医生,我是在家休养。”修回忆道,“我记得那时候家里有很多医疗设备,我的房间和病房基本没区别。”
“你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