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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很喜欢,谢谢你。”我说这话多少有些违心。我虽然对服装确实没什么研究,但眼前这套礼服颜色沉闷,总让人觉得心情不畅。
我垂下头,见着口袋里鼓鼓的,这才想起什么来,于是赶忙从衣兜里摸出那个小盒子。
盒子里装的领带夹是我攒了许久的钱才买下的,原本是打算送给罗束作为新婚礼物,但它此刻和眼前价值不菲的西装相比,实在显得不值一提。我掏出它便立刻后悔了,可还不等我收回去,罗束便已经拿过盒子,取出那廉价品。
“送我的?”罗束说着,将领带夹别在自己那条昂贵的真丝领带上。
在我的想象中,自己挑选的暖白色领带夹本应该是和罗束相配的。它形似回形针,镂空处还镶着白色珍珠,精巧又别致,颜色也正适合参加婚礼。可当它真与罗束那身藏青色条纹西装搭在一起时,却显得突兀且怪异,好像成了他那一身装扮里最格格不入的东西。
我不忍直视,伸手想把领带夹取走,却被罗束挡下。他捂着领带夹,说自己要戴着这份礼物结婚,
“但是相应的,你是不是也该带着点什么去参加我的婚礼?”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双崭新的白色丝袜来。
他竟想让我把这裤袜穿在西裤里。
我不答应。
于是他对我连哄带骗,说我双腿修长光洁,穿丝袜必然好看,见我仍然不肯,又问,“就当是为了我穿也不行?”
“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没人会注意你的袜子。”罗束笑起来,他指指自己,又戳戳我心口,说,“你穿白色丝袜参加我婚礼的事,是仅属于我们两人的秘密。”
“……”被指着的心口处仿佛被引入了一股电流,那刺激感让我产生了一丝动摇。
罗束大约是察觉到我的态度有所松动,于是干脆将丝袜强硬地塞进我手里,然后推着我,让我进卧室换衣服。
他在临关门前还叮嘱我时间紧迫,要我动作快些。
我第一次穿这样的礼服和连裤丝袜,动作当然快不了。罗束前前后后来催了几次,我才勉强穿好,从房里出来。
那丝袜穿在西服里几乎没什么感觉。它薄如蝉翼,又十分柔软,虽然是白色的,但包裹在皮肤上时几近透明,只形成一层朦胧的雾。
但它又不是完全隐形的。
脚踝处被绣了一圈细巧的蕾丝,像是白色的脚链。我若是坐下,或是动作幅度过大,那“脚链”就会从裤管下偷偷显露出来。
我对此有些不满,所以总调整着裤子,想把那道蕾丝遮得再严实些。
罗束走过来打量着我,他眉头微微皱着,像是有所疑惑,最后实在忍不住好奇,伸过手来,贴着我屁股捏了一把。
我颤了颤。
“你没穿内裤?”
“我……内裤太宽松了,穿在里面会打卷,所以脱掉了……”我推开他,问道,“现在出发吗?”
罗束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但眼神始终无法离开我的下半身。
我指着钟,让他别看我,看看时间。
可向来守时的罗束此刻却像是聋了,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只呼吸急促地按倒我,焦急地解开我刚穿好的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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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迟到了。
等到达目的地时已是下午,距离婚礼正式开始只剩不到半个小时。
罗束带着我匆匆绕过了前门繁琐的入场程序,从后门直接进入宴会厅。
他把我安排在角落休息,又帮我联系了王晁,让他来和我汇合,直到一切安排妥当后才离开。
我和罗束这几日一直在一起,现在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竟有些怅然若失,身体也跟着不舒服起来。他那射在我丝袜上的精液没擦干净,此时干结发硬,时不时地磨蹭着我的腿根。
我靠在墙边缓了会儿,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从中掏出一个破破烂烂的礼物盒来。这礼物盒原本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我与罗束做爱太过激烈,才不小心将它压坏了。
我打开盒子,里面月白色的贝母袖扣完好无损,于是我给陆净尘发去短信,说自己有礼物要给他。
陆净尘似乎在忙,他匆匆回我,让我把礼物交给工作人员。
他话语简短敷衍,让我心里的空虚更甚。
我抬头环顾四周,在这陌生的地方,到处都是穿着精致,举止优雅的上流人士。而我与他们格格不入,甚至连偶尔的眼神接触都倍感压力。
我捏紧手里的礼物,在原地等了许久,终于见着一个人。那人穿着制服,手里托着盘子,耳朵上戴着小型耳麦,看上去应该是工作人员。我对他感到亲切,于是连忙拦下他,拜托他帮我把礼物交给陆净尘。
那人原本正冲着耳麦说话,见我过来,立刻低头认真倾听我的需求。
我见他目光向下,一时心虚,生怕他发现我脚踝上的蕾丝来,于是赶紧后退了一步。大概就是这一步,让我的所有行为都显得可疑起来。对方在听完我的需求后,并没有立刻给出答复,而是将目光从我的鞋尖慢慢上移,扫过我的穿着,等再正视我时,他眼神里已流露出警惕的神色来。
“请问您是?”
“我是陆净尘的同学。”
“名字。”
“我叫……”
“不是您的名字,是您alpha同伴的名字。”
“……王晁。他说他马上就过来。”
那人点点头,从笔挺的制服里掏出名单,仔细核对着,然后冷冷道,“王先生来的时候没有带同伴,所以我们需要再和他确认一下您的身份。请您在这儿稍等一下。”
“那麻烦你先帮我把礼物带给陆净尘吧。”
那人听我这样说,便垂眼看向我手里这破损的盒子。我眼见着他露出嫌恶的表情来,仿佛我拿着的是块肮脏的抹布。他犹豫一阵,最后还是用食指和拇指小心地拎起盒子,然后转身,径直走向不远处另一个穿着制服的人。
我看见他们两人窃窃私语着,还时不时往我的方向张望几眼,那样子,像是把我当成了可疑分子,准备随时把我从这里赶出去。
我一时心慌,想要离开,可一扭头,便撞进身后人的怀里。
“怎么了?”
是王晁。
我连忙把不远处的工作人员指给他看。
王晁没有多问,只把我拉到自己身后,然后朝着那两人挥挥手,“去别的地方。这儿不需要帮忙。”
可他们并未离开,而是越过王晁的肩膀看向我,表情似乎还有些犹豫。
“听不懂?”
也许是看王晁语气坚决,两人终于收回目光,去了别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现王晁在这样的场合里,竟比在学校时更为可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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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晁如此形象维持了不过数秒,等再转过脸来时立刻“原形毕露”,恢复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来。
他往我怀里塞过个装满食物的餐盘,又指着不远处,说那里的自助餐特别好吃,让他挑花了眼,所以才耽误了时间,没有及时来和我汇合。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菜单来,问我有没有想吃的,他可以找厨师给我开小灶。
我对吃的实在没兴趣,况且心里还记挂着自己那份礼物,于是推开菜单,问他自己的礼物会被带去哪里。
“前厅啊。宾客都从前厅进来,礼物就放在那里,有人负责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