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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做他的人形手机支架。
我起先没看出他的企图来,只听话地照做。直到看见罗束不慌不忙地坐到我身上,将我还未疲软的阴茎插进体内时,我才猛地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你……”
“嘘。”罗束把食指按在嘴唇上,然后就着这姿势,点开了陆净尘传给他的稿件。
“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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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结婚誓词写得非常好,情感真挚,用词华丽,即使两人用着完全心不在焉的语调,也能让人听出字里行间浓烈的爱意来。
而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竟在他们这样的深情告白中,再次高潮了。
当我把精液射进罗束后穴里时,他正读到爱与责任那一段。他察觉到身体里被喷进热流,却也只是顿了顿,然后继续读稿。在稿件里,他向陆净尘保证,今后永远只爱他一个人。
陆净尘接下他的话,承诺自己对他基于信息素的心动,在今后会成为不离不弃的陪伴,永不背叛。
我的阴茎还未来得及退出罗束的后穴,又再一次兴奋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兴奋,也许是因为体内尚未消失的药效,又或许是因为耳边这两人热烈的告白。这些甜言蜜语环绕着我,让我觉得即将结婚的是自己,被猛烈示爱的也是自己。我像是被他们牵进了婚礼的殿堂里——不是为了结婚,而是为了在这神圣的地方做爱,如此才好毁掉所谓成双成对的迷信。
我在幻想中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被端着的手机背面正对着我,后置摄像头不偏不倚地照在我逐渐被欲望浸润的脸上,像是为了记录下我此刻所有丑恶的欲望和嘴脸。
我知道自己不堪,于是腾出一只手,掀起上衣把自己的脸遮去一半。罗束见了,以为我是在向他乞求抚摸,便凑过来揉捏我的胸部,他的手指在我胸口打着圈,等我身体微微发颤之际,又用指缝夹住我硬起的乳尖,轻轻捻着,拉扯着。
我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呻吟出声,没一会,便尝着一股血腥味……
誓词此刻已经读到结尾处,于是罗束干脆趴在我肩头,将手机放在我耳边。他不停在我身上起伏着,用后穴狠狠套弄我。若是电话那头的陆净尘再听得仔细一些,甚至还能听到细微的阴茎操弄声。
只是陆净尘现在应该是没空倾听的,因为他忙着说出最后一句誓言——“我爱你。”
而罗束也随即在我耳边回复道,“我爱你。”他说罢,一口咬在我后颈处,完成了整个仪式的最后一步。
至此这场闹剧终于达到顶峰,一瞬间,所有悸动,害怕,慌乱,羞愧的情绪都扑面而来,混杂着涌起的快感,让我无法分清其中的区别。
我只觉得呼吸困难,鼻子酸胀着,视线也模糊了。我张开嘴,喘息着叫出声来。
我已经无法顾及自己的声音会不会被陆净尘听到,也不在乎罗束的婚外情会不会被揭穿,此时此刻就算陆净尘开门进来,我也会纠缠着罗束做爱,然后在惊恐中高潮,在罪恶感里射精。
我高潮后的状态让罗束有些措手不及,他紧紧抱着我,帮我擦去脸上的眼泪。他以为我是害怕偷情被发现,便和我解释电话早就在陆净尘说完最后一句誓词时,被对方先行挂断了。
可我的眼泪仍旧止不住。
罗束有些慌了,他伸手摸我额头,然后抱起我,准备把我带去医院。
“我没有生病。”我拦着罗束,喃喃自语道,“我只是,出了点问题……医生看不了。”
“什么问题?”罗束凑在我身前,表情担忧。他见我不说话,便猜测我是在为今天被下药的事闹脾气,于是便哄着我,夸我摇着性器对他发情的样子很可爱,又说要是每天下班都能看到这样的我就好了。
“我总这样的话,会把你的家搞得一团乱。”
“没关系。”罗束温柔地冲我笑着,牵过我的手将它搓热,“如果无法让你对着我发情,我会怀疑自己的信息素毫无价值。”
我愣了愣,抬头望向罗束。他现在的样子和小时候我喜欢的那个人完完全全地重叠在一起,他还是那样,是那个愿意把我身上的脏污都擦干净,并给我糖吃的少年。
而我却不再是过去的周循了……
多可惜啊。
我想到这里,又忍不住流下眼泪来。
36
之后的几天,我都和罗束住在一起。
他给了我公寓的备用钥匙,接着又给单调的屋内添置了不少成双成对的东西。
我的到来显然给这个家增添了许多不可控的元素,房间也因此变得有些杂乱。
但罗束并不在意,他只对屋内的洁净程度略有执着,其余家具物品的摆放和增减都随了我的习惯。
我与他一起吃饭,一起入睡,一起腻在公寓里,偶尔还会开车出去约会。
这些天于我而言应该是快乐的,可不知为何,每到夜晚我都会被同一个噩梦惊醒。
在梦里,我穿着白色的西装礼服,拿着婚戒,站在明亮圣洁的殿堂里,与心上人结婚。
我激动万分,迫不及待地拉过伴侣的手,想给他戴上戒指。
可当那人伸手过来时,我竟发现他无名指上早已戴有一枚婚戒。我愣了愣,心中的喜悦顿时消散,只剩下慌乱与无措。我想乘没人发现,将那枚戒指摘下。可奇怪的是,不论我如何用力,都脱不下它。
周循。
有人叫我名字。我心虚地回过头去,只见着罗束一脸错愕地站在那里。
他厉声质问我为什么要出轨,为什么要和人偷情。
我没有!
我拉过身旁的伴侣,并告诉罗束自己马上要结婚了,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做谁的第三者了。
伴侣突然笑了起来,他凑在我耳边讥讽我,说我其实早已对偷情上瘾,还把出轨奉为了爱情。
我意识到不对劲,于是缓缓扭头看去,发现那要与我结婚的对象,竟是陆净尘。
我惊慌失措,连忙后退一步,想从他们中间逃走。可这两人却将我团团围住,他们拧过我的胳膊,抢走我手里的婚戒,又扯坏了我身上的白色礼服。
我同他们解释,与他们争辩,要他们还我戒指,赔我婚服。
我挣扎着,歇斯底里,崩溃嘶吼,可所有话语却都化为乌有,只剩下一片沉默与寂静。
我在几近崩溃的情绪里醒来,只觉得眼睛酸涨着,眼眶里也蓄满了泪水,等再起身,那眼泪便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罗束睡眠浅,听着动静后总会第一时刻醒来安抚我。可那没有任何用处,他越是拥紧我,越是让我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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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临近。
即将出发去私人小岛之前,罗束递给我一个巨大的纸袋,让我把里面的礼服换上。
他对这套衣服颇有遗憾,认为如果时间充裕,应该可以给我定制一套更为合身的。
我对穿着并不挑剔,也早已习惯去适应商场里的固定尺码。衣服在我眼里只有能穿和不能穿的区别,倒不曾想过要让它完全贴合我的身体和意愿。
我接过印有品牌logo的纸袋,打开其中包装繁复的衣盒,捧出颇有分量的礼服来。
这是一套做工精巧,质感细腻的深灰色西装,凑近了,还能闻到衣服上淡淡的木质香气。
我穿惯了普通衣衫,头一次见到这样考究的衣服,顿时有些无所适从。
“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