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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暂且还算是一则秘辛。我不能告诉你。”
“事关什么的秘辛,不能透露吗?”
朱孛娘看着乔巡,说:
“你真是个好奇的人。为什么想要了解这些呢?”
她并非是在质问。
乔巡稍稍停住,接着说:
“就像看到一个非常精彩的故事,自然会想要知道更多。”
朱孛娘摇头,
“不,你骗不了我。你的目的不只是这个。没有哪个强者了解一件事,仅仅是为了知道事情的经过。”
乔巡缓了缓,
“我也许不算是强者。”
朱孛娘并不就此发表意见。她说:
“我不会告诉你这些的,作为一个转生的神仙,我理所当然肩负着一些使命。在使命未完成前,任何可能影响到的因素,我都应该规避。你还是说你具体的要求吧。”
乔巡说,
“我们想进入幻·长安。”
“当然可以。而且,谁都可以。幻·长安对任何人开放,前提是它开放了。”
“也就是说,现在处于关闭状态。”
“过去这么久,没人知道那里面现在是什么样了。我们找寻神告,也是为了再次开启它。”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每个人都能在那里找到自己所向往的事物,也能找到自己所厌恶的。”
朱孛娘这么说,几人对那里更加好奇与向往了。
乔巡冷静下来,笑着问:
“如果我解了这座鬼市的牢笼,那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朋友……”朱孛娘稍稍愣住,接着摇头,“成为朋友不需要代价。而且你的目的不单纯。”
吕仙仪警惕地看着乔巡。
“别这么说。”
朱孛娘说,
“不管你是否要从我身上套出更多秘密,我都要明确地告诉你。不要用欺骗作为代价。凡人与神仙成为朋友,甚至成为眷属,都是有过的事情。过去守神的时间里,我虽然并不常亲近世人,但并非意味着我是不知人间烟火的出尘仙人。”
乔巡说,
“我其实想说,我们可以像朋友那样好好相处。其实,对于你们神仙,我们这些凡人真的很想了解。”
朱孛娘想了想,
“并非不可以。也的确,我们自转生后,一直缺乏认识这个世界的机会。”
乔巡想,神仙也很好说话嘛,并不是那么高高在上。
说起来,月孛天君朱孛娘也并非生下来就是神仙,曾经也是个凡人。
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丢掉以前看得影视剧,对神仙的固有印象。
最起码,他从小看的仙幻剧里,神仙之于凡人,貌似……更像反派?
“那我先解了这座牢笼。”
乔巡说完,迈步走向鬼市。
信息领域张开,
鬼市的一切都变成可以分析的信息、数据。
一一分析,一一探究。
慢慢寻找关键点。
的确跟朱孛娘说的那样,这座鬼市被一座牢笼所囚禁了起来。一座无形的牢笼。
并且,这座牢笼上的味道、气息、痕迹,跟他之前通过那个人间通判的金印,所感受到的金印另一端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这座牢笼,其实是那个所谓的地府制造的。
这就让乔巡更加好奇了,那个地府,到底是个什么组织,又是以怎样的身份在世界上活动的呢?
是像黑色那样的降临派组织吗?
真武转世?
对付这层囚笼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用“嫉妒”之火直接焚烧。
连神仙的神辉都能焚烧,这么些无形的囚笼当然可以。
毕竟,之于恶魔,吞噬与融化一切本身就是特性。
但乔巡没有这样选择,
原因在于月孛天君朱孛娘之前被“嫉妒”之火灼烧过。再次在她面前施展这样的手段,如果被察觉到,显然会让乔巡的身份陷入怀疑的被动之中。
何况,朱孛娘现在本身就对他的身份比较谨慎。
乔巡可不愿意去赌,这位存在了不知道多久的神仙现在到底还有没有能力识破“嫉妒”之火的底层手段。
所以,他还是选择的符文能量,只不过是在内在用恶魔之力引导的。
这座鬼市的囚笼,在他逐层逐次的破解下,缓缓消散了。
在消散那一刻,里面的“鬼”忽然就活了过来,不再模板式地活动。
他们开始激荡起情绪与自己的思维。
但,并不是很强烈,没有形成具体可查的内容。
乔巡转头,
“孛娘,到你了。”
朱孛娘深深地看了乔巡一眼,然后说,
“你……”
并没有说出个什么来。她走向鬼市,身上的金色神辉随着步伐,逐渐变得浓郁且耀眼。
行至鬼市,她脚踏水面涟漪一般的波纹,缓缓升至半空,稍稍闭眼后,再睁开眼时,已满载威严。
她说:
“命也,”
所有的“鬼”都停了下来,如同被定格了时间。
“心心也,”
鬼市里浮现出一条河。一条没有水,只有奇异的神辉所铺成的河。
孤魂野鬼们浸泡在这条河中,渐渐沉没,
没有挣扎。
朱孛娘最后喟叹一声,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