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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要用在这种时候。不管最後结果如何,我都想把藏在心里的话,跟他说。」
「……我明白了。」孙昱良失魂落魄地点头。
「谢谢你总是对我这麽好。」叶树年朝他鞠了躬,这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我没有办法回报你什麽,能说的只有这些。」
「我之前说过了,只要你在最难过的情况下,第一个想到的是我,只要你打电话给我,我一定会去到你的身旁。」孙昱良别开脸说着,「我从来没有希望你回报我什麽。」
「孙……」
「那我走了,有事情再打给我。」孙昱良没有再看向叶树年,只是低下头走到门前,「再见。」
「……再见。」叶树年知道孙昱良不会留下来。
等孙昱良走出叶树年的套房时,还是不争气地红了眼,他气自己连等叶树年的勇气都没有。
孙昱良明明也很清楚自己喜欢上的,是一只必须让自己不断等待的飞鸟。
他知道自己只能做一棵树,等他归来。
叶树年没有花太久的时间就说服了父母让他前往英国一趟,虽说父母总担心他的身子,不过他藉故说是出外放松身心,便也让俩老没了话。他们自然都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拚命三郎,对什麽事都负责,且什麽事都会做到最好才甘心,往往因为这样累倒又不敢说。
所以若是叶树年自己能有意识该去休息了,那自然是最好的。
而这一趟去英国,叶树年并不打算事先告知罗逸l,不希望罗逸l对於他的到来有任何的期待,他不想看到任何一个罗逸l事先就已经准备好的笑容,被自己轻易击溃。
叶树年太清楚自己这次去,势必是有太多事情都要一次改变了。
他不敢去设想罗逸l任何一种反应,不论是震惊、错愕、生气或恶心,他怕自己想得深了,就会却步,然後任由这一切直到一辈子。如若真是这样,他一定到si都不会瞑目。
这一趟离去,他已经首先向孙昱良告知了,虽说孙昱良被自己伤透了心,却还是执意等待,让叶树年很过意不去,却也不否认自己有多麽感动;袁夏和唐文楷虽不清楚实际情形,但还是支持叶树年出外走走,怕他闷坏了;童语馨知道了便说需要帮忙就说一声,一定伸手;徐清却沉默了好久、好久……
「没有问题吗?」徐清在电话里的语气非常不安。
「没问题。」叶树年轻轻说,「我一定会回来的。」
「嗯。」徐清这才像安下心,语气含笑,「我等你回来。」
「好。」
可叶树年这一去,三年不曾再有过任何音讯。
没有一个人找得到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突然间让人疑惑叶树年这个人,是否真的曾经存在。
他成了一只飞出去,就不再归来的飞鸟。
h善如哭了很多天,在她终於确定叶树年不会喜欢她後。哭到眼睛都肿了,声音也哑了,於是跷了好几堂课,在家思索该如何面对,以及如何收拾自己残存的感情。
她想了整整一个礼拜,终於自己也多少释怀,虽说依旧心痛难挨,却也忽然明白了原来感情真的就像是这样,太y错yan差,老板那时候劝过自己的,是她听不下去。
h善如决定去道歉,也决定把话好好说开,算是结束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对叶树年的喜欢,但叶树年却就这样飞出国,不说一声地。
郭沛君安慰她叶树年很快就会回来,也为了她去问了唐文楷,他们都说叶树年只是出国散心,不会出去太久的。
却就那样整整三年,不曾捎来任何讯息。
所有人都急疯了,唐文楷和袁夏不断打听消息,徐清也在遇见她时问过,但h善如怎麽答得上来?她是到最後才知道原来叶树年与每个人都道别过,唯独自己,什麽也没说。
所以最不能知晓叶树年消息的,当属h善如。
叶树年的父母为叶树年办了休学,且意外地面对他们时什麽也不说,与在医院时的态度差异极大,可唐文楷他们根本就不晓得发生了什麽事,可是看得出来他父母并不想说。
就这样,没有人知道叶树年此刻究竟身处何处,就算说要去英国找他,英国何其大?再说钱呢?简直就无计可施。
唐文楷他们的毕业典礼那天,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就是少了那麽一人。h善如没有前去为他们祝贺,因为她更明白任谁也没有心情。尔後去了面店,遇上徐清,徐清也就仅是点头致意,两人不再谈话,似乎只要有谁开口,就总会提到叶树年。
也就总会不自觉地,哽咽几分。
他们都挂念着叶树年。
「那傻小子跑了?」老板擦着杯子问,看似也不是很惊讶,让h善如很生气。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h善如气呼呼地问,然後又担心地皱起眉头,「学长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他父母都没报警了,你担心什麽?」老板笑了笑。
在叶树年离去一年时,h善如便耐不住地跑来找老板,因为她总觉得需要找人说话,偏偏找郭沛君说时又会忍不住ch0uch0u噎噎,根本就没办法好好讲。她就想也许来找老板会有办法。
「可是……」
「出国这件事是他自己决定的,要这样失踪,也是他自己选择的。」老板开了炉火,煮起h善如很久没有喝的n茶,「要我看啊,他和浑球也差不多,让一g人为了他担心。」
「老板!」h善如简直是暴怒,老板便也举起手示意投降。
「反正他会回来啦,早晚的而已。」
「你又知道……」
「我是不知道他到底大老远跑到英国去g嘛,可是无非是去找人,既然不回来,又一定是被留住了。不然就是没有被留下来,可是他不走。」
h善如没了话。
「我跟你说啊,我们男人啊都有一种流浪的天x,一生中总会有那麽一次跑得不见踪影,没有消息。可是除了那种b较野,拴不住又天生ai闯的男人以外,普遍都会再回来的,就这点我敢保证,那家伙绝对不是那种会乱闯的傻蛋。」老板搅拌着锅子,语气稀松,「我不知道他会去多久,可是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了,他给我这种感觉。向来我的感觉都是准的。」
h善如只能信了,不然她能够怎麽办呢?
「这杯当作那小子请你,我知道他会回来付这钱的。」老板把煮好的n茶摆到h善如面前,「在那之前,你只要喝掉它就好。」
h善如还是呜咽地哭了。
之後几年,却再也没有掉过半滴眼泪。
孙昱良毕业後,回了花莲的自家民宿帮忙,一方面是怕留在台北总触景伤情,一方面是早已打算好了,临时更改也很麻烦。
他有时总会坐在外面的景观餐厅望着海,想着远在海另一端的叶树年。明明说好再怎麽样会回来完成学业,却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几个月也就罢了,时至今日,一载都过去了,还是不见他回来。
孙昱良知道自己不该痴心妄想着叶树年能想到自己,可为什麽还是会期待?分明叶树年没有给过自己任何希望,也一再地要他放弃,他却执着着不肯放下。孙昱良知道感情这回事向来说不清理不明,总有人上了心就再也割舍不下的。可就是闷,就是难受。
他在多少个夜晚辗转难眠。
不过怎麽说,果然孙昱良还是在等那一通电话,不管叶树年说什麽都好,只要让他听到他的声音,这样就够了。
他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