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章之五(20 / 22)
是自己被立为太子、继承皇位,但为了皇位弑亲父、杀兄弟,你是丧心病狂!」
此时,玉堂殿外传来了杀伐声,祁靖珩拦在了皇帝身前,问道:「外面发生什麽事?」
一名禁卫军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跪地回报:「副、副统领他、他反了!统领已经被杀了。」
众人皆感到震惊,唯有祁靖璵没有:「祁靖珩,我今天进g0ng是打算做什麽的,我当然得做好万全准备,我让他事迹一旦败露,就反!」
祁靖珩失算,相信禁卫军统领忠於父皇,竟没有算到禁卫军副统领与祁靖璵共谋,但所幸他为防有失,也早已经禀报过父皇率领了自己的府兵进g0ng城防卫,他的府兵皆是跟过他上战场的亲兵,应能挡下禁卫军。
然而他更没有算到,南千yan在被押往天牢的途中,会被肃王府的府兵所救,如今他已领着肃王府的府兵冲进了g0ng城,让肃王府府兵与禁卫军联合,与端王府府兵厮杀起来。
南千yan突围玉堂殿,甲奎卫上前阻杀,竟一时不能攻下南千yan,祁靖珩持剑要上,却被萧德妃抓了住:「靖珩,保护你父皇要紧。」
祁靖珩多年战场杀伐,这场面还不放在眼里,但他却被母妃sisi抓了住。
萧德妃这是藉口,她知道祁靖珩已是继位的唯一人选,不可冒然赴险。
祁靖璵接过兵器,趁着南千yan阻挡甲奎卫时,他看见了与萧德妃拉扯的祁靖珩,手中长剑便直往祁靖珩刺去。
祁靖珩回神要挡,萧德妃竟然伸手用力一推,祁靖珩一个踉跄连退数步,而本来要刺向祁靖珩的剑,最後刺中的竟是在祁靖珩被推开後,祁靖珩原本挡着的皇帝x口。
皇帝呕出了一口血,祁靖璵心惊,把手中的剑ch0u出,却加重了皇帝的伤势。
南千yan眼见这个变故,不再恋战,抓着祁靖璵以轻功窜出,肃王府府兵及禁卫军则留下断後。
左右相没想到会历经这麽大的变故,一边喊着请太医一边飞奔到皇帝身边,然而外头对战正酣,哪里有人出得了玉堂殿的殿门去请太医。
皇帝抓住了祁靖珩的手臂,知道自己怕是x命不保,对着左右相说了:「朕之皇位……传予……皇七子……靖珩……」
短短的一句话,皇帝分了数次说出,然後说出祁靖珩的名字後,再次呕出一口鲜红,这一回,皇帝倒了下来,再也开口说不出半句话,他难以瞑目的双眸圆睁,似乎是至此还不相信,自己会si在亲子之手。
端王府府兵终於控制住了一切,言旭晓穿着一身染血战袍走了进来。
「殿下,肃王府兵及反叛禁卫军已全数伏诛。」
尽管多疑猜忌、尽管曾将自己放逐端州,但终究是自己的父皇,祁靖珩亲眼看着父皇丧命,怎不感到悲愤,他咬着牙忍着悲伤问着:「穆海呢?」
「他是暗卫进不了g0ng城,领着暗卫在外待命。」
「我领着穆海带暗卫擒回祁靖璵及南千yan,你留在g0ng城善後。」
「属下遵命。」
「惠妃及礼部尚书押入天牢,等我回来再行处置。」
竟是殿下处置?言旭晓正感到不解,就发现皇帝似乎……他立刻意识到眼前的人,已经不是「殿下」了。
「是!」
祁靖珩持剑站起身,萧德妃因为担忧,又抓住了他的手臂:「靖珩……」
「母妃,儿臣得去,祁靖璵弑父,必须伏诛。」
萧德妃知道当今的局面,祁靖珩有能力领兵擒回祁靖璵却不为,日後登基必遭非议,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母妃,可知父皇兵符所在?」
萧德妃立刻放开皇帝起身,在墙上的博古架中,找出了一只黑缎锦盒,打开,里头就躺着那枚能号令全大夏任何一支军队的兵符。
祁靖珩取走兵符,只来得及对萧德妃说一声「母妃保重」,就飞奔而去。
祁靖珩在g0ng城外与暗卫会合,留下的暗卫禀报穆海本守在g0ng城外,见南千yan带着祁靖璵逃出还朝天空放了信号烟火,便带人追了上去。
信号烟火想必代表着京城外祁靖璵还有援军,今日他怕是抱着密诏用印不成或事迹败露,便要谋反的决心。
祁靖珩目前立刻能掌握的,便是守护京城的巡捕营,於是他便领着那名暗卫,往巡捕营而去。
巡捕营统领梅傲松稍早也看见了烟火,白日烟火不可能只是烟火,更何况皇帝病中,哪里能放烟火取乐,所以这烟火,只可能是什麽信号。
梅傲松立刻整兵戒备,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正点兵完毕,就见祁靖珩飞马而来。
「端王殿下?」
「祁靖璵弑君谋反,巡捕营听本王号令。」祁靖珩高举兵符,梅傲松立刻下跪应命。
「属下应命!」
「八方塔有多少兵力?」
「回殿下,八方塔只关了蒹葭先生,无需太多兵力,只有一伍士兵轮流看守。」
祁靖璵已穷途末路,他不会放过蒹葭,祁靖珩对着巡捕营下令:「梅统领,拨出二十名弓箭手、一百名营兵随本王前去八方塔,你带领巡捕营兵分四路,务必把祁靖璵的援军给杀绝在京城之外。」
梅傲松领命。立刻拨派了祁靖珩所需要的人手给他,送走了祁靖珩後,这才命副将各带一支营兵,与他兵分四路,往四个城门而去。
祁靖珩领着巡捕营人马来到八方塔时,果然看见祁靖璵保留的部份府兵已经与留守八方塔的巡捕营营兵厮杀起来,留守的巡捕营只有十数人,穆海及白杨也各自带着他们统领的暗卫勉强应战。
祁靖珩让百名营兵驰援,让弓箭手後方支援,才有余裕望向塔上,但祁靖珩定睛一看,心脏险些跳出了x口,南千yan及祁靖璵竟然已经上了八方塔,强y的要把易妡妍给扯住一并带下楼去。
祁靖珩夺过身旁弓箭手正拉满弓弦的弓,瞄准着在前头开路的南千yan,一箭命中,南千yan瞪着眼,看着箭矢s来的方向,带着不甘心,整个身t往塔下坠落,掉落地面再无声息。
祁靖璵见这变故,拿剑抵在了易妡妍的脖子上,挡在自己身前,慌乱的找着箭矢s来的方向,直到找到那伍弓箭手,却看不到往自己的方向发箭之人。
弓箭手的焦点全在後续往八方塔冲来的肃王府府兵,很快的就把祁靖璵第二批府兵给歼灭,第一批府兵还在塔下厮杀,祁靖璵的援军,竟到此时还没攻进京城来。
就在祁靖璵这样的慌乱之下,祁靖珩早已上了八方塔,杀到了祁靖璵的眼前,祁靖璵看着突然出现的祁靖珩,大惊!
「你……你什麽时候……」
「祁靖璵,你若不要执着擒捉蒹葭,或许你还来得及与你的援军会合,你……又失算了。」
「祁靖珩,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这计有多凶险吗?但只要我手上有蒹葭,就能制住你。」
易妡妍不肯乖乖依从,颈上已经被剑给划出了一道剑痕。
「祁靖璵,束手就擒吧!你以为你的援军进得了京城吗?你从何处找来的援军?往西走离城最近的荣城军吗?不!荣城军主将不可能受你蛊惑,那麽……」祁靖珩在脑中过了一遍邻近的兵力,很快的想到一个人:「是往东走的理城军吧!理城军主将曾是我麾下副将,因犯错被我以军法处置,只剩半条命的被我逐出,後来投靠了理城军,才又慢慢的一步步爬升到主将的位置。」
「没错!你祁靖珩,从来就不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