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章之五(19 / 22)
了,只是印大夫一直以金针之术让他沉睡,直到有回惠妃离开时,德妃才让印大夫把皇帝由沉睡之中唤醒,告诉皇帝有人要谋害他,他质问过是谁,但德妃希望他自己看清楚谋害之人,所以他便假装昏迷,一直到刚刚德妃附在耳边轻声对他说,时候到了。
「靖璵,你喂朕吃什麽?」皇帝吐出了口中的药丸,伸手抓住瘫坐在床边地上的祁靖璵的手腕,那力道……哪里像一个久病不癒的人。
「父皇……您……」
皇帝坐起了身子,眸中除了怒火,就是对祁靖璵的心寒:「没错,朕身上的毒解了,朕在等,等到底是谁胆敢谋害朕,原来是你啊!靖璵!原来是你啊!惠妃!」
「父皇!你不该醒!」祁靖璵急了,上前就打算扣住皇帝的颈项勒毙他,然而他没预料到会突然有人闯到他身後,由他的後领扯住他把他一把扯开。
突然,整个玉堂殿内室里站满了甲奎卫,然而刚刚把他扯离的……是祁靖珩。
「祁靖珩!」
「没想到我们都在等着你显露出野心吧!」
方才等在门外的礼部尚书还来不及出声便被甲奎卫制伏了,如今被押在一旁,左右相被祁靖珩请来做为祁靖璵弑君的证人,萧贵妃则急忙上前扶住了皇帝。
祁靖璵知道……事迹败露了。
祁靖璵及惠妃被迫跪在皇帝面前,皇帝已经坐起身来,坐在他身旁扶着他的是萧德妃。
祁靖珩由惠妃手中夺过那份密诏交给皇帝,皇帝看了一眼,将它撕成两半,权当作废。
「靖璵,我真的想不到,想不到你会做出这种事。」
「父皇,肃王兄所做的事,还不只於此。」祁靖珩今天就是打算连易案一并说清楚做个了结的,证人已命人提去了天牢,物证他亲自带进g0ng了。
「他还做了什麽?」皇帝暂时压抑怒气,他想知道,这个自小受他宠ai的皇子,到底还在他背後做了什麽?
祁靖珩对着殿外下令:「呈上来。」殿外立刻有人应声,不久之後,一个捧着证物的太监走了进来,将放着证物的漆盘送到了皇帝面前。
一只刻着易禄光名讳的玉印、几封书信,还有一份祁靖珩让刑部所拟的交代易案真相的摺子,这是费尚麟提供的证词及证据,为了让费尚麟交出证据,祁靖珩在拟给皇帝看的摺子中假造了他的si讯,让他带着一笔财富出城去了。
从此没人再见过费尚麟,倒是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发现了一具不知名的屍首,而那个城里的贫民们竟遭到了义贼光顾,在每一户的贫民家中,都放置了一张足以让他们过上一年好日子的银票。
皇帝看着那些证据,不明白到底和现在的情况有什麽关系,直到皇帝拿起祁靖璵与费尚麟往来的书信,看见了ch11u00的构陷,再看见了交代易案真相的那份摺子。
费尚麟常年驻守边关,不想再待在那个酷暑之地,而祁靖璵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全因前内史令易禄光扶持祁靖珩,两人在书信中密谋如何取得最大的利益。
费尚麟假藉易禄光之名通敌西济,并资助西济粮草,刻意在运送粮草时密告地方驻军,运粮之人更是经过训练,在一番审问後才透露出主使之人,意图将易禄光塑造成谋反之人。
费尚麟继而大开城门骗取西济大军进入大夏国境,本意是要行反间计大败西济大军,立功之後能藉由祁靖璵的举荐离开夏济边境,但费尚麟被西济所骗,原先所说率领五万大军攻城最後却来了十五万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担心此案过後只会被秋後算帐并不会有高升可能的费尚麟,由假谋反变成了真谋反。
费尚麟在修文骞军中为间,暗自将情报传给西济大军,所幸修文骞骁勇善战,在以少对多及军中有间细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与西济大军战了个两败俱伤,才勉强阻止了西济大军入侵。
西济大军将领之一被俘,由於费尚麟是假易禄光之名通敌,敌将自然招认是易禄光谋反。
修文骞潜入敌境要抓捕费尚麟却遭暗害,所幸保住x命,多年的追踪之後,与费尚麟先後回到大夏,当年他要去抓捕费尚麟时曾上书一封,说明了易禄光通敌信件的疑点,然而却被祁靖璵派人半途给截了,始终没能送回京,这一而再再而三找出的假证据,终究定了易禄光的罪。
刑部所拟摺子大部份是事实,但为了避免皇帝过多猜疑,谷白书希望墨武山庄的存在可以不提,御史大夫秦文玉及议事监卿正曹瑞辛的相助他们也希望不提,所以祁靖珩皆未提及。
「父皇,肃王兄他收买易相幕僚,仿其笔迹,做通敌假密函数封,刻意放置在费尚麟帐中,充作谋反证据,有仿刻易相玉印为证。」
「这证物中其他的信件呢?」
「修将军曾上书父皇,易相玉印不慎毁损,後期信件印戳皆有缺损,此为印戳缺损的信件物证。」
「人证可有?」
「禀父皇,费尚麟以此事要胁肃王兄,被肃王兄派南千yan灭口,被儿臣及时救下,交出证据後伤重不治,除此之外,众人犯皆已关押侯审,人证修文骞将军由儿臣暂时安置,随时可配合上堂作证。」
「好啊!好啊!朕竟不知朕的皇儿这麽能g啊!」皇帝看着跪在眼前的祁靖璵,不知是该愤怒还是该自嘲。
有人证、有物证,这是罪证确凿,皇帝站起身走到祁靖璵面前,一脚踹向祁靖璵,祁靖璵被踹得跌坐在地,抬起眼,愤恨的看着皇帝。
「父皇,儿臣知道靖珩的声势如日中天、难以撼动他分毫,但凭他与易相的师徒情谊,凭他与易妡妍的感情,易相出了事他绝对无法置身事外,只有靖珩废了,儿臣才有机会啊!」
「你们的竞争是凭实力争取,是你输了,你不肯认输,就要他人为你的不服输陪葬吗?」
「父皇!您只对儿臣究责,对您自己呢?」祁靖璵人是跪着,但一张脸昂得老高,是完全不肯认错的模样:「若不是您心中早就忌惮易相,儿臣能这麽容易得手吗?」
「你还要推诿!」
「父皇,事实证明您是偏心的不是吗?靖珩都让您放逐到端州那麽多年了,您为什麽召他回来?只因我做了些小小的错事,而这些错事之所以爆发,都是被蒹葭所害!她曲意献媚,就是要骗我犯错、骗我被父皇您责罚,所以我也恨她。」
「祁靖璵,你至今还不认错,还要推给无辜的蒹葭?你包庇蔡崇泰,是蒹葭让你包庇的吗?你让工部贪墨公帑充足你的私库,造成皇陵在地动之中损坏,是蒹葭让你贪墨的吗?」祁靖珩指着祁靖璵,义正辞严的说着。
「都是她!只要她助我而不是助你,这些事又怎麽会让父皇知情!」
「祁靖璵……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你行恶事就让人非得配合你吗?然而你被父皇责罚却还不知改进,竟然在假阵眼埋入邪物,并在全国各地假造异象,让卢廷配合你的计谋、让惠妃对父皇下药,造成蒹葭毁坏皇陵风水的假象,意图想致她於si地,此心可诛!」
祁靖璵状似疯狂,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不过是一个nv人,我得不到,就毁了她,又有何不可。」
「易相不过是一个与你做对的臣子,你毁了他有何不可?蒹葭不过是一个你得不到的nv子,你毁了她有何不可?那麽父皇呢?你方才喂父皇毒药,又是为了什麽?」
「因为皇位该是我的!b文韬武略,我哪一点b不上你,为什麽当年被立为太子的是你?为什麽父皇现在动了立储之念的人选又是你?」
「我承认身为皇子,没有哪一个没想过有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