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控制Y(13 / 29)
“没关系的,你会很快习惯的。”
“真的吗?”林映仰视他,“可我现在还是很想出门。”
蒋崇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真的。”
难得今天两人和平相处,饭后蒋崇揽着林映窝在客厅宽大的沙发里看电视,两人对电视节目都没什么兴趣,蒋崇只是很享受现在两人倚靠在一起看电视的温馨氛围。
综艺节目里,一群明星在恐怖密室npc的追逐下尖叫着惊恐奔逃,林映看的认真,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卷翘纤长的睫毛看的蒋崇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仅仅几天没有见太阳,原本就白的林映现在更是白的透明,约莫是心情不好,饮食正常也消瘦了些,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块极薄的玻璃,经不得一点风雨,轻轻一碰就碎的彻底。
蒋崇看着怀里的林映,像抱着一只易碎的美丽蝴蝶,巨大闪烁的翅膀正小心翼翼地收着,蜷成一小团窝在自己怀里。
蒋崇挨着林映蹭了蹭,跟他说自己的感想:“小映,你好像一只蝴蝶。”
林映听闻转头看着蒋崇,眼睛里有明显的悲伤情绪:“有翅膀的才是蝴蝶,没有翅膀的是虫子。”
说着,他垂下头,小声说着:“哥哥,我是一只虫子。”
蒋崇抱紧了怀里的人,轻言细语的安慰他:“你怎么会这么想?小映,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蝴蝶,最可爱的小猫,是哥哥最最喜欢的人。”
林映不想要蒋崇的喜欢了,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过自由的生活。
但他不敢跟蒋崇说。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看着电视屏幕,装作认真看电视。
被蒋崇囚禁的第七天,林映坐立难安,钢琴的琴盖反复开合几次,他都没有按下任何一个音符。
他甚至自暴自弃地想着:蒋崇说的习惯到底需要几天,一天?两天?还是五六七八天?
蒋崇下班一推开家门,就被情绪崩溃的林映撞了满怀,他手上还拎着晚餐蔬菜和点心,只好用胳膊尽力环抱住他。
“我不想……”
话才说了几个字,眼泪如同细密的珠帘般滚落下来,林映便哽咽到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如同置身于珠帘后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他努力的眨了眨眼睛,依旧看不清眼前人。
“别哭小映。”蒋崇将手上的东西尽数丢在玄关地上,双手捧着林映的脸,用拇指悉心擦拭着林映可怜巴巴的小脸,“慢慢说。”
“我不想……不想一个在待着这里了…呜呜…这里白天只有…呜…我一个人……我……我想出去……”
蒋崇竖着耳朵,仔细说他断断续续的言语里分辨他的意思,蒋崇听懂了,他却不打算回应,只温柔的听他说话,再温柔的安慰他崩溃的宝贝弟弟。
“求求你……我会疯掉的……”
“真的……真的会疯掉……我马上就要疯……呜呜呜……”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太安静了……我……我好害怕……”
蒋崇像抱小孩似的,面对面托起林映,将他抱进怀里。他连鞋都没换,就抱着林映走进了客厅,将林映拢在怀中坐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林映压抑许久,哭起来时想到哪就说到哪,蒋崇安静听着,不停用手轻拍林映后背,安抚他过于激动的情绪。
林映哭累了,眼泪也哭干了,顶着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坐在蒋崇怀里打哭嗝,蒋崇轻拍他后背的动作没停,有节奏的拍打着,帮林映顺气。
过了许久,林映的哭嗝才停下,他将头深深埋进林映怀里,额头顶着蒋崇胸膛不愿意抬头,似乎意识到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很丢人。
蒋崇抱着他轻轻晃了晃,手指握拳轻轻敲了三下林映的后背,像是敲门:“请问林映在家吗?”
“不在。”鼻音浓重的声音从蒋崇怀里响起。
蒋崇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在他耳边说道:“真的不在吗?今天晚餐吃糖醋小排还有玉米排骨汤,饭后点心是草莓和芒果。”
林映一整天都没感觉饿,抱着蒋崇嚎啕大哭之后,肚子饿的咕咕叫,被蒋崇说的口水直流。
他顶着蒋崇又往里钻了钻,羞耻的发出微弱声音:“在家。”
蒋崇笑了,就着林映团成球的姿势将人抱起来放进主卧的床上,“哭多了眼睛疼,闭着眼眶休息一会儿,饭好了我喊你。”
说着蒋崇起身要走,又被林映扯住了袖子,偏那人还红着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我跟你一起,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蒋崇没法,在厨房门口搬了个凳子,让林映坐在凳子上看他做饭。
林映缩着腿将整个人都团在餐椅上,手里还捧着蒋崇才洗好的一小碗鲜嫩欲滴的草莓。
今晚的林映格外粘人,就连洗澡跟着蒋崇不愿意分开,于是只好被大灰狼拖进浴室里一起洗澡,被狠狠欺负时得眼角又开始泛红。
这是完全柔软的林映,他乖巧的待在蒋崇怀里,双手环着对方的脖子,全盘接纳蒋崇的入侵,在疼痛时只会更用力的抱着蒋崇的脖子,嘴里小声喘息着,然后软绵绵的说出“我疼”。
就算被蒋崇顶撞得受不了,他也只会仰着头拼命喘息,嘴里发出甜腻的呻吟,满是汗水的身体还是忍不住紧贴着蒋崇,追逐他的温度,享受肌肤相贴的满足感。
林映柔软得像冬日橱窗里蓬松温软的甜蜜小蛋糕,轻轻的触碰也能在他身体上留下青紫斑驳的痕迹。同时,他诚实的又像是放荡的小婊子,疼了就喊疼,舒服了挂在他身上不停的哼哼,一副很欠干的样子。
蒋崇是这么想的,也是怎么干的。
林映今晚第二次哭了,他抱着蒋崇的脖子被顶弄的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流,划过通红的眼角,滴落在头发里和枕头上。
林映在意识恍惚时以为自己是一颗流心奶糖,被蒋崇含在嘴里不停的裹在舌头吮吸,上下颠簸中,坚硬的外壳被口水舔化了,只剩下满腔的甜蜜流心在蒋崇的口腔里四处流淌,被夹着口水一起咽进肚子里。
蒋崇对这样的林映毫无抵抗力,他疯狂的爱意拔地而起,全都倾泻于身下这个人身上。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与自己的审美完美契合。
蒋崇不停的告诉自己,林映就是为他而出生的,也是为他而存在的。
不然,为什么这世界上这么多人,偏偏只有林映有着和他相同的二分之一血液,在上一辈人纠葛流离中兜兜转转,在五岁那年被自己牵着手,一步一步领进了蒋家的大门。
林映生来就属于他。
蒋崇吻过他的每一寸肌肤仍觉得不够,恨不得吞食他的骨血,完全交融再也不能被分开才好。
被蒋崇囚禁的第八天,清晨的阳光穿不透厚实的窗帘,房间里的林映躺在蒋崇怀里沉沉睡着,赤裸的脖颈和肩上,满是爱欲的痕迹。
闹钟声在静谧的房间内响起,打破了恰到好处的氛围。
蒋崇眯着惺忪的睡眼,伸手关掉了床头让人头皮发麻的闹钟,下意识侧头去看身边的人,见他还睡着便慢慢把手从林映身下抽回来,尽管已经够小心的,依旧吵醒了林映。
林映闭着眼睛将自己拱进蒋崇怀中,一双手还圈着蒋崇的腰,一副小黏糕的样子。
蒋崇挣脱不开,只好低声哄他:“小映,先松开,今天是工作日。”
“能不能不去上班啊?”林映软绵绵的声音从蒋崇怀里发出,“我不想一个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