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临停处临停-1(2 / 8)
一阵酸苦。
泪水止不住地往眼眶外流出。
学弟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欸,你还好吧?」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真抱歉!无缘无故发脾气。」。
「确实是吓到我了。」学弟似乎灵机一动,语带兴奋地说:「好吧!就让我来教你骑车吧!」
我们先去学弟家牵摩托车。学弟的家在大直,一栋粉红se大厦的其中一户。不过,我们没上去,只从气派、有大理石雕刻美nv的大门口进去,坐电梯下去地下室。一台看起来是全新的红se伟士牌机车停在那边。
机车穿梭在堤顶大道的车阵中,我坐在後座,凉凉的秋风混和学弟隐约的肥皂香,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与醉意。
一路上,我思考着我为何哭泣,但是这些都已不是问题了。就让自己好好享受这段迷人的萍水相逢吧!反正很快就会结束的!
机车转入闸门。大佳河滨公园辽阔的草地一直连绵到大直桥,仍不见尽头。穿运动服的人们零散地分布於河岸两侧,做着自己喜欢的运动,脸上充满愉悦。
学弟将机车停在路旁,转头对我说:「来吧!你骑骑看。」。
我爬下机车,学弟也站起来,将车交给我。
「欸!你坐在後座教我啦!万一把你的车弄坏了,我可陪不起。」
「喔。也可以啊!」学弟说着便抬起一只脚跨坐上来。
「按这里就可以发动,……那边是方向灯,转弯一定要打喔!……」学弟的两个臂膀从我肩後伸过来,抓住车头,认真地说着他的骑车经验。
我侧着身t,从学弟的下巴处四十五度角望上去,学弟柔软细致的胡渣,服服贴贴躺在鲜红薄唇的上面,人中地带。我愉快地随着学弟低沉又带有点稚气的声调,唯唯诺诺地点头。
「让我试试吧!」我说。
发动。红se伟士牌机车慢慢地在道路上爬行,两边绿油油的草地,太yan似蛋h懒洋洋地挂在天边,天空没有云。迎面而来的风,很凉,但我的心是颤抖的,身t像处於七月盛夏的曝晒下。学弟两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跨坐在我的背後。
我十分敏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学弟散发出的t热,以及他身t的任何姿势,还有耳边均匀的呼x1。
「你骑得不错嘛!下次去考一定过的,放心好了。」
「告诉你,我已经考了四次了,连今天。
「是呀!就是因为超好看,好看到我每次都会觉得心痛。」我坐起来。
「没这麽夸张吧!」冷君依旧盯着电脑,她正浏览着工作版里的家教区。
「我真的好希望奈奈能跟阿伸在一起哟!」我幻想着我拥有漫画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希望我能重新过我的大学生活。一想到我的二十岁,就实在後悔的要命,我g麻过得这麽谨慎。」我叹了一口气。
「拜托!你有了小南还不满足哪!」冷君转头斜眼瞧着我。
我不满足吗?曾经,我以为只要有人ai我,我就会得到救赎。而现在,我却觉得天底下最虚幻的即是ai情。
「有小南又怎样!」我忿忿不平的说。
冷君听到了我这句话,放开滑鼠,很有兴趣地看着我。
「怎麽了?」我奇怪的问。
「哟!我说,这小姑娘长大了呢!」冷君开玩笑地说。
「长大?怎麽说?」
「终於t会到生活并非唯有ai情呀。」
「是呀!如果这个世界是ai情独大,只要恋ai就能让肚子吃饱,那可就美了。」我又软弱无力地躺回床上。
「只有ai情的世界才无聊呢!」冷君嗤之以鼻。
那这个世界可以有几种分类呢?唯有ai情的世界、唯有美食的世界、唯有si读书的世界、唯有si亡与孤寂挣扎的世界、唯有……,是世界绕着人转,还是人绕着世界转呢?我经常想不通,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为什麽总是有人喜欢ga0得这麽复杂,难道愈复杂就愈有快感?还是当自己引起在乎自己的人的忌妒与心伤时,这样的满足感足可媲美一客一两千元的牛排套餐?
但是,我这样的想法却也是太偏激了点。我是知道的,因为每个人的个x不同,遇到事情的当下,也许有盲点,也许处理的手段不够成熟、高明。就是因为这样吧!人们的心里深处,也常蕴藏着些许遗憾。
如果说,我信任小南,我的心应该就不会这样的闷了。也或许,我应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冷君看见的那场拥抱是怎麽回事。
可是,此刻的我,竟然是怀疑自己是否有跟小南谈恋ai。
我是正牌nv友吗?抑或,珊珊是因为我的介入而哭泣?虽然,我肯定珊珊ai纲,可我仍停不住猜测。
像我,我的个x就是懦弱。遇到事情总先想要息事宁人。
小南他,最近都在做什麽呢?为什麽这麽忙?我好想问,却在每次接到小南的电话後,压抑,无法问出口。
是我的自尊。我没办法软下身段,也不想造成小南的困扰。
所以,我问不出口。
我们相ai吗?真正在一起之後,却让我迷惑了。还是,只要有一点点这样的疑惑,是暗示着否定?如此理x的我,真有陷入ai情?
阿伸与奈奈最後会在一起吗?那娜娜呢?她与莲之间的ai,真是无敌?可以冥府相随吗?
ai情,好困难。我无法执着地失去理智去ai。
电影电视剧中常演的烂醉如泥、借酒装疯抑或是一醉解千愁,对纲来说,都是无用的。无论是威士忌、伏特加、高梁、啤酒……,不管喝多少,他的脑袋依旧冷静,没法子摆脱掉理x思考。这些酒,只会让他肚子涨得难受而已。
放松是好的。所以纲偶尔会喝点啤酒,配点花生,再ch0u根菸。静静地靠坐在小套房里的圆桌子,让窗户外的凉风缓缓地沁遍全身。望着窗外的白se天空,渐渐降下蓝幕,转变为黑夜。
夏夜,淡水风儿的味儿没有一丝丝海的气息,它轻拂着纲的脸颊,在闷热的套房内,递补着清凉。纲大口的ch0u着菸,圆桌上横竖摆了四、五个啤酒铝罐,墙上的钟,分针才越过十二,门外便传来熟悉的敲门声。
纲缓缓起身,拖着沉重的躯t,走向那道脆弱的木门,他伸手的同时发现门并没锁。纲握着喇叭锁,轻轻转动,将门朝内打开。
门外是一位穿着白se洋装的nv孩。一位似曾相识的nv孩。
「纲?你怎麽了?」珊珊站在门外。
纲一手撑着墙壁,两颗海蓝se的眼珠迷茫地像历经了暴风雨的摧残。
他默默地转身,想走,然而,身t却不由自主的摇晃。
珊珊由微笑转为担忧的脸,望向小套房的四周。以往那个辽阔如海的气氛已然消逝,整个套房,凌乱而充满着悲伤。
她不相信这是纲,但是,站在她眼前的确实是纲呀。
纲坐在床舖边缘,面对着窗户,凉风已在夜晚时分转为凄凉的冷风,吹动着飘忽的窗帘。让珊珊乍看之下,心中昇起莫名的陌生感与恐惧感。
珊珊走近纲,站在纲的肩膀边,轻轻地将左手抬高,用指头轻触着纲的褐se发丝。
「纲?你喝醉了吗?」珊珊的白se洋装在黑暗的小套房里,发着光,十分耀眼,刺着纲的眼角余光。纲摇摇头。
「吓到你了吧!抱歉!我想我生病了。」纲开口,语调很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