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她用手托着下颔,见清贵的俊公子现在挤在她的小屋里洗碗,心里想着如果卫衡愿意留在这个海岛,她不介意收他为自己的男宠。
如果卫衡不愿意,那就算了,待他们露水姻缘一散,只能分道扬镳了。
卫衡全然不知,现在自己在舒月眼里是未来男宠的身份。
他洗好碗,按照她所言,将碗筷放入柜中。
“舒姑娘,可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舒月抬头,明亮的羲光投过窗子射进来照在她身上。她一时觉得有些热,倒了杯凉水,饮入喉中,“卫公子,你怎么这么客气?你又不是我家奴仆,需要以身抵债,来我家干一大堆活。你是我的客人啊,你快坐下来,好好休息吧!”
“你要喝水吗?我倒给你!”
卫衡轻摇头,“不用。”
他朝她慢慢走过来,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真不知道舒月十年如一日住在这个孤岛上,是如何渡日的?
他记得舒月说她母亲是京中贵女,她这里应该有些许藏书吧?
卫衡便问:“舒姑娘,你这里有书吗?”
舒月心里一紧,她一条鲛,平日哪会看凡间什么书啊?
可惜,她自己撒的谎,跪着也要将它圆回来。
舒月讪道:“我娘不喜欢看书,她和我爹一样喜欢习武,要不她也不会喜欢上我爹这样的武夫了!”
卫衡有丝失落,“那你这里有笔墨纸砚吗?”
舒月知道凡间的公子平日就是喜欢看书作画,于是投其所好:“公子,我这里不止有笔墨纸砚,还有许多好看的颜料,你平日若是觉得岛上的日子枯燥,可以作画。”
“你等等啊,我回我房间翻一翻。”
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装作去翻东西,实则掐了一个法术,回到了海边。
海蛮狮正躺在礁石上晒太阳,一见到主人过来,激动地仰起身子,“主人,那个凡人他爱上你了吗?你和他行云雨之事了吗?”
舒月无奈,“没有,我和他还在培养感情中。”
海蛮狮锤了一下礁石,急道:“那主人你还不抓紧点?”
舒月更无奈了,“卫衡是贵公子,又不是凡夫俗子,一看见我,就动情欲之念,恨不得立马把我推倒在榻上。”
海蛮狮:“他不推你,你可以推他啊!反正效果都是一样的,都可以夺他的身子。”
舒月敲了敲它的头,“笨蛋,男人和女人谁主动,这可不一样。总之,这件事,你们都别急,也别管。我一定要卫衡爱上我后,再与他行鱼水之欢。”
此话一出,跟班们互相看了一眼,决定以后都闭紧嘴巴,再也不催促主人了。
它们睁着大眼睛,看到舒月翻出一个匣子后,转瞬消失了海底。
“公子,我找到了。”
卫衡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听到独属于舒月悦耳动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心里也跟着愉悦起来。
他见她抱着一个匣子进来,献宝似地捧到他面前。
“你看,这是青色的颜料,是我用青金石做的,这红色的颜料,是我下海折红珊瑚做的,绿色的颜料,是我从海岛上捡的孔雀石做的,白色颜料是我用砗磲做的,这东西在海里可难找了。”
青金石可是比金子还贵,还有这红珊瑚,也是无比珍贵之物,舒月居然一眼不眨地就把这些珍贵的颜料送到他眼前。
卫衡一顿,“舒姑娘,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很贵重?”
舒月:“贵重?我不知道。”整个琼花岛都是她的,她不过是折了四根红珊瑚,捡了几块石头,又捉了几只砗磲做颜料,怎么这个凡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难道凡间这玩意很少吗?那等她以后能永远化出双腿,她就去凡间卖这些颜料,大赚一笔钱。
等她攒了许多金银后,就可以在凡间买一座大宅子。
舒月看他这会儿一眼不眨地望着她手中的颜料,似乎极为喜欢,便将匣子塞到他手中,“我不管它贵不贵重,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给你。”
卫衡:“可……这太过贵重,我不能收。”
舒月:“也许在你那里贵,可在我这里,就跟地上的石头一样,根本不算什么。”
“我作画很丑,写字也不行。如果你觉得拿了我的东西心底还是过意不去,可以教我作画。”
卫衡看了她一眼,道:“可以,你想学画什么,我现在可以教你。”
舒月想了想,“我想学画兰花。”
卫衡:“你寻一只笔来,先画一朵兰花,我看你原来的基础如何?”
舒月轻点头,很快寻来笔墨纸砚。
她用毛笔沾了沾绿色的颜料后,觉得蘸的画料有点多,便甩了甩毛笔。只是这一甩,绿色画料霎时就甩出几滴飞溅到他的下袍。
那位置特别尴尬,恰好就是腹部以下,卫衡紧要之处。
作者有话说:
舒月:(oao川)
6、亲吻
舒月立刻拿出一张帕子去擦拭,“对不起,卫公子,我这就帮你擦干净!”
卫衡眼疾手快地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我自己来。”
舒月很“听话”地将自己的帕子递过去,卫衡对着她,实在无法自个动手擦拭,于是大步朝屋外踏去。
他去到院外,用水瓢舀了些水,将帕子沾湿后,用它擦拭袍子。
卫衡今日穿的是蓝袍,虽然他现在用水将污渍擦拭干净,但衣袍沾了水后,湿了一大团,看着不甚雅观。
昨日他换下的紫袍,还未来得及清洗,也就是说他现在根本没有换洗的衣衫,就在他踌躇之际,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走近。
卫衡回头一看,见舒月将一套干净的衣衫挂在篱笆上后,一溜烟就跑了。
“……”
卫衡默了一阵,挪动修长的双腿,去到篱笆边取衣,回到房间换衣衫。
待他再次回到堂屋时,舒月小跑到面前,双手合拢,低声乞怜,“对不起,卫公子,刚才是我粗心,没有控制住力道,弄脏了你的衣服。”
卫衡:“无妨,下次小心就好。”
舒月轻轻嗯了一声,将自己刚才画好的兰花图给他看,“卫公子,我画好了,请你指点一二。”
卫衡抬眸看过去,发现这根本不像一株兰花,更像是一棵草。
可见舒月的画技确实不是一般差。
他拿了一支笔递到她手中,“画兰最难之处在于花叶,叶多切乱,便无风骨。你站在我身边,跟着我一笔一笔的画。”
“好。”
舒月低头接笔,唇角微微往下一弯,待她再次再次与卫衡说话时,露出小心翼翼地神色,紧张地握着毛笔,生怕自己慢了一步,什么都学不会。
卫衡注意到她越紧张,反而越画不好,还将几滴墨水溅到了白纸上,一朵刚画好的兰叶硬生生被毁了。
舒月哀叹一声,更加局促地攥紧毛笔,抬头问:“对不起,我太紧张了,卫公子,你可以重新再教我画一遍吗?”
卫衡看了她一眼,安慰道:“你别紧张!你作画时,攥笔攥得太紧,下笔也太重了。”
“我握着你的手,先教你一遍,你记住用这个力道。”
“嗯。”
女子的手与男子大为不同,卫衡轻握住她的玉指时,柔滑细软的触觉令他稍稍出神,不过也仅仅是一瞬而已,他就回过神来,认真教她作画。
舒月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