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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斑,你在瞎说吧?”丁晓岚一脸狐疑,她可从没听任何人讲过这种奇怪的名词。
“出现鬼斑可不是什么好事,它预示着两种凶兆。”
“是哪两种了?”丁晓岚开始好奇。
“一种预示着死者已化为厉鬼,今夜就要出来作祟害人;另一种可能性就是尸体在转变成僵尸前也会出现鬼斑。”
“你的意思是说,小娟的鬼魂今晚要出现了吗?”
“如果是这样倒也没什么大事,刘大师一人就能解决。”戚路面露忧色,“我担心的是两种情况一齐发生。”
“哼,真能吹!”丁晓岚犹自不信,她脑子里想像着小娟的鬼魂飘荡在空中,而尸体却变成僵尸,直伸着双手在地上蹦来蹦去的情形,这情形简直是滑稽又可笑。
戚路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若有所思地说:“眼下这种情形,让我想起了日本传说中的一种恶灵。”
“怎么又和日本扯上关系呢?小娟可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在日本,有种每到半夜就去民宅抢小孩的女鬼,她在吃人的时候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笑声。”
“你能不能别说这些恶心的东西了!”丁晓岚听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戚路依旧是若无其事地接着说道:“据说这种女鬼名叫般若……”
“呵呵,又在瞎编,般若在佛教中可是智慧的含义,你居然安到一个女鬼身上。”丁晓岚讥笑不已。
“我可没有骗你,有时间你大可翻阅资料查证一下。般若是由妒怨的冤魂化成的凶恶怨灵,因为生前被爱人抛弃,所以它一直都在仇恨中生存。它满腔的执念就是将爱人的生命无情地拖入黑暗之中,而且在以后的飘荡日子里,她只重复地做一件事,那就是伺机将恋爱中的伉俪吞噬进自己的体内。”
“啊?”丁晓岚大惊失色,她喃喃说道:“我可不希望小娟成为这样的恶鬼。”
“我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戚路瞅了眼老吴那边,转口说道:“想必老吴已经和刘大师商量好了对策,我们过去询问一下吧。”
刘一凡和老吴此时已不再聊天,两人只是把眼光投向灵棚,脸上皆有忧色。
戚路上前向刘一凡行礼说道:“感谢大师相信我师父的话,也望大师能早做决断。”
“吴先生是你师父?”刘一凡一愣,但随即又释然。“兄弟真是眼拙,没想到戚先生身边都是能人。”
戚路转身问老吴:“这种凶煞有法子消解吗?”
“破解倒是不难,但既不伤人性命,又能让死者安心回归地府,我怕是首尾不能兼顾。”
“不管怎样你也得尽力,我们哪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老吴皱眉说道:“眼下倒是有个难处,却和鬼魂无关。”
刘一凡忙问:“吴先生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我争取去办。”
“老刘你刚才也看到了,鬼魂今夜就会出现,可灵棚内守夜的亲戚怕是不少,我担心会波及无辜。”
“是啊,鬼魂一旦挑起人内心的迷惘和恐怖,那是会闹出人命的。”戚路应和着说:“我们虽然不会被它迷惑,可大师的亲戚都是普通人,只怕是难以抵挡。”
刘一凡沉吟着说:“不行的话,我让亲戚朋友们回去歇息,今晚我在此守灵,同时麻烦三位陪我一起化解侄女的厄运。”
戚路回答:“大师放心,我们绝无袖手旁观之理。”
可老吴却无一点喜色,他有点忧虑地说:“我们帮忙倒是小事,可老刘你想过没有,鬼乃至阴之物,太阳落山之后就有可能出现。如果是半夜时分,你劝众人回去歇息还不是什么难事,假如我们刚吃完晚饭不久的八九点钟时间,小娟出来作祟怎么办?我想在那个时候,你的亲戚还没有散场吧?”
“这……”
老吴的话说的合情合理,顿时把刘一凡难倒了。
“我有个法子能避免这种情况。”戚路在旁边胸有成竹地说。
“什么办法?”
戚路说:“我和老吴先可以在冰棺四角画符镇压她一时,确保小娟的鬼魂在子夜以后才能出来。”
“嗯,这法子不错。”不过刘一凡随即又忧虑起来,“冰棺是租来的,我们怎好擅自在上面画符,何况现在画符也得当着众人的面进行,只怕有些人忌讳,会以为我们对死者不敬。”
“大师大可不必担忧,我是用明矾水来画符。”
“明矾,不是用朱砂之类的吗?”刘一凡愣了。
戚路和老吴相视一笑,然后老吴把刘一凡扯到一边将明矾水画符的方法向他详细讲解了一遍。
“唉,难怪你们行走阴阳会无往而不利,兄弟真是佩服。”刘一凡这回是心服口服了。
戚路于是让丁晓岚去买些明矾,而刘一凡则回到灵棚和哥嫂打了个招呼后也去准备其他画符的材料。
等到刘一凡准备好朱笔等器物,丁晓岚也把明矾买回来了。刘一凡带着他们来到了灵棚,就找个由头支开了闲杂人等,只让灵棚里剩下小娟的父母和他们几人。
老吴朝刘一凡使了个眼色,两人就脚踏禹步绕着棺材念起了《解冤拔罪经》。戚路调好了明矾水,暗运一口真气,提起朱笔在冰棺的四角一丝不苟地箓写起镇邪神咒。
箓写完毕,戚路见符水尚未干透,又发现棚外有些亲戚正探头朝里窥看,他生怕被人瞧出了端倪,忙和老吴一起做着样子手舞足蹈地念起经来。直到符水完全晾干,棺面上完全看不出痕迹,戚路才示意老吴和刘一凡不再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