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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戚路坦承地说:“我们去给小娟送个花圈。”
“原来你要去小娟家里。”丁晓岚明白了,不过她有点担心地说:“我们又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怎么能找的到她家?”
“很简单。刘一凡现在肯定是在侄女家中操办后事,我们直接打电话问他就行了。”
“呵呵,还是你聪明。”
吃完了早饭,戚路按照名片上的电话号码和刘一凡通完电话后,三人就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去小娟家。
来到了小娟家楼下,戚路就看到单元间的灵棚,刘一凡正站在棚口招呼宾客,戚路赶紧上前和他寒暄,丁晓岚则把花圈和白包递到了他的手上。
两人客气了几句,戚路向刘一凡介绍了丁晓岚和老吴,然后进棚先陪小娟的父母说上几句安慰话后就向死者上香行跪拜礼。
等到瞻仰完小娟的遗体,刘一凡忙拉他们三人到棚外的椅子上就坐,然后安排一名晚辈给他们上茶。
趁着喝茶的时机,戚路小声问刘一凡:“现在不是不准居民在家中摆灵堂吗,大师你不担心城管来干涉?”
戚路这话问的有些唐突,但刘一凡知他是好意,于是低声回道:“这里是城郊农村,市内的规矩在我们这边不太管用。何况农村都信这一套,最坏的结果也是罚点款,不碍事。”
两人正闲聊着,老吴冷不丁地站起身来对刘一凡说:“刘师父,我有几句话,不知方不方便讲?”
“吴先生,有什么事尽管说。”刘一凡知他和戚路同来,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话语间颇有几分客气。
“你精通阴阳之事,不知刘师父可从死者的遗体面容上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唉,侄女的魂魄已成厉鬼,我正为此事发愁啊。”刘一凡见他说到点子上了,忙请三人走到旁边的僻静角落,才向老吴问道:“昨夜戚先生遇到我侄女鬼魂的事,想必你也听他说过了吧?”
“是的。”老吴看了眼刘一凡,感慨万千地说:“你侄女不折腾条人命出来,怕是不肯安心的魂归地府啊。”
“确实如此。我现在正担忧头七那天如何应对,不过有几位帮忙,我想终能有个完美的收场。”
“头七?”老吴冷笑着说:“只怕你等不到那天了!”
刘一凡猛地一愣,顿知老吴话中藏有深意,忙开口问道:“在下愚笨,还望吴先生坦承相告。”
“刘师父相术惊人,我早闻你大名,今日本不敢班门弄斧,但事情紧急,我也只能说下自己的见解了。”老吴先是把他恭维了一番,然后话锋一转说:“你虽然给人算命极其灵验,但要说到相鬼,可能就不太擅长了。”
刘一凡大惊失色,生平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在他面前说鬼也能算命,他不由半信半疑地问:“这鬼也能相?”
丁晓岚在旁听到老吴这话,不禁轻笑着说:“你别在大师面前吹牛了,我都跟了你年把时间,哪里看到你有这本领?”
话才说完,戚路已用眼神向她示来,并把她拉到一旁,不让丁晓岚打搅刘一凡和老吴之间的谈话。
丁晓岚望着戚路,有点不服气地说:“你怎么能纵容他吹牛,人家刘一凡不是个普通人,别搞得穿帮闹笑话。”
戚路轻声地说:“老吴可不是吹牛,眼下刘一凡马上就有麻烦了。”
“难道老吴真的会相鬼?”
“呵呵。”戚路微微一笑,但随即收敛起笑容说:“相鬼,确实是有点吹牛了。不过我和老吴刚才在瞻仰小娟遗体时,通过死者面相发现她的已将自身怨气转化成死气,这可是大凶之相啊!”
“如果真是这样,刘大师会看不出?”丁晓岚似有不信。
“现在症状不明显,别说是刘大师了,现世的阴阳术师都看不出来。等到他们能看出时,那可就来不及了!”
“切!”丁晓岚语带讥讽地说:“人家都看不出来,怎么你们就能看出来?”
戚路又嘻嘻地笑了起来:“别忘了,我们可是神仙啊。”
丁晓岚一愣,虽是信了他的话,但还是觉得这话说的怪别扭,本想揶揄戚路几句,但她的注意力马上转到了刘一凡这边。因为她看到刘一凡脸色大变,急匆匆地走进了灵棚。
没过一会,刘一凡又急匆匆地回到老吴身边,脸上有惊慌之色。他拱手对老吴说:“吴先生,果然给你料中了,不知可有化解之法?”
鬼相般若
丁晓岚见刘一凡这般拘谨模样不由奇了,正想问个究竟,就看到戚路双臂环抱在胸前,自顾自地说:“能让相术惊人的刘一凡信服,老吴也真是能侃。”
“你是说老吴在哄刘师父吗?”丁晓岚忙问。
“那倒不是。”戚路说:“老吴给他指出了小娟尸体上的可怕之处。”
“可怕之处,那是什么?”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再看眼冰棺里的小娟尸体,看她两侧的太阳穴处可否有紫色的污斑。”
丁晓岚一愣,但还是假借着扶正棺材边花圈的机会偷瞅了几眼小娟的遗体。
等她神色慌张地走回来,戚路偷笑着说:“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
“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这只是平常的尸斑罢了。”丁晓岚强作嘴硬。
“哈,你这回还蒙对了那么一点点,这是鬼斑。”戚路的脸色变得严峻起来,他意识到在灵堂附近说笑是对死者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