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喜欢(6 / 10)
吻是被动的,陈则言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嘴,舌头探了进去,在口腔里翻搅缠绵,吮吸着易怀临的舌头,不停地舔弄,舔过他的上颚,敏感得抖个不停,身子发软,大腿根都在颤。
陈则言眉梢轻挑,笑他:“怎么这么敏感?”
有一瞬间,易怀临觉得是泪失禁体质,眼泪控制不住地流,明明肉体和心理是爽的,却哭得那么可怜。
本质的一切是很难改变的,骨子里的疯狂更是如此,在没教养时,他一直以为他哥哥是个温柔的人,没想到这么重欲。
眼泪被舔干净,吻一下又一下地落在身上,眼皮,脸颊,鼻尖,嘴唇,脖子和锁骨,一直往下。
“不要”在亲到胸膛时,易怀临推了推身前的人。
“知道,不碰你。”
哪种不碰?不上床吗?除了还没上床,你可没少折腾我,易怀临内心腹诽他。
被他欺负得浑身发软,感觉再亲一下都能刺激地射出来,他落败求饶,陈则言这才勉强放过他。
浴室里传来水声,易怀临不受控制地想他哥哥在里面做什么,画面还没出来就红了脸,一头扎进枕头里,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耳朵也红了。
又猛地抬头,想要喊一声,又不能喊出声,憋的浑身难受,身下更是燥热难耐,就去催陈则言快点。
没等来回应,反而听到了若隐若现的粗喘。
易怀临一下子就炸毛了,捂着耳朵就走,或者陈则言的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
半个小时后,陈则言才出来的。
“你太慢了我都,都下去了。”易怀临在被窝里闷声说。
“热不热?“陈则言把他露出来的头发放在手心上,附身吻了一下,“我去书房,一会儿就回来。”
等人走了,易怀临才出来。
后知后觉地慌乱。
该不会被发现了吧?这都没一个月,平日里已经很克制了,没有过度接触,换个人都会以为我俩是死对头吧
心理世界太丰富也不完全好,他一个人担惊受怕半个小时,好在陈则言告诉他只说谈的学习的事和住校的事。
陈则言已经申请走读了,刚在一起时,是想着抓紧时间申请的,又觉得太突然,怕起怀疑,硬是拖了二十多天才申请的。
“易怀临,你是蜗牛吗?还不出来。”他进来时没看到卧室里有人,往床上一看才发现被自己鼓起一团,缩在一起,很小一个。
“蜗牛”动了动,还是不肯露头,缩在“壳”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嘴好像肿了。”
“今天没让你口,怎么会,”拿他没办法,陈则言就坐在床边,拍了拍被子,“出来,闷不闷?”
“就是肿了,你你弄的”他被拉出来,红着一张脸说,“还咬我。”
“这么委屈啊?”易怀临的脑袋枕头在他的腿上,他轻轻地了两下易怀临的脸。
好像在调情。
一句话刚从脑子里冒出来,他差点炸毛,果断起身,低着头,看起来别别扭扭的。
陈则言笑了声,问他:“怎么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易怀临才憋出一句话:“我脑子可能要打扫一下了。”
“”
再一次沉默,很短的时间,不过是五六秒,陈则言把他搂紧怀里,低声地笑,胸腔都在轻颤,听得他心跳都乱了阵脚,“你怎么这可爱?”
可能是情绪的感染力,易怀临也笑了,脸颊红红的,和那颗红色的泪痣一样漂亮。
——
2019年5月21日晴
他在笑起来很好看,比晴天的太阳还耀眼,而我,也终于被温暖所裹挟。
月底,照常月考。
考前晚上,易怀临拿着数学题去了他哥的房间,熟练地坐到那把属于自己的椅子上。
陈则言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只穿了裤子,上半身赤裸,正抬手擦头发。
易怀临自觉捂住眼睛,转了个身,“我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又不是没看过,捂什么?”陈则言把毛巾放下,并不打算穿上衣服,走过去,“手拿开。”
“不行不行。”易怀临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陈则言略微附身,微凉湿润的手指抬了抬易怀临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湿凉的唇贴上温热的唇,舌尖轻轻划过他的唇缝,不用多说,那张温热的唇就主动张开了。
“嗯”易怀临的身子颤了一下,试探性地回应他哥哥。
陈则言托着他的下巴,一点点加深这个吻,动作温柔,像是在害怕惊醒浅睡的人,那样的轻柔。
情到深处,易怀临伸出胳膊虚虚地搂着陈则言的脖子,伸出舌头去回应,身子软绵绵的,被抱起来都不挣扎一下。
陈则言坐在床边,易怀临坐在他腿上,面对面拥抱,忘我地亲吻,沉入爱欲的世界。
“脸好红。”陈则言的手拍了拍易怀临的后背,比哄小孩儿睡觉还要轻。
等呼吸平稳了,他小声嘀咕一句:“你不让我呼吸。”
明明是吻的太深,到他口中就变了,多了些纯情。
易怀临每次接完吻,脸颊都会变得粉红,眼睛湿漉漉的,说话的腔调软绵绵的,说的话也那样纯情。
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在陈则言眼里是这样的,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无辜地说:“我有点难受,呼吸好乱,可是一想到是在和你接吻就很开心,我之前从来没想过你会亲我……”
“我是不是有点贪心呢,想让你多亲我一会儿,可是我喜欢你好久,好不容易得到你,我这样会不会很难看。”
一不小心就说多了,易怀临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朵,作势要从陈则言腿上下去。
结果他被抱得更紧了,腰被搂住,胸膛贴着胸膛,陈则言的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呼吸很烫,但也比不过那两颗狂跳的心脏热烈。
“多久了?”陈则言闷声去问,声音也没之前冷了,“喜欢我多久了?”
“感觉你不开心了,陈则言。”易怀临不愿意回答,就摸了摸抱着自己的人的后背。
“回答我。”
“不说可以吗?”
“你觉得呢?”
易怀临摸了摸他的后背,突然觉得陈则言好像一个人形挂件,好黏人。
“你这样抱着我好热,松开一点。”易怀临拍了拍他。
陈则言抬头看他。
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冷冷的,很难想到刚才黏人的是他。
被抱的人清清楚楚,打趣道:“哥哥,你刚才好黏人。”
“嗯?你不是我的吗?”陈则言又凑过去咬易怀临的唇。
你不是我的吗?我黏我男朋友怎么了?
“是是是。”易怀临连忙点头,捧着陈则言的脸就要去亲。
陈则言偏开头,也不黏着他了,甚至两个人原本紧贴的胸膛也分开了。
易怀临被拒绝了,有点不伤心,也有点羞耻,更多的是不解,拽了拽陈则言的衣服,说:“你不要生气,我一直是你的。”
哄哄男朋友。
“为什么不说?”陈则言直白地盯着他。
“我”易怀临下意识闪躲,又被捏着脸掰了回去,陈则言语气不冷不淡地,“说话。”
“你记不记得初中运动会时你帮了一个人。”
“记不清了,怎么了?”
易怀临一怔,随后说:“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