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2 / 16)
易怀临吃饭时不喜欢说话,一直闷着头吃,分心听他们聊的内容,无非就是公司的事,家里的事,没什么可听的。
“陈则言,我想出去。”他抬头看了一眼易挽清,女人并没有把心思放他身上,只好换一个人说了。
陈则言低头给他爸发了条消息,没几秒,陈斫抬眼看了他,算是同意了。
“走吧,不早了。”陈则言揉了揉易怀临的头发,很快就收回了手。
路边。
“赵叔一会儿就来了。”陈则言一手牵着他的手腕,一手拿着手机打电话,“难受吗?”
“嗯?”易怀临眼神呆呆的。
“喝了一杯酒,”陈则言眉头很轻地皱了一下,声线冷淡,“你可以不喝酒的。”
可能是酒劲上来了,他反应有点迟钝,没听出什么来,手指戳了戳陈则言的手背,嘀嘀咕咕地说个没完:“你也喝了,你不让我喝,你还要喝,你太过分了”
“你和我能一样?”陈则言点燃了烟,清醒了不少。
“哦。”他想不起反驳的话,只觉得头疼得厉害,突然想起什么来,说:“那个女生是谁?”
“表妹,怎么了?”
“他一直在看你。”
陈则言勾了勾嘴角,反过来问他:“不是你一直在看她吗?”
“我没有”
说完就后悔了,易怀临觉得自己太小气了,陈则言只是他哥哥,还没资格不让别人看陈则言,更何况还是一家人,更不应该了。而且,自己确实看了,主要是因为她总是看陈则言,他有点不开心。
陈则言没说话,把烟捻灭扔进垃圾桶里,再回来时,易怀临像只被训的小狗一样耷拉着脑袋,很可怜。
“你不理我,是生气了吗?”他内心挣扎了好久才问出这句话。
陈则言觉得他更像是饭盆被人踩扁,还被主人骂了一遍的小狗。
好像要哭了。
易怀临一喝醉了就打直球,直接抓住他的手,声音软了下来,直白道:“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怎么?”看他这样,陈则言很想欺负欺负他,“不想我被别人看?”
“嗯”易怀临又摇摇头说,“不是的”
“你跟我什么关系?你就这么管我。”陈则言的手搭在他后领上。
“没关系”
小狗要哭了。
“想不想有关系?“陈则言一句句地引导他。
“想就可以有吗?”易怀临一双眼睛泛着水光,嘴唇被自己咬的湿红。
“不试试怎么知道?”陈则言很低地笑了一声。
这声音落进耳朵里,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街边人不多,并没有人看过来,易怀临刚想亲上去,车来了。
陈则言也推开了他,带他上了车。
说实话,他有点不敢去看易怀临的眼睛,可易怀临呆呆的,直白地盯着他,眼神清澈又纯粹,不容拒绝。
对上目光的那一刻,他看到易怀临眼尾的那颗浅红色的小痣被浸湿了。
小狗真的哭了,不哄不行了。
他总是因为易怀临而落败。
明明是恨他的,又于心不忍,逼着自己说狠话,想要放过他,也是在放过自己,又心疼,就像在无休止地自虐,内心的挣扎像是一团乱麻缠着他。
剪不断,理还乱。
“哭什么?回去亲。”他压低声音说,车内放着音乐,赵文华听不清他们的对话。
易怀临听到了,闷闷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陈则言只是不想看他哭,哄哄他而已。
他以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2019年4月10日晴
想就可以有吗?我想让他开心一点,再开心一点。
这样,我也会开心的。
冷白的月光洒在身上,室内温度并不低,易怀临却打了个颤,掌心贴着陈则言精瘦有力的腰上,对方的体温明显比自己高得多,热度正源源不断地从掌心传入体内。
体温升高,他被抱的太紧了,很想推开,又想到这个人是陈则言,便松了力。
本来还在感叹陈则言酒量真好,现在就打脸了。
陈则言是醉了吗?
抱得好紧,身体好热。
隔着衣服,露出的皮肤紧紧贴着,他感觉自己在抱着一个高烧不退的人,活像一块烙铁贴在身上。
抱了好久,易怀临一度认为自己不但喝醉了,而且还心律失常,头脑发热,比发烧还要严重。
还趁人之危,异想天开,无端的认为陈则言对他也是有好的,并没有太过讨厌他。
假的。
下一秒他改变了这个想法,是那样的果断。
刚才还在紧紧抱着他的陈则言突然推开他了,猝不及防,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突然,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消失了。
他早就做好被推开的心理准备了。
“吻我。”说着最勾人的话,但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现,反而特别冷淡。
易怀临被蛊惑了一样,凑上去要吻他,在即将触碰到他的唇时,偏开头,小声咕哝了一句:“我不能乘人之危。”
鼓起勇气去缓慢地靠近,又在即将接触果断离开,这是他对陈则言的暗恋,比蜗牛爬行,背着重重的壳,缓慢靠近,又在陈则言愿意低头去看他时,干干脆脆地缩回壳里。
他知道,陈则言愿意低下头,只是好奇。
“不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还要接吻?”他不疾不徐地问,声音温温吞吞。
“什么?”陈则言眸子里带着笑意,慵懒散漫地抬起手,冲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易怀临还是乖乖地过去了。
他会很快地缩回壳里的。
“我同意了,不算乘人之危。”
陈则言说完,低头吻了上去,手覆盖在易怀临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摩挲,舌头伸了进去,扫过他最敏感的位置,吮吸着他的唇。
“啊”易怀临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动也动不了,整个人都要软了。
如果他是雪糕,现在已经融化了,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香甜。
“慢,慢点啊不可以”他刚说两个字,舌头就被含住吮了一下,腿都软了。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在偷情。
一点经验也没有,接吻也是,易怀临软得不像话,被动着,深吻着,试图回应却被征服着。
吻着吻着,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陈则言这么会亲,不会有过对象吧?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消失了,他被亲得晕乎乎的,又因为酒劲上来了,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一吻结束,他被陈则言抱回卧室,被放到床上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他自己的卧室。
床单上存留着陈则言身上的香味,裹挟着他,呼吸都是这个气味。
“易怀临,不专心接吻,在想什么?”陈则言都没意识到他对易怀临已经有占有欲了,冷下脸来,“还在想她?”
他附身再次吻了上去,不同于上次的温柔,这次很凶,易怀临感觉自己要被吃掉了,嘴唇很疼,又麻又胀,应该是肿了。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呻吟,在陈则言的手碰上他的腰时,又溢出来了,绵软勾人,跟含着糖一样。
“眼里只能有我,易怀临。”他松开易怀临,手伸进易怀临的衣服里,抚摸手下柔软细腻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