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雇主(1 / 3)
别墅大门前。
“求您了,我求求您!”
“啪嗒。”
雨下得淅淅沥沥,带着无穷无尽的噼啪作响。地面蔓延出湿泞,水洼折射出驳影。
不顾女人的声嘶力竭,随着被警卫扔出屋外,她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下意识先护住腹部,地面的波澜阵阵,一阵激荡过后,水面的反光同样被碾碎。
“嗬……”手中因摩擦而带出的泥垢,肮脏、污秽。但她来不及清理,匆匆抬头,“咔啦”,无情的闭门声刺入耳中。那双本来黑亮圆润的眼此刻怔怔目睹着这一切。
“啪嗒。”
打在脸上的是混杂了雨水的湿咸,她赶忙低下头擦拭,自眼睑溢出的泪与众多雨滴一起融入地面。带着鼻音的深呼吸下,她极力克制着情绪的翻涌。
悲伤、苦痛、绝望……最终都一一化作空洞,化作身形的颤栗。
周围依旧是嘈杂的,只有困厄的人的心是死寂的。
“啪嗒。”
雨声坠落的声音仿佛在这一刻被蒙上层布,闷闷沉沉,那是打在伞面上独有的“砰通”。
她无动于衷。
随着伞面的倾斜,砸落在女人身上的雨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视野范围内笼罩而来的黑影。
……
空荡的阳台,大理石制的栏杆被风雨侵袭,鱼肚白的砖面早已积出不大不小的透亮水洼,所有的风雨都被阻拦在门窗之外。
屋内。
“哐!”
又是一阵“砰砰”作响,伴随着大力的扭动,门栓突然的“咔”动在室内回响。
林政宇大踏步阴沉着脸进屋。
光影幽幽,女人半湿的发丝被卷拢着搭在胸前细梳,发尾的水珠滚落入那一片丰腴。
本来还怒气冲冲的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停顿,心魂被勾了几分。
但他脑子也没被怒气冲昏,知道他们彼此只是奉命成婚,彼此的界限分明。
女人眼也没抬,“怎么了,发那么大火?”
心中最后那一丝旖旎也因为这句话转瞬消失,阴霾弥漫,男人又回忆起学校的那几幕。
“别提了,晦气。”
柳眉蹙起,虽然这一句话冲的不是她,女人依旧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抬起的面容冷冷。
“你晦气?我还觉得晦气呢。”
梳子放置床头柜时的声音“咣当”。
“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都找到家里来了,”她轻哼一声,“处理都没处理干净。”
他们的约定便是各玩各的,但不能影响到作为契约的婚姻,那女人大着肚子来的时候她只觉得麻烦,外面雨又大,浑身湿漉地进来还脏了地板。
杨千虞只能呵斥着警卫赶紧赶走。
男人在脑海中粗略回忆一遍,却完全记不得是哪一号人物。
“我也不知道谁把我的地址泄露了,”他烦躁地回应着,“这几日叫警卫加强点巡逻,遇到鬼鬼祟祟的全都赶走就是了。”
女人对此没有半分反应,冷淡地再次拾起梳子。
“那小鬼呢?今日怎么没见你接回来。”她虽然也不喜欢家里多一个人,但在外头该表的态度还是得表的。
“接走了,”话语瓮声瓮气,像是憋着什么闷气,“那狼心狗肺的玩意。”话语过后便“啐”了一嘴。
似乎是鄙夷与嫌厌对方的粗鲁,女人没再说话,他们家的事,反正也不是她该烦恼的。
她干完了自己的事,直接熄了灯,也没管身边的人才刚刚回来。
砸东西只会让身边的女人开始尖酸刻薄,那样一晚上都不会安宁,男人没有可以发泄的东西,便也只能压着火气硬着头皮先翻身上床。
白光一闪而过,划破长空,轰鸣阵阵。
阳台处,执伞的身影静立。
……
“你看起来,似乎需要些帮助。”
她的眼中并未有半分神采,但显然对生人的戒备并未放下。她已经一无所有,也不怕这人会做什么。
“……我不认识你。”
磁性沙哑地嗓音参杂在雨中,宛如蒙上一层湿气,难得柔和起来,“是不认识,但我觉得,小姐会是一位很好的雇主。”
伞身再度倾斜,伴随着伞面雨珠的滚轮,她眼前屏幕的光芒莹莹,虽然做足了姿态,但男人语气中的懒散还是不经意间泄露,“来,先看看菜单。”
“我什么都没有。”嘶哑的嗓音下是绝望之后的冷然,女人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自己都自身难保。
“等到肚子里的孩子有了继承权,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却惹得女人身形一震。
他视而不见,继续慢条斯理阐述着委托的原则,“发布委托,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为你服务。”
默然的目光在屏幕上划过,最后一个选项显而易见与其它选项有差异。
“那个圈……”
男人“哦”了一声,“因为那是我最擅长的。”也是最喜欢的。
“咔嚓。”
天空仿佛在这时被炸开,“噼里啪啦”,惨白的颜色渲染曲曲折折地闪电,又宛如镰刀,将天空一撕为二。
林政宇被这声惊雷震醒,骇然睁眼,目之所及皆是无穷墨色。
这雷……
急促的呼吸在平复,他的浓眉皱起,意识还有着被打搅后的昏沉。微微侧过头,下意识想要看看现在的雨势。
惨白的面具歪着头,诡谲的微笑与他对视。
瞳孔极速收缩。
……
视线在那处选项久久停顿,浮浮沉沉间,琢磨不定。他没有因为她的迟疑而说话鼓动对方,狭长的眼角微弯。
像是想起什么,她攥着衣角的力度加重,湿红的液体自指缝间溢出。
“……我选,最后一个。”
虐杀。
……
“噗嗤!”
心脏因为受到强烈刺激而骤然间紧缩。男人大睁着双眼,却发不出一丝呼喊。
腕臂粗的木棍重重贯穿口舌,前齿粉碎,直戳男人的咽喉。
“嗬……嗬……”
她因为他的花言巧语众叛亲离,流离失所。
“我想捣烂他的口舌。”女孩的声音哑然。
那抹粗壮从口中拔出,带出黏附的血丝,转瞬即逝下又再次插入其中。
额头间的青筋猛地凸起,男人目眦欲裂。
握着顶端,旋转之下,粗糙的棍面横生的木刺刮过脆弱的喉壁,撕出更深一层,残缺的碎肉被搅动着成为肉糜。
无法吞咽的血沫自口中断断续续溢出。
“挖掉他的眼睛……”
锋利的刀光在暗夜中闪烁,那双本就红丝弥漫的双眼被缓慢剜去,是的,缓慢。
感受着神经一步步的寸断,感受着刀锋在眼眶内的转动。
终究只剩下一双血淋的窟窿,无神注视着天花板,唯有肌肉的抽动彰显着男人余息尚存。
“半身不遂……”这辈子,永远只能躺在病床上。”
刀尖明晃晃割开皮肤的表层,露出神经,动脉,直至一节雪白。
幽蓝地液体流淌而过,“滋滋”腐蚀,短短几秒的时间,已然腐蚀殆尽。
毒药带来的麻痒与痛苦,可以随着血液流向全身。
“女人呢?”他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