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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倚青的唇仿佛粘连在了一起,舌尖也痉挛,无法辩解也说不出道歉的话,眼前一阵一阵的泛起白光,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此刻,梦该醒了。
蒋老师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放温璃走吧。”她恳求一般说。
作者三次元工作节假日更忙,实在没办法两头兼顾,五一可能没法更新了,非常感谢还在阅读的朋友,社畜之余能看到你们的评论,才有了我继续写下去的动力,我真的非常非常开心。
提前祝大家五一快乐啦
旧事
温璃在两天后回到宛禾街的老宅。
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两人仿佛如从前一般温存,却又有什么掩盖在这风平浪静的假象之下。
江倚青记着蒋老师的叮嘱,没有将她们的会面和交谈透露出半个字,也记着自己说会离开温璃,并劝她出国的承诺。
而温璃抑是如此,对于母亲逼迫自己出国的强硬态度隻字不提,关于江倚青和许铭模棱不清的联系,也是十分缄默,不作声,没去追问,
一个问题,选择不问,要么是信任,要么是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答案。
温璃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哪一种。
只是某些时刻,看着江倚青怔愣失神的眼睛,她也有些怕,也有些不知名的焦虑。
可她在怕什么呢?
怕江倚青会离开,还是怕她再次受伤害。
她只知道江倚青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借着照顾宋慈的理由,说从医院赶回家,路程太远,隻得在医院睡下。
病房空间大,她在宋慈的床边添了一张小床。
江倚青也明知自己在逃避。
可哪有母亲不体怜孩子,宋慈不知道其中实情,也不知道女儿心中的波澜,隻当是自己给她添了麻烦,看着江倚青操劳疲惫的模样,宋慈也心疼,忍不住把女儿抱在怀里,一声一声在她耳边哄着,像是小时候梦里的呓语,说有护工照顾着呢,你工作这样忙,不用日夜守着我。
江倚青应着,心里却泛起一阵阵的痛。
无论是爱情,还是家庭?
她做不成一个好的爱人。
也不是一个好的女儿。
于是她只能将时间耗在工作上,主动找魏晋申请加班,期盼忙碌和不停歇的工作能压製住心中的苦痛,有时回了家也不上楼,而是站在道边的树下吸烟。
月夜温凉如水,斑驳的树影如波光一般婆娑,江倚青踏进其中,像是将自己困溺在月色的湖泊里。
她想起以前的事。
想起老巷子里的海鲜粥,想起那个带着烟味的吻,起从前种种在一起的不易。
那时她们还没戳破那一层窗户纸,彼此的感情都是朦朦胧胧的。
她和温璃,到底是谁先动情的。
江倚青自诩不是一个痛快勇敢的人,她甚至说不出诀别的话,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现实。
进了秋天,晚风已经有些凉了,这是一个祥和的夜晚,江倚青微瑟缩的拢起手臂,任凭烟雾模糊了自己的面容,萧瑟的凉风穿绕过发丝。
她不知道,在身后二楼的窗子。
温璃正出神的、安静的望着她的背影。
离霜降还有三天的时候,江倚青因为搬画的时候重心失衡,崴到了脚踝。
她是强撑到了工作收尾才进的医院,拒绝了魏晋和小何的陪同,检查时,关节已经红肿发紫,拍过片子,医生说是轻微骨裂,打完石膏出来已经是傍晚。
出了医院大厅,坐在门口的一张石凳上,绚烂的晚霞铺了大半张天空。
这会,温璃应该正从培训班下课,她报了考研的学习班,大半日都在那呆着。
这样也好。
江倚青叹了口气。
省的自己还要耗费心思躲她。
江倚青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伪善恶心的人,耗费着温璃的真切情意,却又拉扯着舍不得松手。
手探进包,手机震动几下,屏幕上有几通温璃的未接电话,她看着这名字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索性不去理会。又意外摸到画廊的车钥匙,江倚青依稀记得,明天小何是要用车的,她是不愿麻烦别人也不愿给别人添麻烦的性子,也有做些事来转移自己对于温璃愧疚心思的目的,让自己分些心,憋一口气,撑着起身,倔强的拖着伤腿打车回了画廊。
出乎意料的,温璃也在。
她和魏晋并肩站在一起。
魏晋的面色里带着几分严峻的意思,两人似乎刚碰上面,魏晋从店里出来时,递一杯水给她,温璃正跨步上台阶,摆摆手拒绝,于是魏晋探手拍了拍她的肩侧。
这情景让江倚青有些怔。
从前温璃不是没来过画廊,也见过魏晋几次,但从始至终都是打个照面,没什么言语交流。
他们竟是这样相熟的关系。
江倚青心里萌了个疑惑的新芽。
而温璃正一副焦急又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们隔着一棵高大的悬铃木,风哗哗摇响了树叶,彼此的视线都被挡住了。
“别着急,我送她打车去医院了。”
魏晋喝了口水,接着说:“你把人托付给我,让我多照顾她,我都记着呢,这不第一时间就跟你说了,师兄够意思吧。”
温璃听着,却没回话,眼神落在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