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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归忙,两人攒下了不少钱,乔瑞丰前不久买下了两亩水田,只等那户人家收成完就去过契。
这样既要管着地里的事,又要养鸡鸭送鸡蛋鸭蛋到镇上,还要打理家里的果树和菜瓜,小团子还小,离不了人。
乔瑞丰便想着雇个长工,住在家里,打草种地的活分出去,剩下的就轻松了,秦雨也不用整天背着团子锄草浇水,平日只用做饭带孩子就成。
“长工找好了?”乔穗满问。
秦雨笑着点头,“河东村的,还是唐大爷帮着打听的呢,原先在河西村何大财主那做长工的,四十岁了,何大财主那钱多些,好些年轻人都抢着去,就没让他继续干了。”
“瑞丰去见过那人,勤快,家里孩子多地少,困难,雇他一个月一百二十文,能省下很多事。”
“那再好不过了,现在卖蛋每月都能进不少银子,鸡鸭得好好养,地也金贵,不能顾了这头落下那头。”乔穗满低声说。
“冬青在镇郊也看上了几亩地,但是要价比村里的高,还要找人去种,一直没定下来。”
他们是村里出来的,根都在地里,哪怕生意做得大了,还是有田地在手里才安心。
镇上米面贵,万一天时不好,粮食少了更是有钱都买不到,因此他们买完铺子便预着攒钱买地。
家里的地陆雪松下的力气多,虽然现在还是比不上良田的收成,但也有个八成,很不错了,地里结的粮食都存着,等这茬的新米下来,杂房的大瓮就能装得满满当当,不用花钱买粮了。
陆雪松成家了,得为自己的小家打算,乔穗满和陆冬青没想着从家里要米面,这才想到镇郊去买地。
说起镇郊的地,还是许婶子和禾夫郎帮着打听的,一共五亩水田,十两银子一亩,比村里的整整贵上一倍,具体的还要秋收后再去详谈。
“咱从小就是地里刨食的,有地才安心,十两银子确实贵了些,但现在卖地的人少,可遇不可求呢。”秦雨劝道。
乔穗满点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冬青去看过,那几亩地收成还不错,毕竟是在镇郊,要十两银子也没办法。”
“可不是,就离镇上最近的上河村,他们那的水田都要七两银子一亩呢。”秦雨把这段时间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乔穗满,连连咋舌。
说着话间,汤圆饿了,扯着嗓子就开始哭,团子被吓了一跳,撇撇嘴也哭起来,乔穗满和秦雨连忙一人一个抱着哄。
花云端了两碗米糊糊进来,笑道:“差不多到点了,刚晾好呢,就听见声儿了。”
汤圆很好哄,有吃的立马就不哭了,团子被吓得还一抽一抽的,乔穗满轻轻拍了汤圆的手臂,“才吃过两个时辰,就嚎这么大声,把哥哥都吓着了。”
汤圆不明所以,见阿姆喂米糊糊的动作停下了,伸着头就往乔穗满那边靠,花云笑着拿过乔穗满手里的碗勺,接着喂,笑道:“嚎得这么大声,力气足着呢。”
秦雨给团子拍背,渐渐的团子也止住了啜泣,便接话:“乐意吃才好呢,奶娃娃一个,你打他作甚。”
乔穗满辩解:“没打,闹着玩呢,你看他都没哭。”
秦雨无奈笑笑,也给团子喂米糊糊,两兄弟一个吃得比一个香,没多久就吃完了。
团子吃过后也犯困,干脆就在屋里睡一阵,乔穗满给他盖上薄被,又接着和秦雨小声说话。
中午秦雨在这边吃过饭才抱着团子回家,唐果儿和陆雪松早上跑了一趟河东村,带回来两只母羊,正兴冲冲地和乔穗满说。
唐果儿捏了捏汤圆的脸,见他嘴巴嘟起来像是要哭了便立马收手,转而对乔穗满笑道:“乔哥哥,两只羊我们准备养在竹林里,鸡鸭也放些到竹林养,这样就是他们说的走地鸡了,卖的更贵呢。”
“那得放只狗到那边,夜深人静有人攀进去偷就不好了。”乔穗满叮嘱道。
“我们和徐骥他们又要了两只奶狗,先养着,到时候两只大狗都放到竹林里去,大黄凶,有人敢偷溜进去肯定被咬得很惨。”唐果儿笑眯眯道。
“母羊呢,拴着养?”
“嗯,母羊金贵,还指望它们生小羊呢,松子过几天去搭个棚,围起来垫高,就不怕下雨了。”
唐果儿接着说:“乔哥哥,等我们的羊养多了,指不定也能和大伯他们一样开羊场,到时候店里的羊奶就不愁供应了。”
唐老板的羊场因着还要做散的生意,供给香饮铺的量有限,铺子能做的奶茶也有限。
唐果儿就是发现了这点,让唐啸打猎时注意点母羊,打到了他买回家养着,差不多时间了再找大伯借只公羊配种,生下小羊羔,继续养着继续生,可不就变羊场了。
唐果儿越想就越高兴,语气也激动起来,乔穗满被他的兴奋感染,附和道:“不仅是羊呢,还有鸡鸭,果儿要当大老板了。”
唐果儿笑得见牙不见眼,美滋滋地出门打草去了,陆雪松笑问:“养羊了这么开心?”
“养鸡鸭也开心,怎么都开心。”唐果儿仰起小脸道。
“那你开心我就开心。”陆雪松趁没人悄悄牵起唐果儿的手,笑道。
申时过半,陆冬青到家,带了两只烧鸡,苗莲花撕下一个鸡腿和鸡翅,又另装了些炒荠菜,和一个大馒头送进屋里,余下的鸡腿陆冬青让苗莲花和唐果儿一人一个,剩下的则都撕成条一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