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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冬青被他这副模样可爱到了,轻笑了一声凑到他耳边说:“以后带你去前头吃。”
“好啊。”乔穗满笑着应道。
不过还是得等买了铺子再说,这吃一次可不便宜呢。
方管事领他们到一间小屋,还叫人上了几杯热茶,乔穗满没受过这待遇,顿时恭谨起来,斟酌问道:“管事,您怎么称呼?”
也不知道姓啥。
“我就姓方,是方家家奴,承蒙老爷抬举做了酒楼管事,花费了许多心思才将酒楼经营成现在这样,现在你们该信了吧?”
乔穗满和秦雨对视一眼,皆点头。
方管事继续说:“下河村近山,我观察过好些时日,你们卖的饮子原料都是山上采的吧?”
乔穗满没想到他对自己摊子这么了解,如实道:“确实如此,现在新鲜果子太贵,我们还用不起,本打算今天收了摊就到年后再来了。”
“我就直说了,我和你们订饮子,原料由我们出,不管是茶叶还是花果我们有别的铺子能续上,但你得做得好喝,毕竟酒楼的档次不能降,卖的价格会比摊子的高上许多。”
方管事直截了当说道。
那就相当于是雇他做香饮子。
乔穗满没立刻答应,而是问:“若是这样的话,您能提供什么原料呢,我的工钱怎么算,需得到酒楼这做么?”
陆冬青也问:“还有您说要竹筒,有何要求?”
方管事喝了口热茶,不急不徐道:“届时饮子我们会放在酒楼大堂,你想来酒楼做自然欢迎,若是怕我们偷师学了去,也可以在家做了送来。方家家大业大,不管是各种茶叶花干还是柿子甜橘等鲜果都有。至于工钱呢,一竹筒饮子算你五文钱,除掉成本,应该和你们摆摊挣的差不多。”
“竹筒要更精细,酒楼不卖,只做盛器。先要五十个,至于样式,我已叫人画好,你照着刻便是,不过只八文一个,如何?”
八文一个,省去自己叫卖的功夫,相当于是送上门的生意,价格不错,陆冬青觉得竹筒这块可行,偏过头去朝乔穗满微微点头。
乔穗满也仔细思索过后才说:“您诚心,我也不多说,但是怕我做出来的您不满意。这样,您明天弄些鲜果来,茶叶和花也弄些,我先到这试做,您要是觉得还成,咱再合作,如何?”
“我回去先做一个竹筒出来,明天您看了觉得可以,就定下。”陆冬青说。
方管事对他们的回答很是满意,他果然没看错人,这小两口都是实诚的,要是问都不问就一口答应,他还不放心呢。
“如此可行,那你们明天跑一趟,我也尽快把文书写好,先试做半月。”
乔穗满和陆冬青齐齐点头,如此就是到年前,除了劳累些,不损失什么。
这边谈完了乔穗满几人没多留,和方管事告辞之后便慢慢往家里走,在路上还轮着啃馒头垫肚子。
“有手艺可真好啊。”秦雨感叹道。
乔穗满轻轻笑着接话:“虽只有五文一筒,但不用上山采东西,比咱之前两文钱的饮子多挣一倍有余,最主要的是能用别的花果试新样式,精进手艺,这生意确实不错。”
“不过得每天赶大早,劳累些。”秦雨说。
“不怕累,”乔穗满接着说,“快快挣够钱,买了铺子就不用来回奔波了。”
说完又笑笑,这样的事情,他只在陆冬青和乔瑞丰秦雨面前说,他们不会笑话他,要是别人听见了,指不定得说他不自量力,一个乡下双儿还想在镇上开铺子。
陆冬青换个姿势拉板车,笑意直达眼底,“肯定能的,这笔生意要是能一直做下去,明年就能攒够钱了。”
“嗯,回去了我得好好想想明天怎么做。”
乔穗满想到什么,又问秦雨:“秦雨哥,家里酸黄果是不是还多着?”
“多的很,新鲜的不怎么结了,但之前晒了许多,要用么?”
乔穗满点点头,“一会我拿点,明天可能用得上。”
“成,拿多少都行,我和你哥哪怕天天喝都泡不完,还送了好些给水芬婶,你给家里也拿些。”
“嗯!”
到家里拿了一大罐晒干的酸黄果片,又回到村西家里。
乔穗满把这件事告诉苗莲花和陆雪松,他们都惊讶得不行,连连夸赞乔穗满当时想出竹筒香饮这个主意,还和酒楼合作上了,夸得乔穗满都有点不好意思。
陆冬青回到家先锯了一节竹筒,比对着方管事给的画像一点点刻得仔细,画像上是酒楼的名字和一些菜式,对他来说不难。
乔穗满则到睡前都一直琢磨饮子的事,想出头绪了才缩进陆冬青怀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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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捏
天还没亮,窗外冷风呼啸,乔穗满在房里用火折子点亮烛火,细细簌簌穿上衣服,再套上加棉的鞋子,陆冬青正好端着脸盆进来。
“天又冷了,烧了热水,先洗把脸,馒头蒸上了,一会吃了再走。”
“好。”
乔穗满揉揉眼睛,又揉揉自己脸颊,强打起精神来。
陆冬青轻笑一声,打湿洗脸布巾又拧干,对乔穗满招招手,“过来。”
乔穗满凑过去,闭上眼睛扬起小脸等着陆冬青给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