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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们这些黑心肝的,收了钱眼瞧我儿子腿不成了就悔婚,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放你娘的屁!”
“滚开!”夫郎不住地扯着自己衣襟,乔穗满又急又怒,伸手推开那夫郎。没想到他还不死心,又上前来扯着乔穗满衣襟想拖他走。
周水芬和陈雪生见状赶紧一块拉住那个夫郎,却被他带来的汉子拦住,陈平和陈雪生见那几个男人竟敢对家里人动手,一下燃气怒火,提起拳头就和人打起来。
场面一度混乱,乔穗满和秦雨也同那个夫郎动起手,他们力气敌不过男人,秦雨被其中一个男人制住,只能眼看着乔穗满被人欺负。
“救命啊,抢人啦!”秦雨大喊。
“放屁,这小娼妇收了我家的聘礼,临时临了却跑了,还敢拿我家的钱在这摆摊,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颠倒黑白!
乔穗满使劲一把咬住那夫朗的手,等他吃痛松了劲往前使劲将他撞倒,拿起板车上空了的木桶往锁着秦雨的男人身上砸!
“去你娘的,烂肚肠的家伙,谁收你们聘了,睁大你们狗眼看看,我不认识你!”
“还有,放开他!”话音一落,木桶“邦”的一声砸在那人头上,顿时有血流下。
那男人“啊”一声惨叫,一摸后脑勺,竟一手的血,他双目赤红看着乔穗满,“贱人,找死!”
随后一巴掌往乔穗满脸上打去,乔穗满还举着木桶,一时间躲闪不及,竟被打得偏过头去。
“小满!”秦雨见弟弟被打,只觉汹涌的怒火要冲破天灵盖,大叫着跟人打起来。
他们这方人虽多,但多数是双儿女子,陈夏生还小,只陈平一个渐渐也顶不住,虽有下河村的其他人看见了,却也迟迟不敢上前帮忙,只能一个劲喊衙役。
那个夫郎想要趁乱带走乔穗满,但是乔穗满实在太厉害,他不想再拖拉下去,于是随手拿起一根木棍便往乔穗满头上砸。
乔穗满连忙抬手去挡,就在木棍要落在他手臂上时,一只大手直接夺过木棍,顺势把那夫郎的手臂一转,再狠狠一脚把人踢飞。
“啊!”那夫郎惨叫出声。
是陆冬青。
乔穗满身体仍有些摇晃,陆冬青轻轻扶稳他,双目赤红看着先前打乔穗满那个男人。
他和乔瑞丰上了岸,乔瑞丰被刘添叫去说事,他没事做,便想回来这边再看看乔穗满,却没想到一来就看见那个男人打他那一幕,心里顿时像浇了油怒火瞬间燃起,他双拳捏得咯咯作响,拎起那个男人就一拳往他脸上砸。
原本正和那个男人厮打的秦雨一时怔愣,回过神来连忙跑去看乔穗满,看见他半边脸都肿了,眼眶一下红了,这群该死的东西!
陆冬青没收劲,一下一下往那个男人头上打,另外几个和陈平纠缠的男人见状想解救,却被红了眼的陆冬青避开,有那不长眼的,他便扔开手里那个人,侧过身抓住冲过来的人的手臂,一把把人过肩摔在地上,狠狠踩上一脚。
陆冬青本身长得便高大冷硬,一脸凶相,此刻更像是杀神降世,剩下两人见状怕得不行,抖着腿想要逃走。
对峙
这边阵仗不小,引来不少人看戏,自然也吸引了亭屋那头的目光。
县令重重放下手里竹筒,厉声道:“那头怎么回事!”
众人心里跟着一抖,师爷顶着富商的眼神压力,开口道:“大人,我去把闹事之人抓来,您消消气。”
“还不快去!”
“是,是。”
“爹别生气了,一会人来了问问就知道了。”梅哥儿劝道,不过,那个方向,怎么好像是卖饮子那两个双儿的地方。
陆冬青拦住想偷溜那两个人,照样没有放过他们,既然敢惹事,就别想着能全身而退。
他撸起袖子,一脚踢开一个男人,然后又抓起另一个狠狠几下打的人说不出话来,只能哼哼喊救命。
倒在地上的夫郎见自己叫来的人都被打趴了,又害怕又奇怪,他不是让人支开他们家大哥了吗,眼前这人是怎么回事!
陆冬青下手狠,乔穗满担心他把人打出好歹来,再被讹上,连忙上前扯扯他衣袖,“陆,陆大哥,别打了。”
“是啊,冬青小子,够了够了,啊。”周水芬也劝道。
乔穗满眼里满是担忧和感激,陆冬青溺在这样的眼神里,神色慢慢恢复清明,放开了那两个男人。
“阿雨,小满!”乔瑞丰在岸边收到信儿,说这边打起来了,急急忙忙跑过来,入目便是一片狼藉,连着陈家几人都狼狈不堪。
“哥,”乔穗满用袖子抹抹脸,指着躺在地上的几个人,“他们要抓我走,还打人!”
乔瑞丰死死盯着他们,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秦雨见情势不好,乔瑞丰生起气来和陆冬青那样是有过之而无不急,他虽然也恨不得把那几个人打死,但眼下还是弄清楚他们的目的最要紧。
于是他拦住乔瑞丰,正要开口说话时,边上一个挤进来看热闹的妇人惊奇道:“哟,这不是林家的吗,”她对着那夫郎喊:“黄杏,你又惹上谁了被打成这样?”
林家?!
他们几人还没反应,人群外衙役就在高声喊着:“都让开都让开!闹什么呢!”
百姓自觉让出条路,师爷和几个衙役风风火火走近,“全都给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