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秘密被发现)(6 / 8)
,说道:“既然醒了,那就先吃点东西。”
玉薄霜像是没听到一样,他还在回想昨晚所听到的。
只是他越要仔细去想,那段回忆就越来模糊。
不该是这样的。
玉薄霜心想,不该是这样的。
“我,我要洗漱。”玉薄霜撑着身子,琉笙将他扶起来。
玉薄霜在被他接触的瞬间,想起了昨晚喂药的场景,他消瘦的身躯微微僵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就适应了。
琉笙心思缜密,自然能看出对方的不对劲,只是低下头说道:“哥哥难道是在怪我吗?”
此话一出,玉薄霜沉默了一瞬,他不怪琉笙,他只是想到了贺飞雪。
“不怪你。”玉薄霜将这句话说出,他气息过于微弱,琉笙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还是看了他好一会。
“哥哥不怪我就好,春山来信了,哥哥可要看?”琉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玉薄霜闻言,动作快了一瞬,他接过那封信有些着急,撕了好几次也未撕开。
还是琉笙握住他的手时,他才镇定下来。
“哥哥何必这样着急呢?”琉笙替他撕开信封,将里面的信取了出来。
玉薄霜不知道怎么了,他看着琉笙的手握上自己时,他抬头望了对方一眼,只是呆呆道:“琉
笙。”
琉笙眼中闪现出意外的神情,他不禁怀疑是不是昨晚上的那碗药,让玉薄霜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堕胎药吗?怎么还把脑子堕没了?
“哥哥还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琉笙挑了挑眉,带着探究的目光去看他,想要看玉薄霜在搞什么?
可玉薄霜却没了下文,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信中的内容。
琉笙也不恼,他看着玉薄霜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以及信封上的内容,他看的一清二楚。
都是些慰问的话语和日常的关心。
可只是这些就让玉薄霜红了眼眶。
他在此刻才感受到了亲人的含义。
他握着信的手在颤抖。
琉笙不晓得这人哪来那么多眼泪,也不清楚这人是怎么养成了个爱哭的毛病。
但还是出声道:“哥哥现在身体不好,若是想念过度,身体恐怕很难调理好。”
玉薄霜听了他的话,觉着琉笙说的对,他将眼底的泪收了起来。
琉笙坐在桌旁,看着玉薄霜的动作,见他动作软若无骨,却又要逞强。
素白玉骨的手腕细的和姑娘家家一样,水珠从手腕滑落至指尖,最后再被帕子擦掉。
琉笙虽不喜他,但好在他听话,更何况他现在什么也干不了。
玉薄霜洗漱完,这才察觉到琉笙一直看着自己。
“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玉薄霜薄软的嘴唇启合,整张脸都毫无血色,看着很是憔悴。
“自然是哥哥好看啊。”琉笙将扇子打开,顺便朝玉薄霜抛了个媚眼,如此不着调的行为,令
玉薄霜想起了贺飞雪。
他慌乱的看向别处。
琉笙却拿起扇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哥哥莫不是在想你的小情郎?”
玉薄霜听到这话,不再像先前那样激动,而是垂着眼眸,将眼底的落寞藏了起来。
贺飞雪,为什么不来看他?
明明都和自己发生了关系,约定终生的。
“哥哥还真是痴情啊。”琉笙继续说着。
只是这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嘲讽。
玉薄霜不想和他耍嘴皮子,只是坐下来要吃东西。
可是看着面前的这些吃食,他丝毫没有胃口。
“哥哥这是不想吃吗?”琉笙见他只是呆呆的看着,不动筷子。
倒是主动盛了一碗汤给他。
“我没胃口,喝不下去。”玉薄霜见着鸡汤上漂浮的一层油脂,又想到昨晚在浴池里的场景。
他险些呕出来。
“哥哥要是不吃东西,身体怎么会好呢?”玉薄霜勉强喝了两口。
味道是好的,只是他没什么胃口。
面前的美味佳肴,也只是浅尝了几口。
琉笙见他吃饭像是猫舔食,只吃了那么一点点,看的皱起了眉。
“难怪哥哥这么瘦,是因为不好好吃饭吗?”琉笙忽的伸出手,擦去他嘴角的油渍。
玉薄霜停了手里的动作,看着琉笙道:“你何必这样呢?春山不喜欢男的,更何况,你如此讨厌我,还要装作这样亲密,不累吗?”
琉笙笑了笑,只是眼中的神色变得逐渐骇人了起来。
看似平静无波澜,可琉笙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了。
“哥哥这说的什么话?”琉笙握着扇子手逐渐收紧,竟硬生生的将扇子折断了。
玉薄霜知道对方的温柔不过假象。
他默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继续说道:“春山日后是要娶妻生子的,他…………”
话未说完,面前的人忽然暴起,掐住了他的脖子,令他动弹不得。
琉笙一双眸子满是杀意,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的就控制住了玉薄霜。
“你………咳……”玉薄霜看着眼前的疯子,他也是自讨苦吃,好端端何必去说这些。
玉薄霜面色艰难,想要呼吸,却发现窒息感越来越强,因为难受,眼角滑落了眼泪,落在琉笙的手背上。
琉笙对上他的眼睛,两人眼里倒映的是对方的神情,一个难受至极,一个狰狞骇人。
玉薄霜拍打着琉笙的胳膊,想要让他松开手掌。
可对方松了力气,却没有放开自己的脖子。
琉笙感受到了手背上的一丝温热,他稍微清醒了些。
他摸着玉薄霜的脖子,细腻纤长,和春山的一点都不一样。
于是琉笙低下头缓缓沉吟道:“哥哥何必惹我生气,这样对你有何好处呢?春山日后怎样我都会在他身边,这就不劳哥哥操心了。”
话刚说完,他就松开了自己的手掌。
琉笙眯了眯眼,在见到对方脖子一圈掐痕时,
他从怀中掏出来一瓶药,放到了他的面前。
“哥哥皮肤如此娇嫩,可别留下了痕迹。”说罢,人就快步走了出去。
只留下玉薄霜一人,他捂着脖子,看着面前的药瓶,他抓起药瓶便猛地朝窗口扔了出去。
碎裂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琉笙心中寒霜蔓延,贺飞雪这几日追着玉春山一同去了苗疆,他却要留在这里照顾这个呆子。
如果不是为了玉春山,他怎么可能会留在这里。
他脑中想着的都是玉春山的那张脸。
冷峻中带着隐藏的柔情,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
琉笙翻墙出了山庄,却并未走远,他不能离开山庄太久,只是想着出来透口气。
琉笙只是在这四处溜达,他没事的时候便会约春山出来,只是出来也是和他一同练剑。
他笑对方是个武痴,只知道练剑,可对方却将眉一敛,很严肃道:“他要保护自己的家人,自然是要更厉害些。”每到这个时候,琉笙都嫉妒的不行。
为什么他眼里总是只有家人,那个呆子什么都不会,却还要继承庄主之位。
就算是这样,玉春山也无所怨言。
琉笙始终都不懂。
他将断了的扇子随手扔了,从怀里掏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