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野心(1 / 8)
翟棋走到片场过道旁的小马扎凳子上坐着,蜷缩着后背,伸手捂住心口的位置,这里为什么跳的这么快?
应该是和偶像拍戏过度紧张,挠了挠头发,实际上他的胯下也有反应,或许是之前清心寡欲久了,现在突然回光返照?
怎么动不动就硬?
没有办法冲冷水澡,只能等它自己消停下去,太麻烦了…
导演和杨暮远看了两遍回放,把翟棋叫过来说,“需要补拍一个全景,你们借位就行,不用真亲。”
翟棋只能再次抓住杨暮远的领口,倾身过去,呼吸交缠里,影帝身上的冷香勾人魂魄,剧本里这是夏天末尾,穿的衣服很薄,他身上只有一件白色t恤和灰色牛仔裤,本来疲软下去的性器意外有故态复萌的倾向,不敢去看杨暮远的眼睛,努力想别的事情,绝对不能在偶像面前丢脸。
然而事与愿违,导演那边喊,“暮远,你把手搭在翟棋的腰上…”
杨暮远将身体贴的更近,比刚才拍摄吻戏的时候还要近,几乎和翟棋没有缝隙,压的密不透风,骨节分明极其好看的手搭在那一段窄韧的腰身上,张振大导演一是看中翟棋那张白月光初恋脸,二是看中他的身段,可能因为常年拍摄武打动作,翟棋身形非常好,吊威亚高难度的动作全部自己上阵,没用过替身。
隔着衣服被触碰的位置像被灼烧了似的,烫的翟棋脸颊迅速潮红,眸子也泛起水汽,杨暮远可能觉得这个位置不行,又把手往下挪了一寸,挪的这下,让翟棋彻底控制不住,浑身的血液腾地往下直冲,比刚才拍吻戏的时候还要凶猛…
贴的太紧,彼此一丁点的变化都能捕捉到,薄薄的一层裤子根本掩盖不了什么,杨暮远这个姿态能直观的感受到他胯下的变化,翟棋不敢去看他,脑子乱哄哄的只能听见自己鼓点密集的心跳,还有肆无忌惮扑进鼻腔的香气…
影帝身上好香…
导演喊卡,“休息半个小时。”
工作人员开始走动,可是翟棋根本动不了,他硬的太明显。
杨暮远已经把手拿开,身体也退后一步,但是没像之前那样直接离开,而是站着没有动,翟棋想死的心都有,怎么每次都在偶像面前掉链子?
脑子无比清晰,身体却不听使唤,状态搞的像十几岁刚刚梦遗的时候,性冲动旺盛,把杨暮远的领口松开,后背紧紧贴着墙壁,低垂着头,黑色浓密的发丝散落。
杨暮远只是站了一会儿,但在翟棋这里感觉过去一个世纪,导演正在和周围的工作人员交代什么,打光撤掉,整个房间就昏暗下来,下场不用这间卧室,各种设备都在往外撤。
有工作人员看见他们问,“杨老师和翟老师不出去吗?”
还是杨暮远回复对方,“哦,我和翟棋默戏。”
工作人员不敢打扰,尽量轻拿轻放。
翟棋是强行把心底的悸动压下去,然后才恭敬的看向杨暮远胸口的位置,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稀里糊涂的问,“杨老师要默哪儿段?”
杨暮远的声音就在头顶,像是叹息,“我已经默完了,你呢?”
翟棋还是不敢和他对视,“我,我也好了…”
说完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唯恐偶像不知道自己那点儿龌龊的事,完了,他还是去死一死吧…
卧室的门没有关,杨暮远转身往亮处走,背光的说,“那我们出去吧。”
翟棋是跟好几个演员一间休息室,化妆师过来给他卸妆,等都弄干净才去简单洗了把脸,外面不知道是什么天,但明显感觉自己的膝盖开始像针扎一样的疼,可能是下雨了,坐在小马扎凳子上用热水泡的枸杞服下止疼药,感觉没那么不适,继续看剧本。
他要把孟箴每个阶段的心理变化全部自我建设完整,这样无论导演拍哪一段都能顺利入戏。
下午拍摄的是橘子园里的戏份,郑峰和孟箴一起摘橘子,这段算是孟箴比较散漫的时候,虽然他妈妈让他监视着郑峰别偷懒,实际上都是他在偷懒,刁难着郑峰当冤大头。
翟棋这场表现的可圈可点,导演捏着烟夸他有进步,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下来,等晚上回酒店,他坐在床上冥思苦想,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杨暮远,毕竟是对方昨晚给他打开突破口,又觉得偶像什么都不缺,想来想去也没有决定怎么报答,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剧本快被他翻烂了,上面的标注甚至比剧情还要多,翟棋叼着铅笔,用皮筋把头发扎起来,在剧本后面随意乱画,空白的纸上很快浮现出来一个轮廓,是个男人的背影,画完觉得不好,拿着橡皮小心翼翼的又擦掉。
翻来覆去的折腾已经到了后半夜,翟棋脱光衣服进浴室,很快拢起热腾腾的水雾,手顺从的伸到胯下,他以为是昨晚压抑的冲冷水澡没疏解,所以今天才一而再而三的勃起,眼前是淅淅沥沥的水流,他应该想点什么,薄薄的唇,或者一种雨后青草的味道,动作骤然停下,他在胡思乱想什么?把偶像的脸删除,他不能亵渎神灵,那可是杨暮远,被世人供在神坛上的杨暮远,他怎么敢意淫?
这么个耽误的功夫,胯下的性器彻底偃旗息鼓,本来就是被他强行唤醒,现在荷尔蒙供应不上,很快就软趴趴的垂在草丛里,一副丧气的模样,翟棋恨铁不成钢的掐了把,该让你硬的时候不硬,不该硬的时候闹的那么欢,专门给他在偶像面前下眼药呢…
出来赤裸裸的倒在床上,拇指和食指揉搓两下,他烟瘾犯了,因为是和杨暮远拍戏,进组之前就决定戒烟,加上孟箴这个角色也不抽烟,他要更加贴合,可是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应该抽一根,否则睡不着觉。
抓心挠肝的蹦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把充电的手机拔下来拿到床头柜上,支起来播放杨暮远以前拍过的采访纪录片,大多都是他在说这部戏的剧情或者讲关于演戏的经历,时长大概五十分钟,他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几乎每句话都会背,平躺在床上,静静的闭着眼听,听着听着陷入睡眠。
翌日天空晴朗,万里无云,翟棋下楼走到片场,果然,杨暮远在橘子园里,这次他不是干站着,而是拿着竹筐挑拣掉在地上的烂橘子。
“杨老师…”
杨暮远转身看向他,日和风暖下那张脸耀眼夺目,眼珠是最烁亮的琥珀色,周身气息雍容闲雅,“不是说过,叫我远哥吗?”
翟棋面对杨暮远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像个挂科的学生害怕面对教授责备,“远哥。”
杨暮远把烂的橘子放进框里,“拍戏几年了?”
“四年。”
他二十岁误打误撞出道,混到现在也没什么名气。
杨暮远状似闲聊,“亮闪闪的,整个人长身玉立,龙眉凤目。
相对比,翟棋就衰多了,脸色苍白,四肢无力,明显一副纵欲过度萎靡不振的模样,可偏偏这样,他那双眼睛还是含情带怯,脉脉若水,看向杨暮远的眼神带着最直白最直接的爱意。
而杨暮远却忽然扭头不着痕迹的瞥眼翟棋被隋江抓住的手腕上,那上面隐约露出来一截红绳,把雪白的腕子添抹艳色。
本来平和的神色变得阴沉严肃,连目光也冷硬锐利,翟棋不知怎么就吓的打了个哆嗦,正想说什么,杨暮远已经从他面前走过。
鼻端还残存淡淡的雨后青草味道,清清凉凉的,翟棋贪婪的吸两口,像个吸毒犯瘾发作,丝毫不知道隋江将他的腕子已然攥出来一条红痕。
坐在休息室里,小化妆师正在给翟棋遮瑕,往常这时候他总要说几句俏皮话表示感谢,可今天,怎么都提不起劲儿,他甚至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