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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喇喇躺在床上看似翻书实则刷手机的小孩儿,忍不住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扶额的手微微颤抖,却不是因为疼痛。
还活着。祝瑾辰还活着。
陆攸宁在下午的会议上短暂地眩晕了几分钟。外人看来是陆总过于敬业终于露出些许疲态,听着方案假寐一会儿也可以理解,秘书刚要给陆攸宁泡杯咖啡醒醒神,陆攸宁却猛地睁开了布满猩红血丝的双眼唰地起身,询问了将近十遍现在的年份和具体时间,接着才恢复原状。陆攸宁显然没有把心放在会议上,但会议结束后的安排却指派得极为清晰,这让刚才以为陆攸宁分心对他暗有腹诽的员工们对老板的工作能力又大吃一惊,但只有陆攸宁自己知道,这个项目后续如何投放发展收益怎样他早就烂熟于心,因为曾经的他已经做过了。
11月8日。秋末。距离祝瑾辰的17岁生日还有3天。陆攸宁重生了。
重生后的陆攸宁有必须要立即确认的一件事,有一个非见不可、无法确认安危他会原地疯掉的人。他赶去禾中,但已经过了放学时间,又去了趟警局,没在那里看到本该因聚众斗殴被拘、无奈打电话给他要他来捞人的祝瑾辰。陆攸宁死死盯着自己不敢关掉消息提示音的手机屏幕,几度解锁后把手摁在祝瑾辰的电话上还是没敢拨出去,他怕这只是一场梦,他早就永恒地失去了自己的弟弟。
最后陆攸宁决定回家看看。
指纹解锁后空寂的、没有亮灯的客厅沉默着迎接陆攸宁,整间房子让他感到陌生,即便26岁的陆攸宁每天都回家,但此刻的陆攸宁20岁,20岁的他因为忙着管理刚起步的公司,再加上刻意的逃避和冷落,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有回过家、照看他法定意义上的弟弟祝瑾辰了。被一个电话叫到警局捞人,回家的路上祝瑾辰坐在后排打开窗吹风,侧着头一句话也没跟陆攸宁多说。到家以后陆攸宁气不过,摁着人直接扒了裤子揍屁股,结果一揍就揍歪了整件事的走向。
祝瑾辰个子再抽条也不过是个快要17岁的少年,根本敌不过陆攸宁这个成年人。裤子被撕了一半,又羞又气挣扎个不停,祝瑾辰一张俊脸充了血显得明艳中又带了点特别的诱人,人被摁着动弹不得嘴上却还叫嚣得厉害:“陆攸宁你把老子放开!谁准你…揍老子屁股了!”
“你以为老子想管你?谁让老子是你监护人!”陆攸宁不为所动,掐着祝瑾辰的腰对着那两片挣扎中显得格外挺翘的屁股啪啪就是两巴掌,直把臀肉扇得直颤,立马显出了红艳艳的巴掌印。陆攸宁一时间喉头发紧,动作都停顿了几下,差点掐不住祝瑾辰。
陆攸宁的第一反应是祝瑾辰腰这么细屁股肉怎么这么多,第二反应是我操手心里怎么湿乎乎的,第三反应是这小子能不能别扭了,再扭他鸡巴就硬了。可惜祝瑾辰连陆攸宁说出口的话都不听,更没掌握读心术这门本领,继续肆无忌惮地扭来扭去嘴里骂个不停,直把陆攸宁蹭得彻底硬了,反身找到了祝瑾辰水流不止的源头,撞破了他的秘密,操了自己多长了口逼的便宜弟弟。
陆攸宁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祝瑾辰,祝瑾辰生得唇红齿白,脸颊上带着点没褪去的婴儿肥,围了条大红色的围巾在领口。外头天寒地冻,他穿得像颗球,个子矮墩墩的,像个会来回移动的奶团子。奶团子身上带着点香味儿,怯生生地挪步走到陆攸宁面前,朝他伸出手:“你好哥哥,我叫祝瑾辰。”
陆攸宁这人生来暴力执拗,白瞎了陆老爷子翻烂了半本诗经取的谦谦君子的名字。陆攸宁能接受祝瑾辰本身就是难得,他原先是真的愿意让祝瑾辰喊他哥哥,也愿意宠着他的,直到陆逢川和祝瑾辰他妈结了婚,陆攸宁误以为祝瑾辰是陆逢川的私生子后。祝瑾辰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对他的态度急转直下,还是巴巴地跟在陆攸宁身后喊哥哥,把陆攸宁惹烦了,掏出户口本翻开第二页,冲着祝瑾辰吼要不是这玩意儿你他妈指不定在哪儿喝西北风呢,别成天跟在老子后面当跟屁虫。
那一次两个人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祝瑾辰很听陆攸宁的话,麻溜地滚蛋尽量不烦着陆攸宁,悄无声息长成了一棵歪掉的霸王花,抽烟喝酒打架几不误,一点也看不出从前是个被小混混霸凌、哭得浑身发抖毫无招架之力,和陆攸宁学了点拳脚功夫后才敢大声说话的小白花。
被摁在地板上操的时候祝瑾辰又哭得浑身发抖了,脸还是那张漂亮的脸,褪去了婴儿肥彻底显出美人相,被操得面色绯红眼睛里水光一片,终于不再披着那层跟陆攸宁对着干叫板的不良少年皮,重新抓紧了陆攸宁的胳膊颤着声音喊他哥哥。
听惯了祝瑾辰直呼其名的陆攸宁莫名觉得心悸。他在干什么?他上了自己的亲弟弟!祝瑾辰比陆攸宁小3岁。在他母亲遭受病痛折磨快要离世的时候,这个小他3岁的孩子出生了。他怎么可以对一个私生子产生愧疚和怜悯,光是看到他的眼泪就于心不忍?
“别这么喊我。”陆攸宁摁着祝瑾辰纤细的脖子,不让自己和那双眼睛对视。
“陆、陆攸宁……”祝瑾辰哭得抽抽噎噎的,一半是疼一半是爽,泪眼迷蒙地扭过头坚持要看陆攸宁,那双圆眼睛里盛满不解的疑惑和天真的欲望,“我们不是兄弟吗?你、为什么、要和我做这种事呢?因、因为小远哥吗?”
沈知远?关沈知远什么事?
来电铃声打断了陆攸宁的思绪,他从未发生过的回忆里猛地转醒,看向倒在床上接通电话的祝瑾辰。按照时差原本还应该在国外安眠,无论如何都不该在这个点醒过来的某人给祝瑾辰打来了一通越洋电话。
接通后,语调温柔但无法掩饰急切的男声传入祝瑾辰耳中。祝瑾辰状似无意,但的确故意地对上了神色略显不自然的陆攸宁的眼睛,微微弯了弯嘴角:“我没什么事,准备睡了。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小远哥?”
祝瑾辰其实很少以哭来示弱,只是眼睛太圆太大,总是显得水汪汪的,给人感觉一脸无辜,像某种柔软无害的小动物。兔子急了咬人,祝瑾辰急了踢人命根,身为半个男人他自然知道男人的弱点在哪儿,这一招在揍人打架被牵制时极为好用,受害者之一的韩宙就是这样缓缓拜倒在祝瑾辰校裤之下的。
同样的招式在陆攸宁面前显然不算太适用,三岁的年龄差隔着成年人和少年的鸿沟,祝瑾辰连腿都来不及完全弯曲再发力,脚踝就被陆攸宁抓着整个人被拖到他面前,膝盖强制性分开后被狠狠地顶进去。祝瑾辰只在床上会被干哭,眼睛亮亮的,眼尾坠着泪珠,连带着鼻头也泛红,一开始还会收敛着气息咬着嘴唇不肯发出羞耻的声音,被干开了什么胡话都说得出来,叫得淫荡又勾人,平时清亮的声音都变成甜糯黏腻的钩子。
“我回房间了。”挂断电话,陆攸宁还撑着墙看着祝瑾辰愣神,不知道在想点什么。祝瑾辰慢吞吞地放下t恤下摆挪到床边穿鞋,不等陆攸宁回话,退出他的房间回了自己的卧室。关门上锁一气呵成,祝瑾辰扶着腰趴着床上,摁了摁胸口,长舒一口气。还好跑得快,上个药都能硬那么厉害,陆攸宁真是个禽兽。祝瑾辰回想着刚才陆攸宁盯着他的眼神,会产生下一秒就被吞掉的毛骨悚然绝对不是错觉。少年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尚未被造访过的地方湿乎乎的,不是因为洗过澡后没有吹干。
被打屁股打流水也就算了。祝瑾辰磨了磨后槽牙僵直了背感受到了身体的微妙变化,怎么涂个药摸了把腰也会湿?要是早知道陆攸宁莫名其妙开始跟他演起兄友弟恭的戏码,祝瑾辰就跟江帆尽回去睡了。本来想规避掉这场架就是为了保住屁股不被揍不被陆攸宁上,怎么没被陆攸宁抓到把柄,祝瑾辰还是有种屁股不保的错觉?有问题,陆攸宁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