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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臻扬大概是哭累了,脸上没精打采的,说:“哥放心,我不会想不开或是什么的,我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强。”
江逾用指腹把何臻扬的眼泪擦干净,说:“那我走了,随时联系。”
何臻扬点点头,没有送他,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开。
江逾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给何臻扬带上门。门落锁的同时,他听到门内传来摔砸东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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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臻扬:没想到吧,我会哭
和他回家
夜色笼罩,男人躲在路边草丛中,借着黑暗的遮掩肆意做出不入流的行为。
不远处的建筑内,即使拉着厚重的窗帘,依旧有一处不小的缝隙被粗心地落下。男人心道一声天助我也,转动着调焦环透过缝隙窥探里面的情景。
他无不激动地想,今晚的任务超额完成,回去后既可以拿到奖金又可以在网上搅起一场腥风血雨,简直是一石二鸟,再好不过。
正当他捧着他的宝贝摄像机洋洋自得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带着寒意的声音。
“删掉。”
男人猝然回头,就见刚才取景框里的另一位主角此时正站在自己面前,画面里缱绻旖旎的神色早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清隽冷冽的面庞和毫无温度的命令。
“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吗?”江逾抬高音量,“把你刚才拍的东西删掉,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你就是何臻扬的姘头?”男人从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居然是个带把的,真恶心。”
“是不是、恶不恶心,轮不到你来评判。”江逾声线平静,嘲弄道,“你算什么东西?”
江逾久居高位,不刻意掩饰的时候锋芒毕露,目光自上而下俯视着男人,带着检查牲口般的鄙夷和轻蔑。
男人实打实地被激起了怒火,恶狠狠地挑衅道:“他弄得你爽不爽?不过看来何臻扬不行啊,我还以为就你这身板,至少得晕个一晚上,第二天都不一定下得了床。”
他说着,黏腻的视线紧紧扒在江逾身上,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我知道何臻扬为什么看上你了。”男人眯起三角眼,啧啧两声,“确实是个马蚤货。”
江逾耐心地听完他的评价,缓缓开口,声音如同一把冰刀悬在男人头顶:“说完了吗?”
男人顶着江逾深不可测的目光,继续说道:“我这辈子还没上过男的,更何况是何臻扬的人,不如……”
男人瞳孔猝然放大,话音被断在了惊呼声中。
江逾把男人的身体折成一个诡异的形状,嫌恶地只用皮鞋尖踩在男人的后颈上,男人想要挣扎,他脚下用力,把男人重新按回地上。
“本来不想动手的。”江逾捻了捻手指,“视频是你自己删,还是我来?”
男人这回终于听话了,哆哆嗦嗦地当着江逾的面删掉了令刚才的自己无不得意的偷拍视频。
江逾已经放开了男人,抱着臂提醒道:“还有录音,我和你对话的录音。”
男人又不情不愿、老老实实地把录音文件清除。
“这里有十万块钱,密码是六个一。”江逾把银行卡插到男人前襟的口袋里,“另外,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就职的公司,这是警告。”
男人抱头鼠窜,江逾好整以暇地理了理刚才因用力过猛而皱起的衣服,看向何臻扬的工作室。
什么都看不清,窗帘后连个剪影也没有。
江逾尊重何臻扬的想法,把空间完全地留给他,不再过多打扰。
何臻扬在江逾离开后不久也关了灯,开车直奔家里。
都说苦难是灵感的最好来源,这句话并非没有道理。何臻扬独自一人思考半天人生,人生没思考出来什么,倒是歌词连着旋律全冒出来了。
他把灵感记录下来,也顾不上想江逾了,满脑子只想着赶紧回家把片段录进电脑里。
结果回到家,电脑刚打开,就听见楼上传来震耳欲聋的装修声。
“几点啊还装修。”他边嘀咕边看了眼时间,“这么晚了,可以投诉吧?”
他找出物业电话,还没打,装修声先停了。
他顾不得再打,迅速打开软件,戴上耳机哼哼起来。
装修声又开始作祟,带着并不冲突的沉闷和尖锐自上而下地通过天花板传入他的颅内。何臻扬骂了一句脏话,把耳机取下来摔到桌上。
“隔音效果可真烂。”他指着耳机抱怨道,“要你何用?”
然后他恍然想起来,这是江逾送给他的。
“其实也还可以。”他立刻把耳机捡起来,安抚性地摸了摸,“爸爸不嫌弃你。”
耳机自然听不懂何臻扬出尔反尔的话,不过何臻扬自言自语得起劲,丝毫不在乎有没有人理。
“我唱得好听吗?”他凑到耳机左边问道,“何臻扬是不是宇宙第一歌星?”
接着他又绕到右边自己回答:“好听,何臻扬就是华语乐坛未来的希望!”
他自己给自己啪啪鼓了鼓掌,赞叹道:“简直是如听仙乐耳暂明,江逾听了都落泪。”
提道江逾,何臻扬的眉飞色舞瞬间收了起来,不美好的回忆将刚才迸发灵感的短暂快乐取代。
“算了,还得谢谢他帮我写歌呢。”他很快想开,把手蜷起来当做话筒说,“让我们感谢江逾先生助何臻扬先生一臂之力,让何臻扬先生离巨星小目标更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