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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直播播了很久,从八点播到深夜,陈冬月几次提醒他适可而止,他却执意不肯下播。
他就不信等不到江逾来。
直播是用工作机播的,他打开自己的私人手机,点进朋友圈,在小红点的消息中,终于如愿以偿地找到了想看到的消息。
——别忙太晚,早点休息。
于是男明星何臻扬,在全国人民面前,表情失控了。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快去休息吧。”他迅速说道,“晚安各位,感谢你们的陪伴。”
弹幕皆是:你还知道不早啊,你可真能熬啊,熬夜要变丑的大哥赶紧睡吧。
何臻扬光速点了结束,把工作机丢到一边。
虽然江逾到底还是没来,但至少出现了,这是个好兆头。
他郑重其事地打下几个字:一不小心就忙过头了,我觉得今天的劳模称号必须要送给我自己。
可惜让他“忙过头”的罪魁祸首又消失了,迟迟不见回复。
肯定是在加班工作,何臻扬为江逾找了个合适的借口,江逾才是当之无愧的劳模,自己和他比还差了点意思。
江逾确实在加班,和同事围在房间的书桌边,一人一台电脑,一人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
江逾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捏了捏眉心。同事见江逾停止,也跟着放松下来,喝了口已经凉透的茶水。
“江总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同事攀谈道,“有喜事?”
“没事,在哄人而已。”江逾放下手机,“小朋友要哄着来,相信汪经理深有感触。”
“那确实,我们家小孩也是吃软不吃硬,我快要头疼死了,不过摸清楚脾气之后就好管教很多。”汪经理提起自己的孩子就刹不住车,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您有孩子了?!”
“有一个三岁的小孩,比较粘人,还有点桀骜不驯。”江逾笑盈盈地说,“我也很头疼。”
以汪经理的表情来看,他显然是信了的,而且还非常震惊。
他张张嘴,千言万语汇成一句:“那您的孩子,他姓江吗?”
江逾憋着笑说:“不姓江,和他妈妈姓。”
汪经理深信不疑:“随母姓也不错,只是江总英年早婚,我是没有想到的。”
江逾问:“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汪经理点头。
“没什么可惜的。”江逾笑道,“因为我还是单身。”
“您刚才说得跟真的似的,吓我一跳。”汪经理拍了拍胸口放下心来,热情地说,“我有个表妹,博士生毕业,现在在国企上班……”
“打住,汪经理。”江逾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江某不才,暂时无心谈论风花雪月。”
汪经理哈哈大笑,解释道自己只是开个玩笑。
“已经很晚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江逾合上笔记本,“工作固然重要,但身体更要紧。”
这话正合汪经理心意,汪经理也不和江逾拉扯,直接起身告退。江逾锁上门,坐到床边把手机充上电。
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何臻扬一长串的回复。江逾笑了笑,何臻扬似乎总有用不完的精力和热情,说话也像说不够似的,热烈又赤忱,却不显得聒噪。
他不禁想,如果何臻扬真的是他的孩子,他的生活应该会比现在有趣很多。
此时已过凌晨一点,他本想在聊天里和何臻扬说一两句话,比如问问他工作室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又或者向他解释一下这么久没有回复他的原因。不过这个时候何臻扬应该已经睡下了,直播了这么久,再精力充沛的人也该感到累了。
他没去打扰何臻扬,而是选择在何臻扬的朋友圈里评论:
最近工作比较忙,对你有些冷落,以后想要找我可以直接找,我只要看到就会回复。最后,祝你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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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排版太密了……在文档里看的分段和在晋江里看的分段完全不是一回事……写的时候还觉得分段已经够勤了,跑晋江一看,怎么全糊屏幕上了qaq
不要不理我
“对于最新的修改方案,大家还有什么异议?”
酒店的会议室内,江逾拿着翻页笔站在投影旁,耐心地等着台下人的发言。
这块沿海的地,之前他们在评估的时候就觉得是可塑之才,当时也实地考察过一回,每个人都满意得不得了。
现在项目已经初具雏形了,再来看,却发现了许多之前没发现的问题,样样棘手。
不过瑕不掩瑜,稍作变通,依旧能够把价值发挥到最大。
ppt停留在最后一页的渲染图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干劲和向往。江逾两手撑在桌边,说:“感谢大家几天来的付出,这次的任务暂时可以告一段落,不过回公司后还要做好被我压榨的准备。”
会议室里响起了苦笑声,但没有人提出抱怨和不满。
“散会吧,大家好好休整一下,想要吃饭补觉或者旅旅游都可以,费用找我报销。”
这回的笑声变得欢快起来,陆续开始有人离场。
江逾是最后一个走的,关上会议室门的一刹那,感到了一种久违的轻松。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中午。这场会议说是只用来拍板方案,但在进行的时候免不了讨论和修改,战线又拉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