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结果这一天到了,工作室也开了,却没见到江逾的人。
何臻扬高涨的兴致一下子就灭了一半,借低头摘掉身上的彩带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失落。
礼炮响过几声,代表简短的仪式进入尾声。何臻扬知道江逾不会来了,但还是忍不住幻想如果江逾今天在场,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大概会像任何一个同事一样由衷地为他感到开心,再起哄着要他发红包。不过江逾可不会让他自掏腰包,而且江逾也不是爱玩闹的性格,应该只会静静地站在一边,含着笑看他。
何臻扬想到这里,忽然笑出声来。
“何哥怎么这么开心?”同事打趣道,“苟富贵勿相忘啊。”
何臻扬从想象中脱身,环顾四周,依然只有一群朝夕相处的同事,没有那个忙起来几天都见不到人的大老板。
他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知道江总今天为什么没有来吗?”
他本来想问江逾本人的,不过江逾这两天像消失了一样,他怕打扰江逾工作,选择曲线救国。
没想到同事转头就喊陈冬月:“陈姐,何哥问江总今天怎么不在场!”
何臻扬想捂同事的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陈冬月踩着高跟鞋朝这边走来。
“江总江总,满脑子江总。”陈冬月瞪了眼他,“林总今天也没来,你怎么不问问林总为什么不赏光?”
何臻扬小声嘀咕道:“林总不来才好呢,才不想见他。”
“江总出差了,估计要过几天才回来。”陈冬月解释完,反问道,“你和江总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不直接去问他?”
何臻扬一听江逾出差,还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心中更是憋屈。
他赌气道:“我和他关系不好,没有立场过问。”
“嗯,挺有自知之明。”陈冬月随口夸着,把手上的红包递给何臻扬,“江总给你的,让我代为转交。”
何臻扬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三百六十度大变脸,喜笑颜开地说:“真的啊?”
“假的。”陈冬月把红包又收了回去,“他给我的。”
何臻扬兀自在原地乐了一会,然后才如梦初醒般,小跑着追上已经离开的陈冬月,“姐快还给我,这是江总给我的,你不能私吞!”
陈冬月把沉甸甸的红包放到他手里,“收到红包这么开心?”
何臻扬奉若珍宝般捧着红包,心想,你抓错重点了。
陈冬月见何臻扬还在傻笑,提醒道:“好了啊,红包也收了,接下来就好好干活,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们这么多人还等着你养活呢。”
何臻扬确实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成分在:“那是必然的,我保证勤勤恳恳工作,不辜负大家对我的期盼。”
陈冬月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明显还处于亢奋状态的何臻扬,没再说什么。
何臻扬有个新工作室新奇得不得了,从白天一直呆到晚上。其间无数同行粉丝对他发来祝贺,连林韬白都给他发了一长串不知道从哪复制来的祝福语,却一直没见到江逾的影子。
微信置顶的一栏一直沉寂着,何臻扬时不时拿起手机看一眼,又带着失望放下。江逾给他的红包被他摆在了桌面最显眼的位置,好歹算是有个安慰。
说明江逾心里还是有他的。
何臻扬对着红包戳戳点点,俨然把它当成了江逾的幻象。不过红包不会理它,江逾也不会。
何臻扬又自顾自玩了一会,忽然福至心灵,发了一条朋友圈:今晚八点准时直播,请各位同行捧个场。
他把权限范围设置成了仅江逾一人可见,不相信江逾真的看不到。
刚开播,直播间里就涌进了数万人。粉丝们又惊又喜,纷纷祝他开业大吉,又让他录一个工作室的参观视频。
“稍等啊,等会带你们看工作室长什么样。”何臻扬应着,把脸怼到屏幕面前,手指不断地划着观众名单。
要从这么多轰轰烈烈的粉丝中找到“盛源-江逾”的名字,真是如同大海捞针,况且他也不知道江逾到底有没有来。
工作室开张不来就算了,连直播也不来,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何臻扬直播开得突然,又是自作主张,工作室里仅剩的几个人皆是战战兢兢,生怕何臻扬一高兴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今晚就聊聊天,打发一下无聊的晚间时光。”何臻扬说道,“当然,主要目的是炫耀我的事业更上一层楼,离我的梦想又进了一步。”
何臻扬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清楚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既然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不管江逾来不来,首先要对得起来看他的粉丝。
只是顺便等一下江逾而已,他给自己洗脑,不来也没事,他从不缺人陪。
何臻扬没有明星架子,随意地和粉丝们聊着天,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确实起到了打发时间的效果。
直播过去一个小时,直播间突然热闹起来
熟悉的id,熟悉的打赏,连进直播间的特效都是万年不变的那个。
“晚上好呀,走水哥哥。”何臻扬嘴甜地打招呼,“哥哥其实不用给我打赏这么多的,心意我领了就好。”
走水在弹幕里说:钱太多花不完,打赏给你也算是物尽其用。
立刻就有粉丝跟道:我喊你一声哥哥,你可以把你的钱分我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