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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椋的严肃气息不过三秒。他突如其来的笑容令万松岩措手不及:“弟弟。”
尚未等万松岩摸清上一句的含义,下一句接踵而来。程椋说话毫无逻辑:“我不想这样下去,我想和你站在一起。”
什么时间的万松岩都被程椋吓住了。
惊慌连接着错位的时空。惊慌把半梦半醒的程椋拉回梦里。惊慌的万松岩,说着与现在相反的话:“我会为你保密的,椋哥。”
“……”
此时万松岩不知道自己费了多大力气,才从驾驶位踏足于平地。躺倒在座位上的程椋,再一次被他轻而易举地抱进怀里。程椋凌空在外的小腿不受控制地摇晃,要帮助程椋避开障碍物的万松岩,一概需要负责程椋的昏天黑地。
程椋醒了。至少他盯着万松岩棱角分明的下颌:“我谁都不喜欢。”
更加确认程椋不能留在他家里过夜的万松岩,轻车熟路地搭电梯上楼后,毫不犹豫地敲响了邻居家的房门。屋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情急之下,万松岩谎话连篇:“我知道你们都在,程椋说他必须要回家。”
但是门始终不开。
更是有声音贴着门板传来:“我们都不在家,不要再敲门啦!”
“洪星!”
伸手敲门的举动,使得怀里的程椋几乎要摔在地上。选择抱紧程椋而无法再度敲门的万松岩,对着门里喊道,“快点开门!”
相较洪星,更为高亢的声音传来:“今晚没有人,我们都是鬼。”
再是主唱标志性的圆润嗓音:“去对门找万松岩。”
挣扎徒劳的万松岩,落花流水地回到家门口。他抱着程椋一路回到房间,好在程椋不排斥他的床。黑暗中他看见程椋正向他眨眼。
明白自己实属徒劳却始终挣扎的万松岩,手脚并用地对程椋说:“客卧来不及打扫。今晚你睡我的房间。”
他指向门外:“我在客厅,你有事情就叫我。”
油盐不进的程椋,续接楼下的神志不清,继续发表着他荒诞的感言:“但是你喜欢我。”
“国内偏保守。如果只是一方有意,程椋不会骂万松岩整整四年。”
叶哥故弄玄虚,“你不知道,在程椋还躺在病床里的时候,万松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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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休息qvq
后天(八月十日星期四)再见
清晨
早上七点半,彻夜未眠的万松岩方才闭有能力眼小憩,但是从卧室传来的一声喊叫,迅速将他打回原形。
“我在哪里!”
看见万松岩推门而入的程椋,更加惊慌失措,“万松岩,怎么是你!”
显然酒醉的记忆与酒醉一同散去。面对清醒的程椋,困顿使万松岩没有精力表示出一贯的从容不迫。他无精打采地解释起,由neil极其不负责的建议酿造的开头:“你喝醉了,他们不让你回家。”
程椋愕然道:“可我只喝了一杯。”
万松岩则更为无奈:“可你喝醉了。”
并不在乎万松岩拙劣借口的程椋,迅速打量起四周。万松岩卧室的装修沿袭他一贯性冷淡的风格,毫无生机房间内饰却使得程椋的心砰砰直跳,二十个肌肉男出现在他身边也无法比拟。他打断万松岩,问道:“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吗?”
想以同样的问题反问程椋的万松岩,将程椋的荒诞忍气吞声。他说:“我把你带回我家。”
程椋依旧发懵:“然后呢?”
然后万松岩欢迎的手势指向门外。从床上翻身而下的程椋,看见的是沙发上凌乱的薄毯。在大于雄辩的事实面前:
“你是个好人。”
但是程椋立马换了一种说法,“你的道德水平很高。”
程椋的精神充沛超越万松岩的预想。眼见睡觉无望,万松岩叹了口气道:“我给你做早餐。”
早餐是简易的三明治。占了卧室便宜的程椋,不能对三明治中肉类的占比吹毛求疵。程椋从未对健身人士食谱产生概念,但是他罕见地对万松岩产生了几分怜爱之情。
万松岩的早餐是勉为其难将蔬果咽下的程椋,他对程椋皱起的眉头忍俊不禁;然而他开启的话题却有些突兀:“我可能要提前进组,下午就不在这里了。”
新电影《冬雪》开拍在北城。为了更加熟悉角色,万松岩往往会提前几个月去适应新角色的生活。
程椋为万松岩向自己汇报行程感到莫名其妙:“你想表达什么?”
万松岩说:“你不能再喝醉了。”
程椋轻声骂了他一句。接着他听见万松岩真正的意图所在:“北城不发达。如果你想要联系我,通信更加稳定。”
当然程椋开口问道:“我为什么要联系你?”
迎着万松岩同样惘然的神色,程椋貌似恍然大悟:“万松岩,你是想要我的住址吧!”
“别开玩笑。”
万松岩调整呼吸,“我就住你隔壁!”
程椋把万松岩递来的便签本重新退回他的面前。被现代科技温水煮青蛙的程椋,不死心地问道:“真的没办法使用手机吗?”
团队里的男性生活助理快万松岩一步抵达北城。下榻的酒店位于山脚,男助理苦苦挣扎一天,据说八条消息只发的出去三条。还未出发的olivia张未雨绸缪,她打电话给有关部门,工作人员严肃地说:“已经在抢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