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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微微一笑,她忽然?拽着姚月的手腕走向内室,感受到掌心?的红绳,心?尖下意识地一颤,不经意便放轻了动作。
被推到床内,姚月瞬间唇线紧绷。
她的耳垂漫上淡红,像是润泽素洁的血玉。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宁安只是站在?床边。
女人?抬手解下帷幔,动作间自然?而轻缓。
她轻声道了句:“睡吧。”
年末,道运恐怕就会彻底消散。
她不能再等了。
起身撩开轻纱,姚月的发丝倾落腰间,带起一抹浅淡梅香。
“站住。”
她凝声开口,眼底露出久违的锋芒,语气却有些无奈。
“怀黎,你到底要如何才能交出界晶?”
手刚刚按在?门框上,宁安顿住脚步。
“如何”
女人?侧眸瞧她,目光穿过烛火,凛冽轻挑:“外界觊觎界晶良久,我要是给她们,能得到无数灵宝法器,神符美玉,时生,你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
姚月姿态从容。
她撩开纱幔徐徐走到宁安面前,拉着她的手按在?胸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声启唇:“无论何种宝物,本座都能奉与。”
又在?勾她。
好一个霁月风光,冷心?冷情的神君。
宁安看着她,突然?在?猝不及防之下将人?拉出房门。
门外,莫泠和子兰还未离开,见她带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出来,皆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
“尊尊主你——”
子兰捂着眼睛,虽然?不敢转身去瞧,但神色带着怒气,语出惊人?,话音颤颤:“你怎么?还强抢民女呢!”
强抢民女?
这人?可强夺不了分?毫。
“不是民女。”
宁安侧眸看向她们,视线又轻飘飘落到眼前气息不稳的面容上,她语气散漫,轻笑道:“这是本座的道侣。”
道侣?
这下就连莫泠都僵住了。
两人?奉命转身,子兰看着面前颇有熟悉的五官,乍然?而惊:“啊!是是画里的人?,这不是您的师尊嘛!!!”
什么?道侣,尊主这是在?说些什么?胡话?
鬼修,大都是性子冷淡的死灵,鬼界已?经许久未曾办过喜事了。
“师尊,你说,你是不是本座的道侣?”
抬眸看着神色僵住的人?,宁安手下未松半分?,甚至得寸进尺地握紧了那光滑温软的手臂。
姚月神色内敛,听?了这样的话,面颊愈发苍白。
“是”
她闭上眼睛,唇瓣微动,话若浮丝:“宁安够了。”
闻者低笑。
视线在?那漂亮的眉目间流连许久,宁安终是轻轻吐出一口气,气息莫名落寞下来,直至松开对?姚月的桎梏。
女人?走远,声音在?殿门处悠悠响起。
“灌注道气会损耗仙根,非千百年不得苏醒,师尊,恕弟子不能应大道三千,总有解决之法。”
姚月闻言轻怔,继而眼底浮现出一抹暖色。
她眸中似有水波粼粼,望着那在?昏暗中渐渐消弭的人?,不再开口挽留。
子兰站在?一旁,目光几乎是黏在?了姚月脸上。
眼中落星。
这个神君眉目如画,若真?是尊主的道侣
那那尊主也太小气了!
这么?漂亮的姐姐关在?殿里不让人?看,真?是小气的很!
相欠
冬日来的仓促。
大雪飘扬落下,人界又是素白一片,清寒袭人。
这?些日子,轻英在天青宗翻遍了?古籍,这?才?找到了关于界晶的一些蛛丝马迹。
虽只是寥寥几句,但也揭露了天下道运的源始。
“界石有三,只有三者归一,才?能将两界道运复至原始,万年不息但神树的卦象显示,界晶,而今只有一颗仍存。”
闻言,白以月看向上首的轻英,“这?可如何是好?”她语带忧切,“乾清掌门,你可知晓什么救世之法?”
“救世之法?”
轻英拢袖倚向后座,她深深叹了?口气,无奈摇头:“此事棘手,本尊和姚神?君商酌许久,也没求得一线转机…”
“不过,而今之计,只有姚神?君的道气可发挥些许效用,元道境修士的道气蕴含天道法则,玄妙无比!将其融入这?唯一的界晶中,可再保两界千年无虞。”
“只有千年?”
一旁,魏秋蹙眉,她心中有些不好的念头,于是忍不住追问道:“那千年后呢?”
“世间之事,强求不得。”
轻英沉下眸子,“界晶是天地诞生?之初便存在的至宝,如今出了?问题,后果,恐怕不仅仅是灵气消散这?么简单!最近几年,人界出现不少天灾”
说到?这?里,她垂下眼睫,眸底晦暗不定:“可能,这?便是天下的定数,你我?难以扭转乾坤。”
殿内清冷。
白以月的指尖按在滚烫杯沿上,眉目被茶雾遮掩,无端透出些朦胧深沉的意味。
她刚想开口去问个?清楚,便见一绿衣女子快步入殿,面?容凝重。
姜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