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安归涪州城暂住瞿阳帮(四)(2 / 29)
量,实是武林之福。只是收留白姑娘恐怕会引起江岷帮的不满,此节左龙头不会不知道吧?」左添道:「区区江岷帮,不足挂齿,难道我们瞿yan帮会在危急之时把白姑娘送入虎口吗?」方济世道:「江湖上什麽事没发生过?b这更无情的事我也见得多了,左龙头敢说没有这种可能吗?」
左添尚未答话,门外转入一人道:「方兄如此信赖犬子,老夫甚感欣慰,我们瞿yan帮连个十多岁的孩子都能信任了,方兄还担心江岷帮的人来要人时,我们会乖乖把这丫头交出去吗?江岷帮算什麽东西?就算赵老头亲至,也还不够资格与我动手!」原来是上官盛yan来了,丁瑞等人急忙抱拳道:「帮主好。」上官盛yan道:「大夥都好,怎麽?方兄要走,竟没人通知我一声,若非今日早上城西出了些事,我走了一趟,碰巧这时候回来,这不是就让方兄悄悄走了?」方济世道:「上官帮主请别责备他们,是我要他们别惊动帮主您的,又不是什麽生离si别,不必如此麻烦。」上官盛yan道:「也是,那就祝方兄一帆风顺,马到成功了!」说着便带着随从的帮众往议事大厅去了,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道:「左龙头,你跟我来。」上官鸿江看了父亲一眼,发现上官盛yan竟对他眨了眨眼,看来竟是刻意支开左添,心中不敢置信。
上官盛yan与左添一行人离开後,方济世慎重的拉起上官鸿江与白纯儿的手,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语重心长道:「你们两人要好好相处,上官公子若有空闲就与白姑娘多过过招,练武对白姑娘不知是好是坏,但她毕竟也是武学世家出身的人,父母的血仇未报,能够在武艺上有所jg进,往後总会有用的,切记切记。」方济世又与韩霏霏、丁瑞、韩刚各别说了些话後,便跨上马离去了,白纯儿自从遭逢灭门血案後,便将方济世视为亲人长辈,如今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不禁洒了几滴眼泪。
过不几日,白纯儿x口的伤势总算痊癒了,留下了六道淡淡的痕迹,虽然不仔细看很难看得出来,但总是留下了些许痕迹。上官鸿江惭愧地对白纯儿道:「抱歉,纯儿,都是因为我才让你留下了这种伤痕。」白纯儿笑道:「上官哥哥用不着道歉呀,要不是你跟丁龙头救了我,我说不定早就si了也不一定,这痕迹既淡,又不是成天会让人瞧见的地方,有什麽关系?」虽然白纯儿如此说,上官鸿江仍是久久难以释怀。
上官鸿江谨记方济世临别前交待他要时常与白纯儿过招练武的话,每天都ch0u出小半个时辰与白纯儿过招,一开始还顾忌白纯儿的伤势初癒,不敢过分进b,只是让白纯儿在实战中熟悉击石拳的用法,但白纯儿的击石拳愈练愈熟,上官鸿江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jg神与她过招,这天两人练武过後,在竹林中漫步,上官鸿江道:「纯儿,你的击石拳练得真不错,只可惜方叔叔这一去不知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你的叔叔或师叔伯,不然大可继续教你玉门关白氏更高深的武功。」白纯儿道:「上官哥哥过奖了,我的击石拳还练得不到家呢,一次也没赢过你。」上官鸿江道:「怎麽可能这麽简单就输给你?我爹教我练武可是十足严格,要是让他知道我输给你这个小姑娘,我可是要吃苦头的。」白纯儿道:「从前我练武只是为了好玩,哥哥姐姐们都在练武,我也跟着凑凑热闹罢了,现在想想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现在想要跟他们一起练武,却已经做不到了……」上官鸿江道:「我会陪你练武嘛,难道你不喜欢我陪你练武吗?」白纯儿摇摇头道:「当然不是,我也很喜欢跟上官哥哥练武,只是你只能陪我过招,却没办法教我武功。」上官鸿江道:「你别担心,等到你的叔叔、师叔伯他们来接你,自然就能教你玉门关白氏的武功了,不然……不然我去问问我爹,看能不能教你一些上官氏的武功。」白纯儿眼睛一亮,兴奋道:「好呀、好呀,如果能够学到像你一样好的武功,那就再好不过了。」
走到一个岔路口,白纯儿记得是要向左边的小径走,便向左走去,上官鸿江突然一把抓住白纯儿的手臂,白纯儿回过头来问上官鸿江道:「你突然抓住我做什麽?不是向这边走吗?」上官鸿江道:「惊蛰已过,此路多虫蛇,不可误闯,当走右道。」白纯儿道:「是吗,可是三、五日前也是在这个路口,你却说:春yan未至,右道泥泞,当走左道。才差这麽三、五日,就有这麽大差别吗?」上官鸿江得意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竹林中纵横交错的小径是我娘依据韩氏祖传的yyan四时阵变化而来,不知路径的人误闯进来,包管三天三夜转不出来,轻则挨饿受伤,重则si於非命,尤其变化莫测的是,此阵依据yyan四时的变化,能够通行的路径时时不相同,三日前左道可通,右道不通;三日後右道可通,左道不通,全看冷暖、晴雨、节气、风向决定今日何径可通,何径不通,一个细节没注意到,就很容易自陷绝地,你瞧我每天带你到这竹林中,可曾连着两日走同一条路径?」白纯儿仔细一想,果然每天走的路径都不相同,但心中仍不相信,倔强道:「我不信,才过了这麽三、五天,能走的路就变成不能走,我才不信呢,我偏要走左道瞧瞧有什麽虫蛇出没!」说着便大步向左道走去,上官鸿江连忙跟上,劝道:「当年我小时候,我娘一开始教我走这yyan四时阵时,我也跟你一样不信邪,偏要走明知不通的小径,但只试过三次便不敢再试,跑到这种地方来,龙蛇杂处,我不喜欢。」那秀美青年气鼓鼓的样子令上官鸿江不由自主地想起白纯儿的脸庞,连上官鸿江自己都觉得奇怪。白面青年道:「不到酒楼来怎能喝酒?我爹早就不准我再喝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秀美青年道:「你爹不准你喝酒,与我何g?」白面青年道:「怎会与你无关?要不是你到我爹面前告状,我爹会不准我喝酒吗?」
秀美青年怨道:「是你自己做错事,还敢怪到我头上来?我……我……你……你……还要不要脸!」白面青年道:「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能对我怎麽样,怎麽了?你想去我爹面前告状吗?去呀,事到如今才说那晚的事,还有谁信?说出来整个涪州城都知道你……是什麽样的人,那麽……嘿嘿……」秀美青年泫然yu泣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竟是个……畜牲……」说罢打算站起身来,却被白面青年拉了下来,白面青年低声道:「好宝……会好好……别……嫁给……」然而说话声音实在太小,上官鸿江只能听到一些不连贯的字句。
此时店小二碰巧送上热茶、茶点,上官鸿江随口问道:「隔壁桌的这两个公子哥儿派头真大,吃饭还要三个保镳护着,也不知道是什麽来头?」那店小二一脸嫌恶道:「这位客倌你有所不知,那白面公子便是涪州刺使李肇的独子李炘,是涪州城中着名的小霸王,据说跟当今圣上有些亲戚关系,天不怕地不怕,涪州城的百姓给他八字考语,客倌可知是哪八个字?」上官鸿江道:「愿闻其详。」
店小二道:「不偷不抢,坏事做尽,这人到咱家酒楼吃饭喝酒看杂剧,从来没付过一次饭钱酒钱,咱家老板气不过这小霸王横行霸道,一状告上州官,你道这做老子的会拿自己的独子开刀吗?p,想都别想,到现在连个下文也没有,咱家酒楼还差点被那昏官给封了,幸好瞿yan帮上官英雄出面调解,咱家酒楼才没给封了,否则您今儿还能坐在这儿吃饭看戏?咱家老板本想禁止这小霸王进来吃饭,咱家是开门做生意的,我不做你这门生意总成吧?呵呵,想的可挺美的,但李肇不准,你又能拿他怎麽办?李肇说得可好听了,哪家店不做他儿子的生意,哪家店就不必在涪州城中做生意了,这才符合公平原则。天晓得这昏官说的公平是哪门子的公平?总之就凭这句话,那昏官弄掉了涪州城中好几间有名的店家,咱家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