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案 学生名册失窃案 班联会档案室(7 / 8)
她低下头套好鞋子,站起身缓步向我踱来:
「不过我还是不能告诉你教授是谁。至少现在不行。不是我刻意卖关子,而是在我没有掌握到罪证确凿的具t事例以前,他仍是一位受人ai戴的学界权威,不仅在学术界享有崇高的地位,甚至在网路上开设直播平台、四处演讲,在社会上也有极高的人望与名气,因此我讲的任何字句都会成为损害他名誉的不实指控。但你必须知道,我──或说我们,面对的是这种程度的敌人,身陷的是类似前天那样,甚至程度更严重的生命危险。即使如此,你还愿意成为我的夥伴吗?」
她伸出纤细的右手。
「事到如今,还有什麽好问的?」
我立刻紧握住她的手。从她的掌心感受到了温热的t温。
我看着她的脸上收起了笑容,然後突然感受到一gu痛楚。
「唔!痛痛痛痛!」
我赶忙甩开她的手。这家伙的握力真不小。
「我再三要求你别受伤的。这次的惩罚就这样吧。」
所以,我该感谢她没有真的拨开结痂的伤口挤血出来吗?我不停甩着被她抓疼的右手,觉得这家伙之前应该不是在开玩笑。
夏络儿把左手上的bangbang糖含回嘴中,并走回自己的座位上,轻巧地蹭掉皮鞋:
「虽然没办法完全摧毁蓝se药粉的供应源,也没弄清楚那名泰劳真正的si因;毕竟巴拉蒙是编造了一个故事骗我们到工寮去,我便无法肯定那些对话是不是他杜撰的;假使是真的,那麽,是谁唆使了那名泰劳去盗取毒品的原料、以及为何那位泰劳至si都不愿透露自己的委托人,且从原料到药粉之间应该还有一个制作过程,单纯偷走原料不足以制造成药品……所以为何要盗原料?还是他被施达轲监禁、毒打的原因根本不是盗取原料?
这个案子背後的水很深,而我们手中为数不多的线索又沉入谜海之中。不过,无论如何,从杜瑞柏的谋杀案到施达轲被捕,这起案子算是告一个段落了。现在,b起大海捞针,我们最好等待他们浮出水面时再一网打尽。」
少nv的语气平静而坚毅,看来与其说是对未来的希冀,不如说是已经排入时程表的必然;她已经决定要跟以「教授」为首的那些不法之徒搏斗到底。
我将新制服收进自己的书包里,然後坐到椅子上与少nv面对面:
「嗯……我还是有两个不明白的地方。」
「问吧。」她看似心不在焉地滑着手机。
「假设巴拉蒙提供的对话是真的,根据巴拉蒙所说的,那个泰劳在被施达轲毒打时有喊出那种药会毁了我们的泰国,所以这件事会不会跟国际政治,或是恐怖分子之类的有所关联?」
「正如刚才所言,我无法判定这句话是不是他杜撰的;假使是真的,那段话也能解释成那种药会毁了我们的自由,而不是指泰国;这两个字在泰文是相同的。」
少nv不经意地展现出自己的语文长才;我也许不该追问她会多少种语言。
「另一件让我在意的事情是,马恪富曾跟我说他会安排一件事让你去办,好让我在你身边纪录下来……指的应该不是这件事情吧?」
「他让我去查一个电脑工程师被杀的原因与凶手,我找出来是另一位电脑工程师因为自己写的编码不如被害者,於是杀了他。因为我在家大概花了两个小时就解决了,便没机会让你参与这件事。」
她从口中ch0u出了bangbang糖的空棍。
我开始在想她该不会三餐就是吃bangbang糖吧?
看着那张仍然微带稚neng的脸庞,以及倒映着手机反光的深褐se双眼。
就如同在台北街头随处可见的普通高中nv生一般。不,那是有着b普通高中nv生还要引人注目的可ai外貌。然而──
「……你为什麽要做这些事情呢?」
我忍不住让这个问题脱口而出:
「宁可让自己染上毒瘾,也要拔除贩毒集团?又为什麽要将自己身陷危险之中,只是为了解救一位被禁锢的外国劳工?还有找回被盗的金牌、抓到谋杀杜瑞柏的凶手、调查电脑工程师的si因……你明明可以放学後参加一个挥洒青春的社团,假日跟朋友去逛街喝下午茶,像一个普通高中nv生一样……是什麽造就了现在的你?」
少nv听罢,默默地放下了手机。
她静静地抬起头,望向我轻轻皱起眉:
「你多问了许多问题。并且同样的问题我也能这样问你:你可以去参加一个普通的社团,交一个可ai的nv朋友去逛街约会,像一个普通的高中男生一样,为何要跟一个终日与毒品、枪械、谋杀为伍的人搅和在一起?如果是受马恪富指使的话,我可以要求他别再g涉你,但我认为这不是你的理由。」
我抓了抓头,晃了晃脑袋,环视了一下周遭:
废弃的移动式帘幕,疑似被少nv使用过尚未收拾的烧杯跟玻璃试管、显微镜,堆放杂乱文件的书柜及课桌椅,搬到教室正中央的木质讲桌,堆放茶具组与装满bangbang糖罐的教师办公桌,摆着一些书本与杂物的摺叠矮桌。
最後看到了屈膝坐在椅子上的娇小少nv。
「……因为我在这里。在备课楼221b。存在於此,就是理由。尽管我们尚未找到方式去解释。所以这也是你的回答吗,夏络?」
「你突破自己所设下的盲点了,华德昇。」
少nv轻盈地站起身,走到办公桌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
「无论是机缘巧合,还是基於某种旨意的刻意安排,我们已经在这里。现在,我们的新客人已经走上楼梯间,估计再过半分钟,对方就能为你的社团活动纪录簿增添新的篇章。麻烦你帮我准备一张椅子,谢谢,」
夏络儿对我轻轻一笑:
「我的夥伴。」
十一月的而被拒收。
「讥睨哲学研究社的指导老师……是学务主任郝德珣老师。我跟你一起去吧。别、别误会了,我只是刚好要去学务处办事而已,真的只是刚好而已。」
在活动室值勤的赖诗翠如此说道。
她戴上纠察帽,套上了本校由於位处山腰上、为抵抗冬季低温而特制的黑褐se长版大衣,便随我一同前往位在行政大楼的学务处。
不过从旧行政楼到行政大楼这一路上,少nv只是低着头走在我身旁,没有任何交谈。她的脸甚至有些泛红。
我想大概是上次去她家探病时,发生的一些不幸的小cha曲让她至今仍觉得十分难堪。其实我也有顾虑到这一点,所以之後在学校偶然碰见她时,尽可能不把她扭头无视我的举动放在心上;今天她罕见地要跟我一起走到学务处,大概也真的只是碰巧顺路吧。
毕竟在这所男nv分栋的上课的学校,一男一nv走在连结於男生大楼与nv生大楼、被学生俗称为「情人坡」的路上,对一位恪守校规的风纪纠察队总队长来说,应该是有损形象的事情。
然而半路上,一位纠察队员因为有急事找她处理,使赖诗翠又只能顶着一双si鱼般的眼睛默默被拉走了;总队长的工作真不轻松。於是,最终还是由我独自一人到了学务处。
戴着银边眼镜nv老师看了看内容几乎空白的社团纪录簿:
「虽然我知道哲学社确实没有什麽活动内容……但这样的写法也太敷衍了吧?感觉你们每天就只有喝茶、复习回家功课;以前的学长姐还会办一些读书讨论会、跟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