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案 学生名册失窃案 班联会档案室(6 / 8)
。总之,你不会还没认清夏络儿是一个对法律视若无睹,只依照自己喜好与兴趣行事的高智商危险份子吧?」
他一边指挥着那两位黑衣人,一边把手中的资料重新对褶,塞到自己的k子的後口袋。看来虽然他不满意那份报告,但并没有打算把它退还回来。
「恕我直言,我觉得在大街上突然开车拐高中生去台北港兜风的人更危险一点。」我耸耸肩。
男子抿起嘴,看似非常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耸了耸肩:
「好。也许是我的表达方式不够明确。」
「所以敢问您跟夏络的关系是……?」
「我是她的表哥。」马恪富叹了一口气:「很不幸的,也是她目前的监护人。」
「噢,嗯……请节哀。」
我绝对不想跟这家伙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当真。
不过也能理解为何这两人如此相似。虽然只是表兄妹,但基因的力量还真强大。
「很庆幸你能够理解我的苦楚,华德昇同学。而且幸也不幸,我因为工作上的关系,在一些单位里有一点人脉,所以才能一次又一次地帮她善後。当然也包括尽可能让她的名字与行为从正式纪录及媒t上消失,以保护她的安全。要知道在这个资讯时代,这点并不容易。」
「呃,等等,」
此时我已把完全不省人事的夏络儿背在背上──虽然她本身的t重并不重,但这b用公主抱轻松多了,撑着她的身t站起身来:
「您是说,您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所以才把她的名字从正式纪录及媒t上抹去。」
他一脸理所当然地模样:
「还有其他原因吗?她才十六岁,但已经破了多少起窃盗案、捣毁多少个犯罪集团,惹到了多少利益团t。如果把她的消息泄露出去,分分秒秒都有人要取她的x命。」
「噢,嗯……因为,这家伙似乎为自己的存在被抹去而感到有些……郁闷?」
马恪富无奈地摇摇头:「她想太多了。不然就是因为另一件事。总之,我相信她会知道我是为了她好。」
这话听起来真像是一位有着正值青春期nv儿的父亲,在为nv儿的叛逆而赌气;而且可能还是单身父亲──我注意到他宽大的双手上没有任何饰品。
此时山坡底下已经能看到数道红光与蓝光的闪烁。警车终於赶了过来。
毕竟夏络儿是在火车上,就借走我的手机,用我的名义向马恪富给的号码发简讯表示我们正前往新竹,之後在离开青年旅舍时她又发了一次讯息,马恪富才来得这麽快。
不过,我一直以为马恪富是那位跟夏络儿斗智的「教授」。
「我送你回家吧。你身上这些皮r0u伤,用我车上的急救箱处理一下吧。当然我会把那家伙也送回住处──她现在是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我会给她找些吃的,这你不用担心。警方那边我也会处理。」
而此时那两个黑衣人也走近我的身边。其中一人把我肩上的夏络儿像拎小猫一般抱了过去,另一人则示意可以帮我拿书包;但被我婉拒了。
「那个,马恪富先生,」
「你可以叫我恪富哥就好。我实在不想被喊老。」他指了指被抱走的少nv:「我才b那家伙大十七岁而已。」
这样的差距也不算年轻啊,老实说。
「我想问,所以那个教授是谁?」
马恪富听罢,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形容的微笑。
「噢,华德昇同学,」
他用着厚实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肩:
「你不会想知道的。你最好别知道。」
从新竹回到台北的住家时已经是清晨五点。
幸好父母本来就不常在家,不需要交待自己的行踪。冲个澡,换下被割地破破烂烂的制服,简单包紮一下伤口,便出门上学。
大概是处於熬夜後的莫名亢奋状态,这天的英文小考我居然拿到了满分。放学後的社团时间,少nv没有出现。是在意料之中,我也只得回家补眠。
然而,警方搜查弗里兹生技制药起出大量毒品与原料、董事长施达轲偕同儿子谋杀泰劳、外籍劳工毒品泛n的问题已经充满各大新闻版面,提供工厂名单、且赫然发现自己已故的父亲涉及其中的瑷丽学姊自然发了讯息,甚至直接拨打电话问我事情的来龙去脉……於是,继雷钧娜之後,需要一份夏络儿活动纪录的人又多了一位。
我是觉得她们两个共用一份就好了。所以只简单在「仙nv们的到来」群组中保证日後会再找时间整理给她们。
当然,所有的报导中都没提到有关於高中生夜闯工寮、用跆拳道跟防身术,与手持西瓜刀与铁棍的施氏父子展开殊si决斗,更没有讲到汽油、枪声、子弹……虽然就当事人而言是松了一口气,但我还是不免担心这样的资讯c作在一个自由民主国家中是否正常?或者说夏络儿的表哥究竟是何许人也,能有这麽大的影响力?
隔天,夏络儿依然没有出现。
透过许丹福,我请一年一班的魏蓓莉学妹帮忙打探一下她隔壁班情况,似乎夏络儿当天并没有来上学。於是,我发了一封简讯给马恪富想问问状况;但同样没收到对方的回覆。而那天放学回家也没遇到熟悉的黑衣人──真不晓得该松了一口气,还是该继续为夏络儿的缺席而担忧。
直到周五,当我来到221b时,那个娇小的身影一如既往地屈膝坐在椅子上,嘴中叼着bangbang糖,手里滑着手机。至於我的位子上,则放了一套全新的男生制服衬衫与背心,以及一份当天的报纸。
「你昨天上哪去了?」我检查了一下制服,完全合乎我的尺寸。
「……我晚了一步。你看看报纸吧。」
於是我翻阅了一下报纸,只见其中一则报导是在淡水河发现了一具屍t,头部遭到重击,面容全毁,目前研判可能是从桥上墬河、头部撞击到桥墩所致。身分尚待辨识,其特徵是其左手少了一根姆指。由於屍t上有许多伤痕,警方目前朝他杀的方向侦办。
另一个报导则是,谋杀杜瑞柏的凶手?霍甫杰,在出庭受审的途中突然si亡。si因是心脏衰竭──跟杜瑞柏的si因相同。
「唯一一条线索断了。教授不会放过任何不稳定因子。这也是传达讯息给现在已遭到逮捕施达轲,若还想保住x命就不能透露教授的消息──事实上,就算他现在提供给检方,也不会被检警采信。」
虽然语调平淡冷静,但我感受到她的懊恼与怨气。我好像越来越能解读她的心理。
「……所以那个教授是谁?」
「你不会想知道的。你最好别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少nvch0u出口中的bangbang糖对我b划了一下:
「这是为你好。」
我摇摇头,朝她走近半步:「为什麽不能告诉我,我们不是──」
我突然间说不出话来了。
我跟夏络儿的关系是什麽?
同一所高中的学长与学妹?同一间社团内的社员与社长?不能继续参加b赛的前t育保送生与曾经被送去少年勒戒所的前x1毒份子?被卷入事件中担任旁观纪录者以及主动投身於谜团之中的破解者?
「──夥伴吗?」
少nv闻言,抬起首偏了偏头,并微微蹙眉。这是她陷入困惑并且无法找到合理解释的表情。
然而,她的嘴角却扬起了我未曾见过的、最温和且自然的微笑。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