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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天师摸着下巴,看向顾天师,“你认识?”
顾天师摇头,“不认识。”
不用花天师问,孙天师先说:“我也没听过。”
三人又齐齐看向老头。
老头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扇子,慢悠悠摇着,几人没催他,他也不急着回,甚至还准备闭上眼,休息一下再想。
顾天师重重清了清嗓子。
老头睁开眼,“我这就想。”
话落,他还跟小辈解释了一句,“我不比你们年轻人,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这不得慢慢想?”
“你可算了吧。”花天师没好气地反驳,“你要是想知道,直接翻看自己的记忆就行了,装什么记忆衰退?”
“哎呀,看破不说破。”老头慢悠悠地说。
虽然四个老头在贫嘴,欧阳晨就是有种预感,老头是知道他师父的。
他起身,朝老头行了一个道家礼,“秦师父,求您告诉我。”
“李忠这个人我是听过。”秦老头摆手,“我们不来那一套。”
欧阳晨起身,他仍旧恭敬地问:“求几位师父帮忙,师父与我亦师亦父,他出事,我却连个线索都没有,是我不孝。”
“李忠可是太清门的上一任门主?”老头问。
欧阳晨激动地频频点头,“是,我师父正是上一任太清门门主。”
说着,他愧疚自责,“只是到我这一辈,师父一共收了两个徒弟,我师弟没天赋,早早下山了,我天赋也不高,师父说我撑不起一个门派,便与我说,太清门就到他这一辈便散了。”
其实师父这么做也是为了要护住他。
师门哪怕只剩一人,也得为师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太清门门派虽然小,外人知道的法器不多,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若是有心之人上门抢,欧阳晨是护不住那些法器的。
师父早早便让他带着师门隐秘法器下山,藏在闹市。
“这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老头又摇了几下扇子,“我未见过他,听人说过。”
“不知秦师父听谁说过?”
“你应当是不认识的。”秦老头这回没装模作样,他说:“他与你师父曾今是旧友,也是那个——”
欧阳晨紧张地看向老头。
“情敌。”
欧阳晨咕咚一声咽下口水。
虽然道家没有不能成婚的规矩,但是从欧阳晨记事起,师父就是单身,师父说他不会成婚,欧阳晨就是他的孩子。
“别人的私事我也不好细说。”秦老头喝了一口茶,“但是这二人虽是情敌,却没有争锋相对过,他对你师父还称赞有加。”
甘之如饴
“师父,你还挺时髦啊!”屈浩端着咖啡出来,“都知道情敌这个词。”
他将拉出一朵花的咖啡放在花天师面前,说道:“花师父,我给你做了一杯白咖啡,这咖啡不伤胃,味道也不错。”
他又将另外三杯龙井放在老头跟顾天师孙天师面前。
老头喝了一口茶,满意地看着屈浩,“那是,明小子给我买了个手机,我现在没事就在网上冲浪,我知道的可不少。”
屈浩先是朝老头竖了个大拇指,而后颇认真地叮嘱老头,“师父,网上有许多不实的内容,也有不健康的,您要注意分辨。”
才上网,会觉得新奇,便放不下手机了。
花天师笑了一声,“你是个好孩子。”
“但是某些人啊,夜里不睡觉,宁愿吃丹药,也要抱着手机玩游戏。”
噗——
锤子没忍住,歪着头笑。
见老头看他,锤子问:“秦天师,您玩的什么游戏?要是我们玩的同一款,还能组队,我玩的不错。”
老头来了兴致,他拍了拍沙发扶手,招呼锤子,“过来,我们细聊。”
锤子走过去。
欧阳晨摸摸鼻子,“秦师父,其实我也会玩游戏。”
老头摆手,“你可没心情跟我这老头子玩游戏。”
老头看着懒散,却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他对欧阳晨说:“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尽可问我,我能回答你的,不会隐瞒。”
欧阳晨恭敬地道谢,“秦师父,您可有法子找到我师父?”
“哪怕一点线索也行。”
到了湘西,他总有种预感,师父就在此处,而且很危险,可他只能束手无策地等着。
“你们师门每个人应该是留有可以联系到对方的法器才对。”现实自是没有传说那般神奇,要联系对方,除了现代通讯工具外,最多就是符箓跟法器了。
修道者在闹市的时候多,却也时不时会往深山老林跑,深山没有信号,要联系就只能靠各家独特的传信方式。
欧阳晨苦笑,“我与师父是有几种联系方式。”
“但是师父手机联系不上后,我就用符箓联系师父,还是没有反应,我最后便用了师父留给我的玉符。”欧阳晨掏出一块手指长的翠绿玉牌。
“师父还是失联了。”欧阳晨心情越发沉重,“师父的魂灯虽然未熄,可火光暗淡,我要没有尽快找到他,我担心师父会出事。”
确切地说,师父已经出事了,他担心自己去的晚了,就救不回师父了。
老头接过他手里的玉牌,念咒催动,玉牌无反应。
老头没问欧阳晨是否留了他师父的贴身之物,若是留了,欧阳晨必然早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