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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我不可能会输。”
师妹拔下发间的钗子,二师兄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扇子放在旁边桌上。
不管是师妹的钗子还是师兄的扇子,都是入师门好几年后,师父赠给他们的法器。
“你们身上还有。”见师兄妹二人站着没动,时落提醒。
二师兄猛地看向时落,心里不好的预感冒出头来。
就连师妹心跳都不稳了。
师兄妹仍旧站着不动。
锤子又开始刺激二人,“早知道你们没能耐没胆量,刚才还在装什么高人,行了,你们还是把东西拿回去吧,就别赌了。”
“对了,以后不管在哪,见到时大师,你们都得说一句,你们是时大师的手下败将。”
师妹最受不得刺激,她直接将余下的两件法器掏出来,放在桌上。
其中一件是玉质法印。
法印是道家奏达天庭的公印,也是行使神力的法物。
有话说法印照处,魅邪灭亡。
足见法印的妙用。
这法印历经千万年,法力不如当年,却也是难得的宝物。
招错魂
另一件法器则是一串五帝铜钱。
五帝铜钱是青赤白黑黄五帝厌胜钱,有挡煞、防小人、避邪,旺财之效,有人会用红线将五帝钱串起来,随身携带,可辟邪。
不过挂五帝钱有讲究。
而这师妹掏出来的五帝钱却又不同。
不知道哪位高人改了这五帝钱的效用,这五帝铜钱不光能辟邪,恐怕还能设阵法,必要时候,这五帝钱能保命。
时落眼前一亮。
她想要这五帝钱。
时落表情没有遮掩,这师兄妹二人脸更难看,师妹眼底凝聚阴翳,她不客气地说:“想要赢我的法器,简直是做梦。”
时落不在意师兄妹二人如何看低她,屈浩却不高兴,他不愿跟女子争口舌之快,可对方实在是太不尊重人。
“你——”只是争吵的时候,屈浩会用的词不多,“你等一下输了才不要赖账才行。”
这话倒是给锤子提了醒,锤子问时落,“时大师,你们修道之人打赌,是不是不光口头说,还有什么约束之类的?”
“有。”屈浩跟锤子都在为她着想,时落顺势说。
“拿法器做赌注不是小事,未免双方输了不认,那不如按你们修道之人的规矩来。”锤子又刺了那师妹一句,“你敢是不敢?”
“我有何不敢?”
时落直接咬破手指,在半空画了一道契约阵法。
而后她看向那师妹。
师妹咬咬牙,咬破自己的手指,往阵法上用力一拍。
红光大闪,阵法成。
“谁弱违背赌约,必将遭受天谴。”时落重复一遍。
那师妹暗暗掐着手心,脸上却是一片坦然,“希望到时候你别毁约。”
中年男人第三次抹去额头的汗。
这回却是激动的。
时落跟那师兄妹二人投下的赌注这么大,必然是竭尽全力破案的。
他搓了搓手,“不知二位需要我怎么做?”
那师妹先开口,她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她刚才说那死者已魂飞魄散,她是招不来魂魄的,那我就让她看一看我是怎么将死者的魂魄招来的。”
她又让周围看热闹的人让开。
好在这庄园占地面积大,虽然破旧了点,不过也定期有人来打理。
其他人虽心里腹议,还是给师兄妹二人让开了地方。
陶老板又按那师妹说的,让助理取来长案跟香炉香火,还有女人平时用的贴身物件。
他们又问了那死者的生辰八字。
“师妹,我帮你。”这四样法器中有他一份,二师兄当然要竭力帮助师妹赢。
师妹本觉得这事她自己就能做,不过为保万全,她还是点头。
二人洗手净面,又凝神片刻,这才抬头,看了眼天色,而后取出背后的桃木剑,开始挥舞,嘴里念着招魂咒。
“时大师,他们的桃木剑也是法器,刚才怎么没让他们将桃木剑也作为赌注拿出来?”见时落看对方并不怎么专心,锤子好奇地问。
“我没看上他们的桃木剑。”时落坦言。
这回不光锤子笑,就连唐强都忍不住笑出声。
也是,时大师自己就有桃木剑,又哪里看得上那师兄妹的?
风起云涌。
周围草木被吹的东倒西歪,若仔细听,还能听到远处传来似怨似艾的呜咽声。
原本不信这世上有鬼神的几个退休警察相互看了一眼,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有个头发半白的问:“她还真的能招到鬼魂?”
他的同伴果断摇头,“不可能,都是装神弄鬼。”
另一同伴也说:“就跟那些能悬空盘腿坐的人一样,还有隔空吐火的那些,都是有机关的,根本不是我们眼睛看的那样,说不定是他们的同伴在外头播放的声音。”
在三人说话间,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逐渐暗沉,且变化就在这一方天地。
狂风肆虐,乌云遮盖。
这回几个退休老警察都说不出话来,他们瞠目结舌地抬头望天。
那些个年轻人不停赞叹,看师兄妹二人眼里带着崇拜,还有人掏出手机,不停拍照,记录这让人惊诧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