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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浩竖起耳朵,而后悄声问时落,“落落,放生真的对做生意有帮助?”
“没用。”
前头还在说:“我这回过来就是想问问寺里的方丈,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我老公做生意更顺利。”
她旁边的女人坐直了身体,“你说去拜拜真的能让做生意成功?”
要是那样,她也应该求求,到时候让她男人也做生意,她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衣食无忧就行。
“反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时髦女人的话给了同伴信心,“反正我老公的朋友不是出去拜佛,就是请一尊回到家里,要不然就去放生,反正做这些总有点用处的,我老公那些朋友生意都做的挺好,他一个弟弟昨天才提了一辆跑车。”
“所以啊,多去拜拜,多放生,运气肯定一直会很好的。”
屈浩又想说话了,他声音更小,“落落,我怎么不知道做生意要拜佛?我大哥没有,明小旬也没有。”
若按这时髦女人的话,做到明小旬跟他大哥那样的公司,不得往海里放半个大海的鱼啊?
屈浩这么有兴趣,时落便抬头,看了一眼时髦女人,随即摇了摇头,不再作声。
落落神色不对。
屈浩心里跟猫爪似的,不过这种私事,时落没主动说,屈浩就不问。
“道法自然,无为而无不为。运气的好坏就如同阴阳的转换,阴极化阳,阳极化阴,否极便会泰来。”时落说。
屈浩似懂非懂。
锤子又插嘴了,“我问你,这世上只有阴,无阳,或是只有阳,无阴,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屈浩理解的阴阳就片面的多,他就是觉得有阳光的地方就肯定有阴暗的地方。
“你觉得明总跟你大哥,他们要是光凭运气,能有今天?”
“肯定不能。”
锤子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去背字典。”
屈浩握着拳头,想揍锤子,可在飞机上,他又不能动手,只气道:“等下飞机我再跟你比试一场。”
后续
飞机到站。
乘客依次下飞机。
屈浩替时落解开安全带,时落提着自己的包袱,与其他人一道下飞机。
没料到,出站时,时落几人又遇上了那两个女人。
时髦女人正在打电话,虽然没开免提,奈何时落耳力太好,她将对面的声音听的清楚。
“我,我不知道啊!”时髦女人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意,她站在原地,无助地看向周围,那头突然又叫了一声。
这一声极响亮,连屈浩都听见了。
而后对面挂了电话。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时髦女人腿软了,同伴忙扶着她,着急地问。
时髦女人死死抓着手机,新做的指甲掉了也没有意识到。
“我,我儿子,我儿子下晚自习,去吃饭的路上跟同学起了冲突,那同学骂他,他就动手了,我儿子个子高,力气大,就把他同学打了。”时髦女人颤抖的说,“我老公说那个孩子已经在医院了,人家还报警了,民警要见孩子父母,我跟我老公都不在家,我老公让我回去。”
她老公做生意,要常出差,这次还去的比较远,她老公是将两个孩子都交给她带的,她没带好,他老公刚才生气,还吼她了。
“我得回去。”时髦女人脸色惨白。
同伴扶着她,“可是今天没有航班了,你要怎么回去?”
“天亮了我坐高铁回去。”时髦女人再无方才的惬意从容,她求助地看向同伴,“高铁站在哪啊?”
“小玲,你陪我一起回去吧,我,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办了。”时髦女人紧紧抓着同伴,她很慌张,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一个人买票坐车回去。
“可是我还有事。”同伴有些为难,“我明天,不是,是今天了,今天下午就要去工作了。”
她还想趁着上午有时间休息一下的。
本来这次两人正好顺路,她可以上午去寺里拜拜,下午上班,既然不去了,她就想先休息。
“那我怎么办?”
“你老公呢?”同伴问她,“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现在正忙着,得三四天才能回来。”
“可是你儿子出了这么大事,对方都报警了,他得回来处理啊。”尤其发生这种大事,家里还是得有个男人才行。
时髦女人跟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抓着同伴,“小玲,你帮帮我,我一个人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可是我出来是有工作,要是现在跟你回去,公司得开除我。”同伴不可能因为要陪朋友回去而丢掉工作。
她还得靠这工作养家糊口。
同伴看了下时间,“要不这样,我先跟你一起去高铁站,送你上车。”
时髦女人再不愿,也只能点头。
同伴扶着时髦女人脚步虚浮地离开。
时落收回视线,摇了摇头。
将所有时间都花在打扮自己跟讨好丈夫身上,忽略两个孩子,尤其是她口中懂事的儿子。
她明明有大把时间,却不愿分一点在孩子身上。
没有父母细心耐心教导,便是家中富裕,孩子也容易长歪。
时落再摇头,她不知道为何这女人会觉得自己过的很幸福。
见屈浩也一直看着两个女人离开,锤子走过去,还未开口,屈浩胳膊肘往后一拐,控制力道地击在锤子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