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不对啊!”屈浩后知后觉地大声说:“你刚开始要送落落玉牌,却没说这玉牌会让人爆炸,你就是想把烫手山芋丢给落落!”
屈浩这一刻开始厌恶这棵柏树了。
它用心实在险恶。
“屈少爷,你不光会用成语,也聪明了啊。”锤子夸赞。
他们几人都没想到这一点。
屈浩却没被夸赞的喜悦,他又拉了一把时落,“落落,我们走,别管它们了。”
屈浩觉得不是所有老人都是好人,也不是老树都是好树。
大松树前辈就比这柏树好多了。
“对不住。”柏树道歉。
锤子冷笑,“我要是杀了你,再跟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这还不光要杀一人,若被有心人利用,死的何止是千千万万人?
柏树无话可辩驳。
“这本来就是人类的东西,还给人类也是理所当然。”还是野百合在说话。
“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生灵。”锤子勾嘴一笑,“时大师讲理,我可不是好人,现在我是胜者,你是阶下囚,我怎么处置你都随我高兴。”
话落,锤子举着铁锤,就往脚边花径砸去。
蠢货
野百合花径被锤子砸的七零八落。
直到她的哀嚎声都细弱的几不可闻,锤子才停了手。
他甩了甩铁锤上沾染的恶臭花汁,冷嘲,“在我眼里,不管人类,还是你们生灵,恶人没男女之分。”
那一片粉色小花也被锤子吓到了,起初的尖叫变成了后来的瑟瑟发抖。
粉色小花瓣无风自动,看着颇可怜。
周围的生灵才得知它们可能活不久,哪里还有心思帮同伴?
没生出灵智也就罢了,如今它们知晓了生老病死,感受过活着的乐趣,要让它们等死,谁又愿意?
这些生灵有的追问柏树,有的求它想办法,也有责怪柏树的。
许多种声音源源不断地钻进了唐强几人的耳膜。
屈浩深沉地叹了口气,不太确定地猜测,“我怎么觉得这玉牌不光能让生灵生出灵智,还能影响他们的心态呢?”
他也是跟时落也算是走南闯北过的,屈浩总觉得这里的生灵更容易激动暴躁。
屈浩今天好几次语出惊人。
“你身为男人的第六感,比一般人都灵敏。”锤子玩笑道。
屈浩瞪过去,“这种时候你就正经点。”
不得不说,屈浩的话不无道理。
时落上前,打算捡起这玉牌。
“落落,你要保护好自己。”屈浩忍不住跟上前一步,想到落落耗费灵力做的防护罩,他又停下脚步,只担心地叮嘱。
时落点头,“这玉牌虽然能量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要人性命。”
欧阳晨也想知道这里头的能量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跟着时落。
“你脸色不对。”时落阻止他。
欧阳晨浑身都疼,不是那种剧痛,却也是让人忽略不了的,仿佛跟着体内血液在流动一样的隐隐作痛。
再看其他人,唐强也皱着眉头,薛城跟锤子,及屈浩看起来倒是没有异常。
“莫非这玉牌里的能量对有修炼天赋越高人影响越大?”
“是这样。”柏树知道自己是得罪了这群人类,它哪怕比这些人类多活了百年,可要论心思,却万不及人类的。
只是他还想再努力一下,试图激起这群人类心底的善意,它这回积极回话,“这么多年,我看过太多修炼天赋不一的生灵。”
“最先那只野兔就是天赋高,它死的快,也有我这样,经过数百年才有灵识,天赋一般,我吸收的慢,才又熬过了百年。”当然,更多的还是只能活三到十年的。
屈浩担心地看时落。
谁的天赋都没有落落高,他再顾不得旁的,快步跟上时落,“落落,我没有天赋,这对我影响不大,我给你拿着。”
说着,就要伸手,拿起地上的玉牌。
却被时落快速攥住了手腕。
“哪怕你没有天赋,这玉牌也能激发你的天赋。”时落肯定地说。
否则这附近生出灵智的生灵不该这般多。
时落又给屈浩制造了一个防护罩。
“这有点像我们遇到的那个丈夫捡到的放射性矿石。”屈浩咕哝道。
时落看他,笑了一下,“你很聪明。”
屈浩挠了挠有些发红的耳朵,别人夸他,他没什么感觉,落落夸他,他有点害羞。
唐强他们也想帮时落,听了时落的话,又担心给时落添麻烦,唐强沉声问柏树,“你拿着这玉牌有百年,有没有发现这玉牌还有其他特别之处?”
柏树沉吟片刻,“我尽量将这玉牌埋的深,后来我不敢往下探,这玉牌有无其他特殊之处,我真不知。”
柏树大气不敢喘,它看到时落的动作,猜测时落可能会将这玉牌带走。
它哪怕知道,也不敢说。
它怕吓着这些人类。
时落离的近,能感觉到一股强悍的能量不停撞击她制造的这层不可看见的防护膜,她只能不停加固防护膜,灵力消耗的极快。
用不了多久,她灵力便会耗尽。
眼看时落额头都冒出了细汗,屈浩再也忍不住,强硬地将时落拉起来,往后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