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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顾明锦也自知自己有错在先,虽然揍了屈浩,却没真的用力。
便是这样,屈浩也疼的嗷嗷叫。
屈浩小时长得就精致可爱,哭起来更是让人心疼,屈二见不得弟弟哭,跟顾明锦打了一架。
屈二跟屈浩不同,屈浩脑子直,打人都是举着拳头硬打,屈二就聪明的多,下手还刁钻。
按顾明锦的说法,屈二太阴险,打人专捡疼的地方打。
自那日之后,几个孩子的梁子就结下了。
不过屈浩一直跟明旬玩,见到顾明锦的时候不多,几次见着,都是顾明锦挑衅,屈浩气的跳脚,要动手又打不过。
让屈浩更生气的是,这顾明锦好像挑衅上瘾了,动不动还去他的饭馆,说是吃饭,但是挑剔的很,还非要屈浩亲自做饭,要不然就投诉。
屈浩打又打不过,骂也没几句词,每每都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最后干脆在门口贴了一个告示,指名道姓地写道,本店不欢迎一位叫顾明锦的客人。
若让屈浩看到顾明锦有今天,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
到了病房门口,时落跟明旬正好遇到顾家人从病房出来。
“明总?”出来的是顾明锦的父母,明旬虽然小一辈,商场上与顾家父母却是平起平坐的,顾母视线移到一旁的时落身上,眼睛突然爆亮,她上前,不由分说便要抓住时落的手。
明旬忙抬手,隔开顾夫人的手,“顾夫人,有话可直说。”
哭的太多次,顾夫人眼睛红肿,声音嘶哑,她问时落,“你是不是救下明总的那位大师?”
他们想上门求时落,但是顾明锦不让,说是他还没到快死的时候,他不想让人看笑话。
知子莫若母,顾母知道是儿子的自尊心作祟。
前些日子她随儿子的意,但是眼看着儿子越来越瘦,天天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还多,顾家父母便想着悄悄去求时落。
他们这回正要去明家求见时落,没想到时落竟亲自上门了。
顾母飞快地回头看一眼,而后悄悄关上门,她说:“大师,我儿子快不行了,求你救救他,他没病,但是身体还是一天天消瘦下去,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出了事,我们可怎么办?”
时落没应,她抬头,扫了一眼身旁一直没作声的顾父一眼。
“大师,求你救救我儿子。”顾母说着,又要去抓时落,“只要能救我儿子,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哪怕要我的命。”
“能否救他,且得先看他的状况。”时落并未应下。
顾母忙又说:“那请大师先看看他,他睡了,要先叫醒吗?”
生怕时落拒绝,顾母反手推开了门。
她请时落进去。
卜医生站在最后,没进病房去。
她虽好奇,不过顾家的隐私她还是少听为妙。
病房内一股消毒水味,穿过客厅,时落跟明旬随顾母进了卧室。
病房温度调的极高,病床上的人却还嫌冷,身上盖了两层被子,便是这样,隔着被子,仍旧能看到顾明锦睡着都在瑟瑟发抖。
顾母又开始抹眼泪,她上前,替儿子掖了掖被子,“我儿子这到底怎么了?好好一个孩子,以前壮实的很,怎么就成现在这样了?”
顾明锦没睡实,依稀听到母亲的哭声,他睁开眼,略微侧了侧头,便看到病床前的时落跟明旬。
瞳仁缩了缩,顾明锦嗓音似被砂纸磨过一般粗噶,“妈,不是说先不用找大师的吗?”
能让明旬陪着过来,不用多想,顾明锦就猜出了时落的身份。
顾母气的拍了一下床边,“你都这样了,还犟什么?”
“儿子,听妈的话,大师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别隐瞒。”顾母也打听过这些大师给人看相时会问些问题。
人都来了,顾明锦也不会将时落赶出去。
他想起身,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顾母忙将儿子扶着坐起来,在他背后放了软枕,让他靠的舒服些,她说:“儿子,什么都没有命重要,你千万别犟啊,大师肯定能救你。”
她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犟,说一不二。
“我知道。”顾明锦看着他妈通红的眼,没拒绝。
时落上前,直接掀开顾明锦身上的被子。
顾明锦还有精力说笑,“大师果然是不拘小节。”
话落,他还费力地转头看了明旬一眼,话里不难听出取笑,“明总,你是不是很辛苦?”
别人都说明旬是对大师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也有人猜测明旬是以防日后旧病复发,宁愿用婚姻绑住大师,顾明锦却知道,若明旬不是爱惨了对方,不可能处处照看,小心呵护。
结果人家大师这么大大咧咧掀男人的被子,想必明旬心里酸的很。
“在落落眼里,患者没有男女之分。”明旬回了一句。
顾明锦想笑,只是还未笑出声,便大声咳起来。
明明身体已经没力气,咳起来却是撕心裂肺。
顾母心疼地替儿子顺背,“儿子,你别说话,听大师说。”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顾明锦瘫倒在靠枕上。
时落视线一直盯着他的腹部看,等顾明锦喘息顺了点,她才说:“你肚子里有个饿死鬼。”
算计
顾家母子齐齐抬头,看向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