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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儿子在跟前,他做什么都有劲。
时落若有所思地看着任奎。
她将三万块钱收起来,之后对任父说:“你可以将木偶做的精细些,如此任奎日后也能帮你忙。”
“好,好。”任父也是这么想的。
他倒是没想过让任奎帮他,不过儿子木偶能做精细点,儿子动起来也方便。
“奎子,这样,你房子也别卖了,我借给你。”张嘉想出个法子,“反正你欠你们家亲戚是欠,欠我也是欠,我也不催你还。”
任奎还是摇头,“你父母年纪也大了得你照顾,以后还要结婚生孩子,这都需要钱的地方。”
“这些你就别操心了。”张嘉还想说。
“不用争了。”薛城开口了,“明总说了,他会替任家还钱。”
几人都看过来,薛城又说:“明总还说了,时小姐要救的人,必然是好人,既是好人,那他就不会袖手旁观,你们若是过意不去,也可以还钱,不用着急。”
时落看薛城。
明旬每天都给她打电话,却没提过这事。
“明总前几天跟我说的。”薛城解释,“明总说了,这些事都不用时小姐操心,时小姐只要做自己想做的就行。”
时落嗯了一声。
明旬总是这样,将她没想到的事都提前想了。
这一刻,时落有点想明旬了,她看了看时间,而后起身,走到一旁,去给明旬打电话。
时落不在上京,明旬身体又好了许多,这段时间他一直加班。
他将许多事提前处理,等时落回来,他就能抽出时间多陪时落。
“落落,晚饭吃了没有?”电话只想了一声便接通,那头,明旬声音带笑。
时落不常给他打电话,每次打给他,明旬都很愉悦。
“还没吃。”冬天白日短,村里人都会早早吃饭。
任父问过时落,时落说了,按他们自己的习惯来。
晚饭通常都是下午五六点就吃了。
“落落,你有想吃的菜与我说,我让人送去。”两人一直都是电话联系,并没有视频过,明旬也没有跟薛城打听时落,他担心时落又忙着到处帮别人,饥一顿饱一顿的。
“不用。”似乎猜到明旬的心思,她说:“我一天三顿按时吃,没瘦。”
那头,明旬轻笑。
笑声通过手机传入时落耳中,虽然有些失真,仍旧让时落耳朵有些发热。
她将电话拿远了些。
“除了三餐,也要注意保暖,更要保护自己。”明旬叮嘱。
时落应声。
“明旬,任家的事处理完,我就回去。”时落主动提及这事。
那头呼吸快了一下,明旬肯定地问:“落落想我了?”
争夺身体
时落的一声‘想’让明旬心情愉悦,他精神好,在公司加班到半夜。
回到家又忙了两个多小时。
快凌晨三点,他才觉得有些疲累。
洗漱完,明旬半躺在床上,拿过手机,打开相册,一张张翻看时落的照片。
明旬手机里时落的照片并不多,每一张他都格外珍惜。
视线停在他与时落的唯一一张合照上,明旬抬手,抚过时落的脸,眼底尽是缠绵柔意。
那时落落还没对他动心,不过落落眼中一直都有光。
她总觉得自己三魂七魄伤了,连这七情六欲都淡了许多,可明旬知道,落落心里的那道底线一直都在,她比绝大多数人都善良,也比绝大多数人都可爱,她能为不相干的人倾尽所有。
落落眼底清澈单纯的光芒让他心动。
他要做的更好,这样才能配得上落落。
每每想到时落,明旬的心总是格外柔软。
只是下一刻,他眼底红光闪烁。
明旬闷哼。
脑中一阵刺痛。
“总算是来了。”身体的疼痛感并未让他脸色有丝毫变化,他有条不紊地按灭手机,理了理睡衣。
脑中疼痛从断续变成了尖锐绵长。
明旬的身体微颤。
按时落说的,他闭目,凝神,对抗突然攻击他精神的那东西。
这一幕是明旬一早就料到的。
这几天,他虽然身体无恙,却偶尔有晕眩的症状。
明旬知道,脑中的东西又在蠢蠢欲动。
虽答应了他身体有恙得告诉时落,不过任奎的事正是关键时候,落落得等在任家,否则任奎的魂魄被阴差带走的话,再找回来不易。
“那死丫头不在,本座看还有谁能帮你!”明旬脑中突兀地多了一道声音。
本座?
明旬敛眉。
想来这东西生前身份不低。
“便是没有落落,你想侵占我的身体也没那么容易。”黑眸冰冷,明旬坐起身,他靠在床头,坐姿看似闲散,身体却紧绷,竭力抑制住身体的颤抖,他摸上床头柜上的钢笔,笔尖对准手心。
脑中的声音发出一声冷嗤。
“按本座的计划,再过两三月,本座将彻底掌控这具身体。”那道声音阴冷,“说到此处,倒是多亏了那丫头。”
“若不是那丫头,你这具身体将会迅速破败,恐怕到时无法承受本座的本源力量,到时有损伤,还得本座耗费灵力修复。”脑中的声音越发的冷酷,“她温养你的身体跟灵魂,又何尝不是在温养本座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