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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最后跟你们说一遍,落落从来不会算错,你们要好好对那孩子。”屈浩可怜那个投胎两回都被厌弃的孩子。
“弟妹,你也不管管你家小浩,尽让他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整天混在一起,也不怕被带坏了。”梁母故意学着屈浩方才的话说。
“梁家嫂子,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家小浩别的不敢说,但是交的朋友都是好的。”屈母并未将梁母的话放在心上,她老神在在地怼了回去。
“谁不知道你家小浩脑子——”
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悄悄从屈浩口袋里爬出来的小黄总算是得了自由,它直接飞过去,糊在梁母脸上,两只小拳头直击梁母的眼睛。
谁都不能说时落的不好。
看在屈家小四对它挺好的份上,它也顺便帮屈小四报个仇。
小纸片人的这一出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众人愣愣地看着梁母滚在地上哀嚎。
她胡乱抓挠自己的脸,想将小纸片撕成碎片。
“小黄,快躲开!”屈浩慌忙喊道。
他踢开椅子,上前,可终究晚了一步。
小纸片人已经被梁母抓在手里。
眼看着梁母愤恨地要将黄符纸撕成碎片。
屈浩急的眼睛都红了。
屈二哥也蹙眉起身。
屈母捂着胸口,生怕小黄纸没了命。
撕拉一声。
小纸片差点被拦腰撕成两截。
“你敢伤它。”一道突兀的清淡声音在屈家餐厅响起。
“落落?”屈浩在餐厅里转着圈的看,却不见时落的身影。
“它发出的声音。”屈家老三屈珩指着小纸片说。
屈父屈母坐直了身体。
梁母尖叫着扔掉黄符纸。
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此刻手心发黑,已经冒出满手心的水泡,她跳起来,手颤抖地指着慢悠悠坐起来的小纸片。
“鬼,有鬼!”
梁家三人抱成一团。
屈浩却惊喜地上前,他小心捧起小纸片,“落落,你怎么会说话?”
“这本就是我的一缕神魂,我随时可以出现。”时落声音听着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
屈浩担忧地又问:“落落,那小黄呢?”
“它暂时被我收了回来。”时落回道。
屈浩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难过,他跟时落道歉,“落落,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小黄,下回见到它,它会不会再也不愿意跟我聊天了?”
“此事与你无关。”时落的声音不紧不慢。
梁母捂着手,她扑向屈浩,“小浩,你帮帮我,我的手好疼,胳膊也疼,你快让她将我这手治好。”
屈浩满心怒火,才不会帮她。
她害得小黄差点受伤,屈浩坐回桌前,抓着一个鸡腿,大口往嘴里塞,似是没听到梁母的求救声。
“弟妹,你快点让小浩找那丫头过来。”
人傻福气大
屈母沉下脸,餐桌下,她用力踩着身边屈父的脚。
屈父身形一僵,却不敢收回脚。
“那个,梁兄啊,我看嫂子伤的不轻,你们还是快些去医院看看吧。”屈父也有些烦梁家人,只是他性子向来温和,是个远近闻名的老好人,也说不出什么重话。
梁母手心的焦黑已经蔓延到了腕子。
眼看着还有往胳膊蔓延的趋势。
“我的胳膊不能动了,肯定是那死丫头施了什么妖法,你快让她帮我救治。”梁母指着被屈浩重新放入口袋里的小纸片。
此刻小纸片已经没了动静,变回了普通的黄符纸。
屈浩啃完了一只鸡腿,他擦擦手,没看梁家人,“落落每天忙的很,可没空治你这些小毛病。”
“报警,老梁,快报警。”梁母见说不通屈浩,她狠声说,“我要让她把牢底坐穿。”
屈浩嘲讽地看了梁家人一眼,感觉今天是他人生高光时刻,他的智商头一回碾压别人,还一碾就三个。
屈琅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菜心,他说:“听说这位大师是明家的座上宾,你想让人家大师坐牢,不如先问问明家同不同意。”
哭嚎声一顿。
梁家父母相视一眼。
他们不敢问。
“小三啊。”梁父试探着跟屈琅说。
屈琅桃花眼不悦地半眯着,“你叫谁小三?”
“不是,你不是小三,你是小二。”儿子太多,他一时没分清,梁父不知道有多羡慕屈家都是儿子。
屈琅假笑一声,“我敬你是长辈,但是你别为老不尊,我可不像浩浩那么好说话。”
屈浩抗议,“二哥,你别这么叫我,我都快三十了。”
“你就是八十了,那也是我弟弟,我也能叫你浩浩。”屈琅还嫌说的不过瘾,顺手将屈浩的头发揉乱。
屈浩说不过他二哥,只能瘪着嘴,歪着脑袋,将自己的头发重新整理好。
兄弟两说话间,梁母整条手臂已经发黑。
她用完好的手捂着胸口,疼的,也是怕的直翻白眼。
“我是不是要死了?”
濒临死亡,梁母才肯示弱,她哭着求屈浩,“小浩,你救救伯母吧,伯母错了,我跟大师道歉,我也不让那小模特把孩子打掉,你让大师救救我。”
“我不想死啊!”
哭声凄凄惨惨,只是这位伯母刻薄惯了,哭起来实在让人无法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