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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疯了以后,医院查不出缘由。
而外祖家也从没有过这种病症。
后来医生便诊断是长期抑郁,精神奔溃。
他与母亲最亲近,知道母亲只在乎他与钢琴,她没有理由抑郁。
可他的话无人相信,时间久了,他便不再开口提母亲辩解。
伍家家主不可能让一个疯女人做主母。
理所当然的,伍家的第三任主母恰是母亲引作知己的那女人。
“大师,我母亲一辈子单纯善良,从没跟人结怨,更没有害过人,她一生都心血都放在我跟钢琴上,她不该是这个下场。”伍钟敬恳求时落,“我请大师过来,就想让大师看看,那女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我母亲变成今天这样。”
“她不是已得到应有的报应了?”时落口中的‘她’指的是伍家家主的第三任妻子。
伍钟敬抓着沙发扶手,他摇头,“不够。”
在时落面前,伍钟敬并不打算掩饰自己的阴狠。
“我母亲不该是这个下场。”想到从小到大待他极致温柔的女人下半辈子都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伍钟敬都恨不得撕了伍家所有人。
没想到时落竟然点头,赞同他的话,“我也这么觉得。”
伍钟敬诧异地看向时落。
她以为时落会大义凛然地要他放弃复仇,与伍家人化干戈为玉帛。
他彻底放松,“只要大师不会因为我的关系不救我母亲就好。”
“你是你,你母亲是你母亲。”时落自有一套自己的救人标准,“你若是因自己的事求我,我不会帮你,所有结局都是你自己选的。”
“大师您放心,我母亲能康复就是我这辈子唯一所求。”
时落扫了他一眼,语气又突然冷淡下来,“你鼓动你的兄弟对付明旬,这事怎么算?”
“大师您放心,事后我会亲自上门跟明总道歉。”在决定找时落时伍钟敬已经有了打算,“我还会将伍氏作为赔礼送给明总。”
时落满意地看着伍二,不过她还是强调,“哪怕你不送,明旬自己也能取了伍氏。”
替伍二避死劫
“大师说得对,趁着伍家内斗,明总已经对伍家出手了,不过伍家毕竟树大根深,想要整个吞下伍家,恐怕还得费一番力气。”伍钟敬实话实说。
“我听说大师只收现金,我另外还会准备五百万现金,还望大师不要嫌弃。”
不管伍钟敬在别人面前怎么冷酷无情,至少对时落时积极又尊敬。
“你帮明旬,这也算是报酬,另外我只收一千块。”时落看了伍钟敬好几眼,终是说道:“其中五百我再为你算一卦。”
伍钟敬心下一跳,大师不会无缘无故要替他算命,他随即又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多谢大师了。”
“你的八字。”时落问他。
“大师,您能先替我母亲看看吗?”伍钟敬想先让母亲快些好起来,自己的事稍后再说不迟。
时落飞快地皱了皱眉,“你的事比较要紧。”
伍钟敬敛了神色。
“你只需告诉我出生日期,最好精确到分秒。”
提到出生时辰,伍钟敬面上带笑,“当初生我的时候我母亲特意让人记了我的出生时辰,从小到大,她最喜欢记录我的一点一滴。”
时落掐指算过。
“再写一字。”时落又说,“无需多想。”
伍钟敬果真没多想,抬手就在茶几上用手划了个一字。
时落挑眉,说道:“一字为一横之字,易出横事,其一字又是死字头,生字尾,对你来说,其意不吉。”
“什么意思?”伍钟敬心下又一沉。
“若你算你与你母亲缘分,那便是以你死为头,来生再与她续前缘为尾。”时落并未对伍钟敬避讳提“死”字。
伍钟敬听明白了,他呼吸凝滞一瞬,“大师的意思是我将会死?”
时落肯定地点头,“若没遇到我,你必死无疑。”
他母亲有望恢复,伍钟敬又怎么舍得死?
“大师,多谢救命之恩。”伍钟敬起身,朝时落鞠躬感谢。
“你年二十九。”时落挑眉,插了句题外话,“你与明旬同年。”
“准确来说,我比他年长半年。”伍钟敬看出来了,大师对明旬是不同的,他便多说了几句,“伍家当年与明家也算是有几分交情,我当初也去过几回明家老宅,明总自小就是少年老成,不过我也见过他冲动的时候。”
时落果然来了兴趣。
因煞气影响,时落看不到明旬的命途,她不知道明旬过去将来。
“明总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当年他十岁生日,明家老爷子特意给他办了场生日宴,参宴的想结交明家,就都带上自家孩子,因明总太优秀,才十岁,已经帮明老爷子做成了两单生意,不免会被拿出来做对比,其中就有几个看不惯明总的,不过他们看不惯明总,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对付明总,他们就拿跟明总交好的屈浩出气,屈浩这人吧——”
“缺心眼。”时落替他说。
伍钟敬垂首闷笑,并未反驳。
“十岁的屈浩比现在还简单,那几个人将他骗到泳池边,告诉他,泳池里有锦鲤,若亲手将锦鲤抓上来,送给明总,明总的身体就会变好。”
屈浩二话不说,脱了外套裤子就跳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