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棍(11 / 16)
“想去厕所就更容易硬了。”白新欺负他无法动摇自己,反而带着他的手一起上下撸动,“不想早晨做,就不要这么可爱。”
“我会尿的。”好像呼吸灼伤喉咙,郑俊哑声道,“快停下。”
“停是没法停了,不过你放心,”白新捞过润滑油涂在两手,胸膛贴住他的胸膛做着力点,抬高腰臀一手为他手淫一手给自己扩张,“我不干你。”
他再次吻住无措的嘴唇,扶着完全勃起颤抖的阴茎抵在肛口,大概真是尿意难耐,郑俊像被强迫似的挣扎不已眼角泛红,却因为性欲而软弱,无法推动白新一丝一毫。
性器按部就班地被肛口吞咽着,挣扎的呜咽声化作舒服的低吟,直到白新放过他缓缓坐直完全吞没,又转为急不可耐的喘息。
郑俊甚至在他起身脱离阴茎的企图中握住他的腰按回原位。
敏感点毫无准备地被性器狠狠蹭过,白新呻吟的尾音未落,支起的腿弯没来得及合拢,悬着的腰臀就又迎来一阵撞击,干得他不得不双手撑在郑俊胸口保持平衡。
郑俊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拉到面前亲吻。
“别走……”郑俊抱紧他,“你是我的……不只是你自己的……”
“全拔出去再插进来……”白新从呻吟中挣扎出语句,“让我更爽……”
“不。”郑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低语,“不行,不拔。”
他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孩子似的撒娇,同时又在用阴茎娴熟地掠夺。白新的性器夹在两人的肉体之间,随着他的抽插而摩擦,竟然也迎来了无力反抗的一刻。自主权完全被剥夺,只能被动地、懒散地享受被操干的快感。
“郑老师……”肛门肠道与意识割裂,本能地收缩着纠缠着,舌头也在脱离控制,千万句表达爱的语句难以传递,只能机械重复对他的爱称,“郑老师……”
“白新……”郑俊吮吸他的脖子,“白新……”
两人在性与爱的共鸣中射精,相拥的肉体很难分辨谁在战栗,但快感一定是共享着不分伯仲的。
“白新。”郑俊开口时带着苦笑,“我必须去厕所了。”
白新也笑了,撑起胳膊从他身上翻下去:“快去吧。”
郑俊起身下床,快感的余潮让他脚下踉跄几步,洗手间的镜中映出满是精液的胸膛,一阵难以定义的情绪袭来,愈发无法疏泄。
“需要帮忙吗?”白新从他身后抱过来,松松握住他半软的性器,“放松点。”
郑俊连胳膊都红了:“你这样我放松不了。”
“简单啊,像放松肛门让精液流出来那样放松。”白新笑道,“来啊,试试看。”
“我自己来。”
“你不只是你自己的,还是我的。”白新不放手,“我摸着自己的东西,怎么了?”
郑俊无奈地笑:“快放开。”
“憋坏了怎么办?别拖延。”
“是你在拖延……唔……”
白新掰过他的下巴,吻住他辩论的嘴唇。
算了,什么羞耻的样子他没见过,就放弃抵抗沉溺并享受吧。
5:53
“我出去了。”
“婚礼当天,晨跑?”
“不晨跑难道做爱吗?郑老师那天在西装店的眼神很诱人。”
8:48
“十一点才正式入场,怎么现在就着急换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
“我帮你吧,平时上课也穿正装,怎么领带打得这么差。”
“我上课又不打领带。”
9:29
“别急,时间来得及。”
“小心……小心你的衣服……”
“我进去了。”
“哈啊!”
“你真的……太紧张了,郑老师。”
“快点……要来不及了……”
11:21
“请站到电子屏前面的方形区域,三秒后自动拍摄,点击保存后电子签到就可以。”
“请问照片能打印吗?”
“您可以在婚礼后联系新人要电子版。”
“来,郑老师,一起拍一张。”
“等等,我的领带……”
两人终于赶在二十八分之前签到入场,舞台大屏幕上正循环播放新人相识相处的点滴时刻,台下的光线有些黯淡,白新刚戴上眼镜,垂下的手就被握住。
两人穿过人群找到桌子入座,没有熟人在列,而是与新娘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们,看起来是久别重逢的好友,只是礼貌地跟两个陌生人点头招呼就继续热烈地聊了起来。
白新笑着说了一句,郑俊没听清,挪近椅子,身体向他倾斜过去,低头把耳朵送到他嘴边:“什么?”
“结婚照有了,婚礼在进行,还缺什么?”
郑俊抬起头,险些嘴唇相触:“有你在,本来就什么都不缺。”
他再次牵住白新,把交握的双手放在腿上,看向灯光大亮的舞台,主持人正在说着千篇一律、普遍适用的预热台词。
“爱情是什么?每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郑俊握着的手突然抽离,一根手指伸进他的后衣领,勾起项链,项链上的硬币轻轻勒住皮肤:“我代替我的父母把我交到你手上,郑俊。”
两人视线相触,郑俊眼睛一闪:“谢谢,我绝不会让你后悔成为白新。”
新郎从岳父手中接过新娘,深鞠一躬,一对新人挽手转身,迈步上台。
正是众人鼓掌的时刻,同桌的女方好友有所触动地屏气凝神。郑俊一手握住白新的手,另手堵着鼻子,眼睑快速颤动着与情绪抗衡。
白新觉得自己一点儿都配不上这个情感丰富的男人,他在为两人的秘密仪式而感动,自己却在妄想着把他拐上床好好安抚,让他流出眼泪,让他哭出声音。
配不上却得到了,就更不会放手。
舞台上的人们还在做着取悦来宾的周旋,白新给上菜的服务生让路,顺势与郑俊挨得更紧,将他的手递到嘴边亲吻手指。
“新婚快乐,郑老师。”
不知从哪儿来的戒指套在了郑俊的手指上,也不知白新什么时候量好了指围什么时候去选的款式,心脏在努力跳动输送血液,但血液却好像叛逆地停滞,肌肉罢工,呼吸不畅,梦醒不分。
“我……我什么都没准备。”
“那就用你的下半辈子补偿。”白新弯起眼睛,“或者今晚,你用别的东西套住我。”
做了这么多年的辅导老师,见惯了金榜题名的欢喜,也终于轮到了洞房花烛夜。
明天还有新的幸福。
地板散落着一堆层层叠叠的福字和小灯笼串,郑俊坐在其中抚额,身后白新弓腰坐在茶几上,手臂拄着膝盖剥瓜子,剥到手掌填满,吹吹手心的碎屑,把一把瓜子仁填进郑俊嘴里:“好了好了。”
郑俊一边咀嚼一边盯着一地的多余:“一个教数学的还数不清自己家的窗户和门,真是太傻了。”
“确实。”白新顺手托起他的下巴,“不过我也有错,眼睁睁看着你买多了,但就是不提醒。”
郑俊转头看他,满眼无奈的质问。
白新笑了:“反正也没花多少钱。”
每年春节郑俊都只是回父母家吃顿年夜饭就走,别人阖家团聚的年三十却是他一年里最寝食难安的时刻,所以他从来没心思给房子做什么新春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