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调兵遣将顺时而动翘首跂踵忧心忡忡(2 / 9)
yan公主玉脸微红,撇了撇嘴,道:“哎呀,我就讨厌你们这副绕来绕去的样子,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
她嘴里抱怨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臂间的彩绳,只觉这件不值钱的礼物b她今日收到的任何一件宝物都要称意。
江宝嫦轻声把自己在信中所说的事又提了一遍,却不像端yan公主期待中的一般六神无主,痛哭流涕,而是淡淡地道:“我也知道妹妹大概帮不上忙,不该强人所难……”
“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端yan公主受不住激,使劲儿跺了跺脚,“我告诉你,就算你拿不出证据,就算你舅舅真的收了贿赂,只要我说一句话,照样可以把他毫发无损地捞出来!”
崔妙颜听她口气颇大,心知有异,暗暗ch0u了一口冷气。
这时,众人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喊打喊杀之声,不由面面相觑。
白日里那个小沙弥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信:“不好了!不好了!有一伙贼寇手持刀枪棍bang,正在攻打山门,施主们快找地方避一避!”
却原来正如陆恒推测,二十多个江湖宵小听说了江宝嫦即将出门上香的消息,临时起意,一拍即合,拥立一位诨号“占山龙”的中年汉子为首,约好了在山间设伏,g一票大的。
然而,眼看香客散尽,江宝嫦却迟迟没有下山,他们沉不住气,仗着嘉福寺位置偏远、和尚软弱可欺、nv客又手无缚j之力,竟然明火执仗,径直冲向山门。
可怜打扮得tt面面的陆恒和三个师兄在树上蹲守了两三个时辰,被蚊虫咬得满身是包,不止没能英雄救美,还被贼寇们甩到了后面。
这却是人算不如天算,命运无常,造化弄人了。
“子隐,怎么办?”老成持重的大师兄时勇跳到地上,对另外两个师弟吹了声口哨,示意他们下来会合,转头和陆恒商量,“我方才留神数了一遍,里头有十一二个练家子,咱们要是按照原来的计划,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还有机会全身而退,y碰y的话,怕是要见血。”
陆恒的师傅是一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镖头,隐退之后,收了几个徒弟,他在机缘巧合之下拜在对方门下,跟着学了不少本事。
“人命关天,咱们也只能y着头皮往前冲了。”陆恒从衣襟内0出一把金钱镖藏进袖中,握住剑柄,对师兄们抱歉地道,“连累你们了,待会儿我顶在前头,一有不对,你们就撤。”
“子隐师弟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二师兄林开诚和三师兄牧原异口同声地道。
时勇点了点头:“我们快走吧!”
却说这“占山龙”自b为枭雄,平日里最好钻研兵书。
他带着弟兄们来到寺庙前,为求万无一失,兵分两路,自己领着十几个好手y闯山门,x1引僧人们的注意,把八个身手寻常的小喽啰分出去,使他们从后院偷袭。
小喽啰们沿着墙根鬼鬼祟祟地接近禅房,满口w言hui语。
有人道:“听说江小姐花容月貌,颇有姿se,咱们把她偷出来之后,不如先……嘿嘿嘿嘿……”
又有人道:“她既富得流油,身上的衣裳首饰只怕也值不少钱,咱们待会儿偷偷藏一两件,不教大哥知道,卖的银子大家伙平分……”
领头那个越说越高兴,在地上垫了几块破砖,迫不及待地爬上墙头,探身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江宝嫦手持一根竹竿,用另一头固定的竹圈套住贼人的肩膀,使劲儿向下一拽。
只听“咕咚”一声,贼人头朝下栽进盛满水的铜缸里,摔了个七荤八素。
端yan公主从没经历过这么好玩的事,一脸兴奋,拍手叫道:“宝嫦姐姐,我以为你只懂闺阁之中的小把戏,没想到你还有巾帼之风,实在令人刮目相看!快把竹圈给我,让我也试一试!”
江宝嫦刚把竹圈递给端yan公主,便见开始就要收费了,和之前的收费标准一样,po40币/千字,公众号3微信币/章,ai发电&微博10元/月,希望宝贝们可以继续支持我,谢谢你们。
此时夜se已深,山门处杀声震天。
静观面沉似水,负手而立,赭se的僧袍在火光的映照下发出淡淡的金光,衣摆随风飞舞,不染尘埃。
在他的号令下,门后堆满桌椅、木箱等重物,十几个僧人并排而站,用r0u身抵挡着贼寇们的撞击。
他们的气力渐渐不支,有一人叫道:“静观师父,快找地方避一避吧!要是您有个什么闪失,方丈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也是祸不单行,方丈一大早就带着七八个僧人下山做法事,这会子还没回来,嘉福寺里里外外有御敌之力的,只有这十几个僧人。
静观微微摇头,临危不惧,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能杀身成仁,也是我的一番造化。”
话音未落,几个身强t壮的护院昂首阔步地行至殿前,领头的那个拱手道:“师父,今日这伙贼人,怕是冲着我家小姐来的,我家小姐心里过意不去,着我们过来搭把手。”
静观略感诧异,想起白日里那位美貌沉静的姑娘,担忧地道:“既是冲着她来,你们更该留在她身边好生保护她,贫僧这里还顶得住……”
一个僧人忽然惊叫道:“不好,我闻到了硫磺的气味!他们好像要炸山门!”
静观大惊失se,喝道:“快退后!”
“轰隆”一声巨响,山门被占山龙点燃的土火药炸开一个窟窿,刺鼻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僧人们一边后退一边剧烈咳嗽。
贼寇们狞笑着闯进寺院,持刀砍向手无寸铁的僧人。
几个护院连忙猱身而上,和他们战在一处。
“呛呛啷啷”的刀剑交击声不绝于耳,静观拿起青竹杖横在面前,险而又险地扛住一个汉子的直劈,被那gu力道b得后退两步,双肩剧烈颤抖。
那汉子方脸阔耳,满脸煞气,一击不中,将全身力气贯入右手,大叫道:“秃驴,受si吧!”
眼看刀刃就要将竹杖斩成两半,忽听得一声娇喝:“狗贼,看招!”
接着,一颗圆滚滚的石子从偏殿的二楼飞出,砸在汉子的鼻子上,疼得他丢掉兵器,连声哀嚎。
端yan公主把手里的金质弹弓抛向半空,又稳稳接住,半不满半骄矜地道:“我瞄准的是你的眼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乱动!哼,再来!”
她居高临下观察四周,看清静观的脸,表情僵了僵,语气微妙:“我居然忘了,你也在这里。”
静观对她点了点头,搀起一名受伤的僧人,避开贼寇们的注意躲进偏殿。
江宝嫦发觉这座偏殿易守难攻之后,带着众人趁乱溜了进来,这会儿连忙上前接应:“静观师父,你没事吧?”
静观把受伤的僧人交给白芷和云苓照管,急促地喘息着,道:“无事,姑娘没有受伤吧?”
江宝嫦摇摇头,为了行动方便,将长裙挽在腰间,走到门边察看战况。
她蹙眉道:“不成,他们都是练家子,我的护院撑不了多久。静观师父,快让众位师父撤进殿内,咱们布置一些陷阱,守一时算一时。”
在江宝嫦和静观的命令下,护院带着负伤的僧人有条不紊地往后退。
端yan公主时不时飞出几颗弹丸给他们打掩护,玩得不亦乐乎,忽然指着山门叫道:“宝嫦姐姐,好像又有人来了!”
江宝嫦神se一紧,和静观四目相对,不知对方是敌是友。
只见一身玄se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