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下脱光他的衣服/醉后的初吻(1 / 2)
在南方,四五月份的雨已经初具规模,更遑论这是台风加持下的雨。淅淅沥沥地倾倒。他忘了问夏衡既然能把衣服拿去干洗店,是不是说明雨已经停了。
客厅的灯打开了,夏衡说外面没有办法开车,“路况实在是太糟了。”
“那衣服……”
“干洗店在小区门口,他们里面有几个员工因为雨回不去,里面还开着。”
林苏也就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雨势稍微缓了一会儿,他的手机上弹出一条告示,”今日晚六时开始,预计将有强降水,届时城中区以及……“即使到了现在,外面的雨仍在下着。
”你现在先待在家里,“夏衡估计也看见了手机上的推送,”既然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下来,冰箱里的东西也需要再添置,我出去添置点东西。“
“哥,”林苏从沙发上起身,“我能跟着你一起去吗?坐在家里不活动,总觉得有点难受。”
因为没开汽车,他们也不能去很远的地方,好在这一片都是高层公寓,配套的生活硬件也不少。他穿着卫衣,而夏衡换了身夹克,一前一后地跟着前面的人流移动。他没有去看上面的标签,但是也清楚明白这里的东西是他负担不起的价格。夏衡先去往车子里丢了几件蔬菜,又走到水果的架子边,也拿了几样水果,然后问林苏要吃什么。
“我,我跟着您吃就可以了,我口味不挑,什么都可以。”夏衡好像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默不作声地走到离车子两三步的地方,林苏看清楚了,是两篮子草莓。
“它不酸,”夏衡很有耐心地跟他解释,“这个时候草莓当令,不腻,很好吃。”
“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苏有点不好意思,他吞吐了几句,最后只能说一句,谢谢。夏衡却看着他慢慢通红的脸有了兴致,在之后采买东西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问他。林苏现在还很生涩,这没关系,他很喜欢养成的过程,熟透了就变得甜腻可口,多汁芬芳。
他们这么走着像很相熟的友人,如果单纯当作是一段友谊会怎样?林苏心里多多少少有这种朦胧的感觉,只有大桥之上的初见,没有后面的金钱交流。但那样他绝对不会和眼前这个人有到现在的接触,顶多是接受半算不算见义勇为的行为的奖赏,从此再也没有联系。
很奇怪,他居然会想到这层,林苏想自己也多少有点不正常。“你往哪儿走?”他一回神,夏衡推着车子在路口叫他,“结账的出口在另一边。”
他们回来的半道上开始下雨,到他们回到小区门口,雨量又变成向下倾倒的态势,两人提着袋子再拎着伞,回来的时候身上不免就又被雨浇了半边身子。
这次的衣服比上次还要多,夏衡一边指了指林苏身上的水斑,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夹克。你先把身上的衣服脱下去,昨天晚上我在衣柜里又找了一圈,里面还有几件衣服,他走了我又穿不上。夏衡身上几乎全都湿透了,衣服一件件脱下去,林苏脑子里的记忆开始悄悄复苏,这次没有水汽的阻碍,他看得更加清晰。拿着衣服的小臂收紧了,和胸口的肌肉遥相呼应,深蜜色和稍浅的蜜色挡不住骨骼的坚硬,阴影和光多一点就太过清晰,少一分就失之朦胧。
“看傻了?”夏衡勾起嘴角。盯着人确实不太像话,林苏这次学乖了,他说自己在想超市里的事,这次还特意说哥,上次用浴缸有点浪费,我用淋浴头简单冲洗一下就好。
一起洗澡而已,有什么大不了?林苏进去的时候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和夏衡现在是金主和打零工的人的关系,衡哥是个好人,虽然他确实没拿自己当外人,多少让他有点不适应。但人家也是一片好意。
夏衡好像又去接了个电话,林苏洗了有一会儿了他才过来,站在玻璃门外看着林苏站在花洒下面洗头。过了两三分钟他才推门进去,林苏已经在用沐浴露了。
牛奶的香气悄无声息地充满了整间隔间,那是一种很不同于草莓的香气,醇厚的,让人想到暖白的胸膛和上扬的嘴唇,丰腴饱满到可供采撷。林苏在用他挑好的沐浴露,算不算一种领地标记的行为?他很快就把这种想法又放在了脑后,首先这种味道只是他偏爱而已,算不上独一无二,再加上林苏现在只是看上去到了可吃的水准,内里却还是有些生涩。要小心些,一点点剔除他的涩气,却又不能伤到他的本色。
他的观察并没有延续下去。林苏很快就弄好了,示意他自己要冲洗一下沫子,他很快就出去了。浴室里的暖色灯照到他身前人的背脊上,夏衡眼睁睁看着它们向下流到林苏低伏的腰窝,有力的水流将泡沫吹散,它们在浑圆的臀瓣上散成更小的白色星点。
那是他现在还无法触碰到的地方。
很快浴室只剩下夏衡一个人。内外玻璃门重新拉上。那一瞬间如果林苏能回头看一眼,会发现他的这个好哥哥的表情一下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正如他给林苏的资料很详尽,详尽到了林苏有点害怕的地步,他同样也在调查林苏。性取向正常却对当别人男朋友这事不怎么抵抗,很需要钱,还要打零工。他的交际关系也简单得跟白纸一样,除了和几个玩得开的发小和室友关系好一点,放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
林苏正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夏衡披着浴衣走了出来,他的头发湿湿地垂到两边,问林苏要不要现在去换衣服,他现在就去拿。林苏一边哼哼唧唧说再等一会儿,头发不干套进去衣服压在头发底下有点难受,一边说哥其实我可以自己去拿的。“行,”夏衡说,“我放在我们两个卧室的中间了。”
林苏应了声就去拿,几件衣服放在中间的架子上,他看一眼始终关上门的主卧,还没有想到太多,很快就又回到了客厅。夏衡正用吹风机吹着头发,垂下去的头发和白日里定型的不太一样,散下来的林苏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亲切?他想了像,这个词最贴切。
你愿不愿意和我坐一会儿?夏衡忽然和他说。游离在状况之外的林苏嗯嗯两声,说您现在让我做什么都行。
那喝酒也可以?夏衡问他,刚才做饭的时候我发现冰箱里还有几罐啤酒,外面还有一瓶红的,喜欢喝哪个都可以。
我……我喝啤酒吧。林苏想了想自己半杯倒的酒量,他害怕自己醉后万一出什么差错,自己这工作万一黄了怎么办。其实他现在很想喝白水,至少喝下去不会出什么差错。
夏衡也就依照他说的做,高脚杯和啤酒罐摆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荒谬,红酒和泛着泡沫的啤酒分别拂过两个人的味蕾,当然麻醉的作用也不一样。林苏喝了小半罐,他现在感觉良好,除了有点想睡觉,其他发酒疯的行为和他都扯不上关系。
“你上课的次数多吗?”
林苏摇摇头,他的课程基本上都在上学期,这学期除了几门水课外也没有别的课了。夏衡就开始慢慢套话,包括他什么时间要去兼职,学校和家都在哪儿都问了出来。林苏的酒量实在太差,喝一罐啤酒就开始上脸,红扑扑地说自己要睡觉。夏衡也没有太当回事,给自己又倒了半杯红酒,向后一靠慢慢品着。
他喝完了那半杯酒,林苏也没有起来。夏衡试探性地叫了几下他,发现他是真的睡着了。很自然地把人抱到次卧,林苏还没有来得及换上他准备的衣服,只有浴袍遮挡着身体。
他轻轻拉开带子,牛奶的味道和暖白色的身体再次将他的手掌和毛孔包裹。林苏的身条看起来还能再长一些,现在的……乳房和臀瓣只能说初具轮廓,没有他射精时臆想的丰腴。这只是小问题,只要给他一点时间就可以解决。夏衡仔细给他换上去睡衣,林苏睡得很沉,大概是昨天晚上初次来到新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