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交锋(1 / 8)
子卿感知到闵舒的情绪,拉住她的手:“小姐,别生气,掌司也是按规矩办事,不如这样,奴白天随侍,晚上来学,奴会努力的。”
闵舒收回盯在檀绛脸上凌厉的目光,看向子卿:“那怎么行,你又不是机器人。没事的,我去找家主说。”
子卿摇头,把闵舒往旁边拉了拉,小声说:“小姐,这不就是您常说的打不过告家长吗?”
呵,怎的,这训练营是传授了他什么胆大包天秘术吗,敢讽刺本小姐了。
闵舒挑眉等着他继续说:“只是时间长些而已,奴想认您为主。”
昨日家主说未来的主夫今日会来,而后还要选侧夫,如果他连近侍都不是的话,小姐身边怎么会还有他的位置。
要知道小姐现在对他的偏爱,都是因为习惯而已,以后她再习惯了夫侍们,他也就不再特别了。
闵舒只能顺着他。她对檀绛说:“每天我会让子卿来两个小时,你找最好的指导来,用最少的时间教出来。”
檀绛应是。
子卿还要继续学习,一定要让闵舒先回去,主夫来了她在这陪一天小奴,怎么看也是太不给主夫面子了。
闵舒坐车又把瞌睡虫找回来了,本想上楼睡一会儿,没想到刚到客厅就发现任今夕在外面阳台看书。阳光从侧面打到他的身上,像是神仙下凡一般,满身圣光。
看来南堂清越也真的打的好算盘,说任今夕性子好,说什么不喜欢就养着,怎么没说他长得就容易让人见色起意呢。
闵舒站了片刻才往卧室走去,她走以后,任今夕才后知后觉的回了下头。
南堂清越晚上才回来,闵舒下来的时候他俩已经聊了会儿了。
任今夕看到她就起身了:“小姐。”
本来下午睡太多不解乏还会更疲累,闵舒就想坐一边当个陪衬,没想到任今夕又如此正式的跟她打招呼。
“嗯,任少爷,请坐吧。”
闵舒坐下就对上南堂清越好整以暇的笑。
笑屁笑?
晚饭时三个人一起,小奴都在各自伺候主子们净手,小奴们退下,今日为南堂清越布菜的是冬至,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但也有可能跟攸宁一样。他看起来有股难辨雌雄的美。南堂清越还真是会享受,侍奴一个赛一个的好看。她多看了冬至几眼,南堂清越就察觉了:“怎么,喜欢?”
闵舒一愣还没回答,南堂清越便补一句:“喜欢也不给你。”
嘶~
饭间,南堂清越真像个合格的兄长般,指挥小奴频繁夹菜,只不过照顾的对象是任今夕。闵舒有理由怀疑他们才是亲兄弟。
吃完饭两人又转到茶室喝茶,看样子他们还挺投缘,想来也是,南堂清越要是看不上任今夕,也不会定了他当妹夫。
闵舒刚想走,就被南堂清越点名:“敏敏,你也一起。”
“我不想喝茶。”
“不喝就看着。”
这是为什么呢?浪费时间等于浪费生命好伐?
再不情愿,闵舒还是磨磨蹭蹭的跟上了。
喝茶的时候闵舒倒有点明白南堂清越要她一起了,他们俩认识完全因为任今夕是南堂清越同系同导师的嫡系师弟。
呵,南堂清越这样的,大学不该学个金融啥的吗?
除此之外,借着闲聊,闵舒还知道任今夕还有个弟弟叫任明夕,今年刚上高一。任父还有两个侧室,都是电影明星出身,只不过任父不允许她们生孩子。
还有就是任今夕除了看书学习,就喜欢剪纸,他不喜欢运动,因为身体不好,没什么大病就是抵抗力很弱。现在正是换季的时候,大概率他还是会生病的。
闵舒被迫听着,一句也不插嘴,结果这边输出完了,南堂清越又将目标转移到她这里,开始讲敏敏散打很厉害,写字也不错,但是学习没天赋,让任今夕有空的时候辅导辅导她,又说她做事经常怕麻烦没耐心,不过还是挺信守承诺的。
南堂清越不讲,闵舒都不知道他这么了解自己。是子卿说的吧。
想到子卿,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回来?
闵舒心不在焉的坐在这,南堂清越拿茶舀敲了一下她的头,距离太近,防不胜防。
看闵舒的眼神锋利了一瞬,便转向别处,南堂清越微不可查的笑了笑,然后才说:“明年考大学,你有什么打算?”
呵,闵舒向后靠坐在座椅里:“以我现在的剧本,是不是可以混吃等死了?”闵舒以前是有打算,以她的散打成绩,体育类的院校早就给她发过邀请,她没敢跟子卿说,生怕他也要跟来。
昨天她醒来就在南堂家了,被半强迫的留下来,今天就见到她的正夫,怎滴,这高配版的人生还得立马就得有新的人生规划了?
既然这么急,就按爽文的套路走吧,先在南堂家立稳脚跟,再征服众多美男,搞大他们的肚子,生上十个八个崽,然后她与众多夫侍们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南堂清越一时都有点接不上话。
哎,唯一的亲人了……
还上不了墙。
闵舒倒不会关心南堂清越怎么想,她在想的是以他对任今夕的喜欢程度,她有理由怀疑他们才是真爱,而她只为了繁衍后代。
脑洞一开就有点收不住,虽然她与南堂清越相处的时间不多,可是好像这大宅里除了她,她没见过其他女人了。
这她虽然不是很了解,可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结合他给自己定了他的师弟当正夫,答案呼之欲出,南堂清越他是个弯的。
选夫她不会只是幌子吧。
好家伙,这一条条的捋下来,她真有可能是贵族的遮羞布。
嘿,自觉发现惊天大秘密的闵舒看南堂清越的眼神都意味深长了。想他昨天竟然还敢用子卿要挟她,是觉得她太傻发现不了?
南堂清越看着闵舒再次神游天外,真的好无力,智商都随她那个花瓶妈了吗?
闵舒忽的对任今夕说:“你先出去,我有事跟家主商量。”
南堂清越没有意外也没有反对,任今夕乖乖的也应了声是。
他走后,屋子里忽然就安静的只剩下水咕噜噜的声音。
南堂清越虽然疑惑但是很沉得住气。闵舒心里记挂着子卿,再是看着沉稳也比不过南堂清越。毕竟人家筹谋了不知多久,一举就换了南堂家的天。
“我发现了个秘密,能跟你换样东西吗?”
嗯?南堂清越看向她:“说来听听。”
“我可以当你们的挡箭牌,我想要子卿的身契。”闵舒很是干脆的说出来。
南堂清越眯了眯眼,神情不虞,闵舒想总得让他尝尝被人威胁的滋味吧。
“呵。”南堂清越冷笑:“挡箭牌?”她以为自己喜欢任今夕?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只是闵舒以为南堂清越生气的点和他真正生气的点相差甚远。
南堂清越虽然用子卿来要挟闵舒留下来,可他还真没把一个小奴当回事,任谁朝夕相处七年也都有感情了,这不奇怪,以后她身边人多了自然也就淡了。只是没想到,南堂敏舒认为的,她的哥哥,堂堂南堂家主的秘密,竟然与一个奴的身契同等重要。
这是日子过得太舒坦?找她回来气自己的吗?
“你听谁说奴有身契的?不会电视剧吧。”南堂清越这脸,面对任今夕的时候笑的和煦,特别像靠谱的兄长。现在却笑的张扬又邪魅,浑身都透着强烈的不可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