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吃醋(3 / 17)
干净清爽,而且不是晚上穿的那一身,明显是被换过了。
那夜屋子里只有他和贺逾明,不是他换的,那定然是贺逾明换的。
门扇吱呀一声开了。
“嫂嫂。”
尤恬心口一跳,忙放下手中的鞋垫,点点头准备出门散步。
贺逾明:“这几日天气正热,嫂嫂这个时候出门会被晒到。”
凑近几步,在尤恬起身前蹲下。
尤恬被堵了去路,无奈地坐在床沿。
贺逾明:“嫂嫂为何这几日总躲着我?是因为我前几日给嫂嫂换了衣物的缘故吗?”
尤恬抬头望了贺逾明一眼,慌慌张张地撞进贺逾明的眼眸,又窘迫地低了下去,手指蜷缩着,不知往哪里放。
贺逾明的声调极为轻缓,眼神也很温柔,像是怕吓到他,还刻意往下摆低了姿势。
贺逾明:“我同嫂嫂说个故事吧。”
“以前有个老和尚带着小和尚下山化缘,渡河时遇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老和尚把她背到对岸后放下了。”
“走了几里地后,小和尚问老和尚,难道他刚才没看到那个女子衣衫不整吗?老和尚答,他过河后就放下了女施主,小和尚现在还没放下呢。”
贺逾明往前握住了尤恬的手,“那日晨起,见嫂嫂浑身湿透。”
“我待嫂嫂如母,虽有男女大防之矩,可让我眼观嫂嫂狼狈,心中实在难忍,脑海中想起这个故事,便给嫂嫂换了衣裳。”
“嫂嫂会因此记怪逾明吗?”
尤恬松了口气,摇了摇头。
“没有怪逾明的意思。”
“我……就是有些害怕。”
贺逾明:“是逾明逾矩了,害嫂嫂担惊受怕。”
尤恬忙道:“不必责怪自己。”
贺逾明:“嫂嫂可以抱一下逾明吗?自母亲过世后,逾明再也没有感受过那种拥抱了,嫂嫂身上的味道和母亲一样……”
“不可以也没关系……”
尤恬拥住贺逾明,“可、可以的。”
他不该误会贺逾明,他是读书人,刚正端方,心地善良,是自己心思龌蹉,才惹出这种误会来。
贺逾明没有责备他浪荡不堪,弄出那般多的淫湿水液,反倒同他道歉,是自己不应该。
毒辣的阳光移过窗户,照在了房屋边的小沟上。
树底窜起了凉风,穿过窗户,灌进了窄小的泥屋里。小方桌上放着个竹筒,竹筒里插着才采的莲花,凝着的香气被风吹得在室内鼓荡。
尤恬一袭靛青短衫,下腹隆起,半折了腰,拥着贺逾明。
青年不知贺逾明心中淫猥的想法,听着贺逾明说起痛失双亲的事,怜惜之情溢于言表。
贺逾明比他还小两岁,可行事却没有半点稚嫩,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怀信走后,他就当贺逾明当成家中的主心骨,凡事都请他的主意,哪会想到贺逾明也有疲累和思念双亲的时候呢?
正是最炎热的时候,屋内虽有些凉爽,可两人抱在一起总是会有些不舒服。
尤恬不适地动了动,终究没有推开贺逾明。
贺逾明靠在尤恬的心口,馨甜的气息直往鼻子里钻,香得他神思恍惚。
如果在这个时候拉开尤恬的衣领,咬住他的奶子,他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呢?
半眯起眼,长睫在青年靛青的衣领处落下浅浅的暗影,呼出的长气直往青年的胸口里钻。
贺逾明享受着青年的拥抱,衣衫下的性器缓缓抬起。
“嫂嫂。”
尤恬忽略掉胸口的麻痒,轻声问道:“怎么了?”
贺逾明:“没怎么,就是觉得有嫂嫂很幸福,嫂嫂会一直陪着逾明吗?”
尤恬:“当然会。”
他既嫁给了怀信,自然要跟怀信一辈子,除非贺家要休了他。
贺逾明:“嫂嫂说话要算话。”
尤恬:“嗯。”
贺逾明深吸了一口气,忽的在馨香的味道下闻出了一股甜软的奶香。
眉头皱了皱,再次闻了闻,没有错,确实是奶香,而且不是普通的身体的气味,而是一股溢出来的甜味,好似真要产奶了一般。
尤恬也觉得乳头发胀,不过他没放在心上,只当是被贺逾明压得难受。
这几日他的奶子一直不舒服,像是被人吮过,疼疼的,麻麻的,他不敢说也不敢问,如今误会解开,不是贺逾明,那定是别的问题。
母亲同他说过,怀孕期间有许多不适,说不定奶子疼麻就是其中一种。
既然没流血也没流肿,忍忍便好了。
贺逾明不动声色地放开手,听闻有些孕妇会在怀孕五六个月时产奶,青年会是这种情况吗?
如果尤恬能产奶,那自己可真是有福了。
“嫂嫂,逾明还有些功课要做,先不陪嫂嫂了。”
尤恬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夕阳红通通的,穿过青色的麦田和高大的榕树,落进了小院。
贺乐山蹦跳着搬出卧室的小方桌,摆在院子中间。贺逾明架了凳子,示意尤恬坐下。贺乐水肩上搭着块方巾,端了两盘菜,耷拉着走出了厨房。
“四弟,你菜炒好了都不叫我,”贺乐山端过贺乐水手里的菜,“哇,好香的豆腐,你这手艺真不错,我们以后在京城开个店吧。”
贺乐水无语地瞥了他一眼,“别弄洒了。”
贺乐山:“小事情。”
贺逾明紧盯着贺乐山端的碗碟,忙接过贺乐山手中的一碟带汤汁的青葱豆腐。
贺乐山拉开凳子,岔开腿就坐下了,“二哥,你和嫂嫂和好了?”
贺逾明给尤恬递了双筷子,“我何时与嫂嫂不好了?”
“哼,还想骗我,这几天嫂嫂一直躲着你,肯定是你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贺乐山得意地夹起一片豆腐,放进嘴里,“呼,好烫啊……嘶……”
尤恬左顾右盼道:“水呢?”
贺逾明:“他皮糙肉厚,不怕烫。”
贺乐山:“嫂嫂,我没事,不用给我找水。”
“刚才跟二哥说话去了,没注意才烫了下,一点都不疼。”
贺逾明虽是那样说,还是倒了碗水给贺乐山。
尤恬:“慢些吃。”
贺乐山:“嫂嫂,二哥是不是把你衣裳洗坏了?以后我给你洗,我会特别小心,不会洗坏你的衣裳。”
尤恬瞧了贺逾明一眼,没有答话。
贺逾明:“不是洗衣裳的事。”
贺乐水静悄悄地坐在了留出来的空位上,一声不吭地吃着饭。
尤恬没有招呼贺乐水的意思,他知道贺乐水不喜欢他这个男妻,在贺乐水心里,怀信是个以后能当将军的大英雄,娶他这个男妻实在丢面子。
他也想同贺乐水搞好关系,怀信在家时,贺乐水还对他恭敬些,怀信一走,贺乐水便把他当空气。若是同少年搭话,明显能感到少年的厌烦,后来便不与他说话了。
贺乐山:“那是什么事?我觉得也有点不太可能,嫂嫂不会因为你洗坏衣裳的事生你的气,上次我把嫂嫂的梳子弄坏了,嫂嫂也没生我的气。”
贺逾明:“我睡觉打呼噜,吵到嫂嫂了。”
贺乐山:“噢,原来是没睡好。”
“嫂嫂,你要是有气冲我撒,不用找二哥。”
尤恬无奈,夹了块肉放进他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