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吃醋(1 / 17)
贺乐山双手绕在胸前,踩在河床边的石子上,嘟哝道:“现在用不着,说不定以后就能用着了呢。”
时值盛夏,晨雾散开,日头便开始变得火辣灼人。
河边除了贺乐山和贺逾明,没有别人在洗衣裳,柳荫拂下来,有种别样的静谧。
贺逾明:“以后也用不着你。”
贺乐山戳了戳贺逾明的肩膀,“二哥,你最近好奇怪。”
贺逾明揉着洁白的中衣,中衣似有一股奶香气,和尤恬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不禁又想起昨夜给尤恬舔乳的画面来,花苞一样的奶子,要是能流出奶汁来……
贺逾明想入非非,面上却不显,“如何奇怪?”
贺乐山:“从你把小荷赶走后,就很奇怪。”
“以前都是我围着嫂嫂转,现在你睡在主卧,占了嫂嫂的地,又给嫂嫂端饭洗衣,把我挤到一边去了。”
贺逾明:“乐山很喜欢嫂嫂?”
贺乐山点头:“喜欢。”
贺逾明:“为什么?”
贺乐山:“嫂嫂长得跟仙人似的,说话又温柔,还特别照顾我。”
贺逾明低垂了眼,把漂好的中衣拧干,放进木盆里。
“你如何知道?”
尤恬整日用头发遮着脸,乐山怎么知道尤恬的长相?
贺乐山:“知道什么?”
贺逾明:“知道嫂嫂生得好看。”
“嫂嫂嫁过来的时候,我就想看他长什么样子了,求了好一会儿,他才拨了头发,给我看他的脸,”贺乐山得意道,“二哥,你不会还没瞧过嫂嫂长什么样吧,真的特别漂亮,眉毛一根一根的,眼睛像浅浅的,亮亮的,跟宝石一样。”
“你要是想看,我可以去求嫂嫂让你看一眼。”
贺逾明:“不必了。”
“唉,”贺乐山长叹了一口气,“要是我以后娶媳妇,能娶个嫂嫂这样的就好了……”
贺逾明:“你小时候还说,长大了要娶村里的虎妞。”
“你都说了是小时候,小时候的事还拿出来说。”贺乐山不满。
贺逾明:“你现在也没多大。”
贺乐山:“我十七了,能娶媳妇了。”
贺逾明:“那也得等我先娶了,你再娶。”
贺乐山:“二哥,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啊?和你吟诗作对的吗?”
贺逾明:“看情况。”
贺乐山:“我知道,要看放榜时在第几名是吧!”
贺逾明不置可否。
贺乐山:“算了算了,你喜欢的姑娘,我肯定不认识,到时候你住进二嫂的嫁妆宅子,我就和嫂嫂一块过算了。”
“我怎么就不是老四呢?我要是老四,就可以不娶媳妇了,现在我是老三,不娶媳妇的话会耽误乐水的。”
“真愁人。”
贺逾明:“嫂嫂想和你一起过吗?”
贺乐山:“嫂嫂最喜欢我了,当然想和我一块过。”
贺逾明沉默地收拾好衣裳,乐山说得对,这个家里,尤恬最喜欢的便是乐山,对他比对大哥还亲近。
如果乐山想要他,尤恬会拒绝吗?
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股醋意,如果是乐山,缠他几次,他一定就同意了。
贺乐山:“二哥,你要走了吗?等我一下。”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矫健的身影脱了衣裳,如一条游鱼钻进了莲叶地里,拔了根莲花后游了回来,小心地把莲花放好,囫囵穿好衣裳。
“给嫂嫂的。”
贺逾明没吭声,尤恬会喜欢这种东西吗?
回到院子时,房间的门紧闭着。
贺逾明站在晾衣的竹竿边,一边抖着衣裳,一边朝尤恬所在的房间张望。
贺乐山拍门道:“嫂嫂,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尤恬:“你今日没去打猎啊?”
说着便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贺乐山:“今天太热了,没去。”
“嫂嫂,你脖子上怎么有个包?是不是被虫子咬了?”
尤恬下意识朝贺逾明的方向看了一眼,“可……可能吧。”
贺乐山的手停在衣领前,又顿住了。
要是以前,他早就上手去看嫂嫂的脖颈被咬得严不严重了,可他昨晚做了不好的梦,和尤恬也似有了男女大防,不敢再碰尤恬的肌肤。
“很红,要用药水擦一擦。”
“嗯,”尤恬低头,“乐山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贺乐山把背在身后的手移到尤恬眼前,“看,莲花,好看吗?”
尤恬笑起来,“好漂亮的莲花。”
他没出嫁前,整日待在家中,娘亲便会带些花草回家给他玩。
“这可是莲花池里最大的一朵,要是别人还摘不到呢,我一个鲤鱼打挺,钻进去就摘到了。”贺乐山边说边演示。
尤恬被贺乐山耍宝的模样逗乐,“乐山好厉害。”
贺乐山:“那可不。”
两人站在门槛边有说有笑,一个阳光健气,一个体态柔婉,不似叔嫂,倒像是刚成婚的小夫妻。
贺逾明瞧得牙酸,本想转过脸去,可还是不受控制地往贺乐山和尤恬的方向瞧,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尤恬和贺乐山如此亲密。
白花花的日头照在水缸里,倒映出刺眼的亮光。
院子里的三人各怀心事,互相打量着彼此。
贺逾明晾完衣裳,走到门边,低声道:“让一让。”
贺乐山连忙让开。
尤恬对贺乐山道:“乐山,进来坐吧,草鞋给你打好了,你看合不合脚?”
贺乐山跟着尤恬进了卧房。
贺逾明把木盆斜放在屋角后,整理着本就整洁的房间。
屋内的气氛奇怪极了。
贺逾明没说一句话,没发一丝声,却时时刻刻让人感受到他的存在。
贺乐山丝毫没察觉,兴奋地试着新编的草鞋,“嫂嫂,你给我做的草鞋真合脚!”
尤恬小声地应了,并没有提醒贺乐山的意思,任由贺乐山待在房间同他说话。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不能和贺逾明共处一室。
一晃便到了晚上,贺逾明邀尤恬出门散步。
月亮隐在云层里,并不十分亮堂,可喜的是还能看得清路。
贺逾明拨开低垂的树枝,搀着尤恬道:“嫂嫂小心些。”
修长有力的手指按在胳膊上,透着薄薄的衣料,向肌肤传递着热意。
尤恬的耳朵烧得通红,被触碰的地方酥热麻痒,似要勾起他心底的欲念来。
太暧昧了。
尤恬:“不、不用,我自己走就行。”
青年的声音越来越低,似要低到泥里去。
贺逾明没有放手,搀着尤恬走到田梗的大树边才停下。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为何嫂嫂这么抗拒我?”
尤恬:“没、没有……我只是,不太习惯。”
云朵被风吹散,月华流照大地。
青年的留海被风吹乱,靛青长衫被风吹得扬起,孕肚的线条格外明晰。
贺逾明闭上眼,喉头滚动了好几下。
脑海里全是尤恬精致的锁骨,烟粉的乳头,隆起的孕肚……以及淫湿的蚌肉。
“那等日后嫂嫂习惯了,就愿意与逾明亲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