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0 新生(2 / 24)
喜,好不好?”
“你你你”
听了这番言论,王昙气得快要跳脚吐黑血,但他怕对方把之前的事抖出来,不敢惹恼虞尧之,只能默默腹诽:怪不得王绰要打你,看你这欠揍样儿,不打你打谁?
“哎。”
可突然的,虞尧之竟主动松开了王昙,还疲惫至极地叹了口气,肩膀低了、头也垂了,整个人蓬软着,像一朵小小的蒲公英,一阵风就能将其摇散。
看着脆弱,但在王昙眼里,和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差不多。
“我没和你开玩笑,王昙。人走投无路时,什么都做得出来。我跟王绰”虞尧之顿了一下,过上几秒才继续说:“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跟王绰,真的没法在一起了。我只想离开这里,你帮我把钱处理一下就行,我不会要额外的东西,也不会乱讲乱说,这一点大可放心。王昙你就当救救王绰,救救你哥哥吧,他都要死了。”
“嗯嗯,虽然但是”
王昙以为虞尧之在胡言乱语,所以听到这些话就头痛,想战略性撤退逃跑,把快乐带给自己,痛苦留给兄弟。
但在刚刚的拉扯中,两人已经换了位置,现在的虞尧之卡在走道上将路堵了个严实,若是想走,非得从他身上踩踏过去不可。
正在找突破口呢,王昙就觉得手上一凉,低头一看,是虞尧之玉石般冰冷纤秀的手死死抓住了他,不仅抓住了,还在往上爬,不知道是要扯衣服还是拽裤子。
瞧着是想严查胯下。
“你干什么!”
王昙立刻做出了贞洁烈男的样子,慌忙往走道深处退。
他也是有苦难言,大学的虞尧之较嫩可口,中期的虞尧之狐媚妖气,但进化到了一步,真是嬉笑怒骂,各有各的惊悚。
谁还能对虞尧之硬起来!
哦,除了他那个恋爱脑晚期的大哥王绰。
王昙自认牙口不好,消化不了这口冻肉,但碍于身份,不敢打虞尧之,又不敢不反抗,撕扯挣扎得满头是汗。
幸好灵光一闪,他一把甩开虞尧之,不顾形象地狂奔到卧室门口,这下也不管打扰不打扰了,老母鸡似的“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一长串,边开门边喊叫:“虞尧之疯了,他又疯了———”
他要强奸我。
但是一打开卧室门,王昙就惊呆了。
而虞尧之不紧不慢地缀在后头,轻笑,“都说了王绰要死在我手上。你怎么还不信。”
29
报警有用吗?
没有。
因为虞尧之已经变成了疯子,谁会信疯子说的话呢?所以就算他不是疯子,也会被王绰打成疯子。
被王绰强行困在家里的这段时间,虞尧之的手机并没有断网,等待良久后,他趁对方不注意,试探性地报过警,控诉王绰非法监禁。
警察很负责,认真记录后很快出警。
结果一碰面,他们便发觉事有蹊跷。
受害人虞尧之虽然蓬头垢面,但细皮嫩肉白净得很,看着不仅没受过虐待,估计连重活都没干过。
那一双眼睛漂亮是漂亮,但里头直冒凶光,等见了警察,煞气才消减了三分,没那么吓人了。虞尧之想走,所以又急又抖,惶恐地要求对方把他带离王家。
而加害者王绰虽然头破血流鼻青脸肿,模样凄惨,但仍然控制住了情绪,很有礼貌地接受了问询。
听完警察的来意,王绰表情复杂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表示绝无此事。
众所周知,他和虞尧之是一对同性恋人,前几年一直很恩爱,只是后面天降横祸,虞尧之突然得了病,性情大变胡言乱语不说,还有了严重的暴力倾向。
是他不顾家人反对,苦苦忍耐,一直坚持,又加上不忍把恋人关进医院受折磨,才把虞尧之安排在家中看管治疗。
自然的,他也从未恶意限制过对方的人身自由,只是怕虞尧之出去后会危害社会,所以才不得不这样做。
而对于虞尧之报假警、浪费警力一事,王绰表现出了十分的内疚,承诺之后会严加管束虞尧之,不再给人民警察添麻烦。
像是生怕证明力度不够,他还出示了若干资料。警察接过来一看,白纸上头盖着公章红印,确实是做不得假。
这样吗?
再一细查,又发现虞尧之因为殴打王绰进过局子,留过案底,后面精神病复发,还不死心地再来一次,下了毒手,将王绰打进医院不说,自己也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这更证实了王绰所言非虚。
所以等了解完情况,所有警察都同情地看着王绰。
一个有钱人,抛弃纸醉金迷的生活,不顾自身安危,对患病的同性恋人不离不弃、悉心照料。
多么痴情,多么难得!
简直可歌可泣!
古语有云,清官难断家务事,更别提当事人还是精神病,简直是一团乱麻说不清。就算退一万步讲,若真把无亲无故、无朋无友的疯子虞尧之放出去,出事了又该谁来负责?
于是这案子彻底成为一滩臭气熏天的狗屎,再没人想沾边。
警察公事公办地做完笔录,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不过是“生活西化的同性恋人产生的家庭纠纷”罢了。
那王绰最善于察言观色,立刻断定大局已定,自己做的准备果然全派上了用场。
从今天开始,虞尧之就算再报一万遍警也没用了。他是个逃不出去的小疯子,只能被自己握在手里。
他心里欢喜,这愉悦又反映到面孔上,最后笑容满面、客客气气地将警察送了出去。
转身回门一瞧,逃跑失败的虞尧之虚弱地躺在床上,用被褥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花卷,和王绰大眼瞪小眼地对视。
怪可爱的。
王绰笑着问:“老婆怎么想到要报警的。”
而虞尧之也像是明白了什么,并不言语,只冷冷地看着他。
王绰叹息道:“报警没用的,别的也没用,都没用。”
是专门留了漏洞,要让虞尧之绝望的。
但王绰没想到,这绝望不仅没让虞尧之断了逃跑的念想,还把人逼的彻底发了疯。
破釜沉舟、不破不立、人不疯魔不成活。
虞尧之决心闹出点儿大事,让王家人晓得事情的严重性,最后不得不放他走。
他也确实做到了。
趁着王绰住院,王昙和徐映月里应外合,送瘟神一样把这个疯子送走了。
“陈调,我发现了,长得帅是真牛逼!你看你一个新人,才来没多久,进店奖就拿满了!我这边还遥遥无期呢!”
肩膀被同事没轻没重地拍了一下,正在怔怔愣神的虞尧之被拍清醒了,他反应快,立刻笑着回应:“还不是你们照顾我,否则我什么都不懂,最多拿个保底。”
“不行不行,今天你非得请客不行!”刘韬动作轻佻地捏着虞尧之的肩膀,环顾四周大声道:“也让公司的人都沾沾你的喜气。”
虞尧之的眼睛闪了闪,最后还是点点头应了,笑道:“可以,当然可以,不过麻烦刘哥你来选地方好么?我人生地不熟,就只负责付账了。”
30
虞尧之现在叫陈调,假名,之前的学历不能用,也就干不了什么好工作,只能去对员工身份要求不高的装修公司做销售经理。
但他声音好听,说话有理有据让人信服,三言两语就能忽悠来一个客户。等客人进店,又靠着好样貌赢得对方信赖。所以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