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我不需要那么多孩子（5 / 6）
俞意的肩头，轻轻拍了下，语气蛊惑：“只用对着镜头笑笑，就能得到说不清的好处。”
“不用多久，名誉、地位、钱财都唾手可得。我背后的诺曼家族不比罗素差，在影视方面也略有涉猎。只要我想，可以轻松捧红任何人。”
俞意动作慢下来，表情有些意动，似乎被杰西的话打动。
钱！安娜说过，这个世界干什么都需要钱，也就是星币。
他身无分文，倘若离开这里，就连最廉价的基础款营养剂都买不起。想赚钱就得去工作，而那些工作显然对这位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虫母有点困难，更别说他还没有身份证明。
“当明星要认字吗？”他表情认真不似作伪，提出一个完全让杰西意想不到的问题。
杰西导演的笑容僵了一瞬——毕竟再美的一张脸，配上文盲两字都会有些破坏形象；且他们虫族这种幼年期极短的种族，语言能力基本是与生俱来的，还真遇不到几个不识字的虫子。他委婉回道：“一般来说，是不怎么需要的。不过后面粉丝多了的话，最好还是要学一下。”
“那我当。”俞意向来只听想听的话，听到不需要三个字当即就点头同意。
不知为什么，杰西的笑淡了些，他默默拿开手，回：“嗯。等这期古星拍完，我带你签合同。”
俞意点点头，顺手端起一盘草莓冰淇淋两口吃掉，又咕噜噜喝下满满一杯甜酒，礼服前襟早被他折腾得乱糟糟。
吃饱喝足，俞意沿着来时的路回到房间，走前不忘拿几个蛋糕作夜宵。
那些甜酒的度数不低，又非常适口，他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开始还不觉得晕，等酒的后劲上来，迟来的醉意就蒸得他脸蛋通红，两眼蒙了一层雾，路也走得摇摇晃晃。
俞意眯起眼睛，试图从不断旋转的世界里找出方向，结果却不尽人意。好不容易摸出门，却差点一头栽进喷泉里——他分明是按直线走的！
光怪陆离的视野里，金色一闪而过。
等俞意回过神来，已经身在房间门口了。他先把小蛋糕放到桌上，接着唰得一下甩飞外套，扑进柔软的床里。
昏昏沉沉间，俞意梦见了黑珍珠。
不过几天没见，他的孩子就变得如此憔悴——整只虫瘦巴巴的，失去体液填充的鳞翅皱巴地卷在一起，其上的金属光泽及眼状花纹全然消失，几乎看不出它本来的样子。它蜷缩在黑暗中小声呜咽，口器不停蠕动叫着妈妈。
多么可怜，我的黑珍珠，我唯一的孩子……
俞意张开双手抱着它，慢慢抚摸那颗毛茸茸的头颅，又垂下头，在它的触角上轻飘飘地落下一个吻。
黑珍珠似有感觉，它抬头看向虚空，无机质的黑色复眼闪了闪，发出一阵低沉的虫鸣。
“妈妈？”它问。
“我在这。”俞意回应它。
黑珍珠却似乎听不到他的声音。它急躁地在屋里四处寻觅，触角疯狂抖动，极具破坏力的尾突也跟着甩来甩去，震得地板不断发出哀鸣。
屋内一片狼藉。断裂的地板上横着无数家具的残骸，裸露的线路上电流滋滋作响，冒出阵阵浓烟。
黑珍珠茫然无措地站在一片废墟中，口里发出一道极尖细的短促叫声，继而转变为长久的微弱啜泣。
俞意从它啼血一般的虫鸣中察觉到黑珍珠即将溃败的精神，他脸色一变，扑到黑珍珠身上，丝丝缕缕的精神力瞬间扎进已是强弩之末的虫子体内。
再睁开眼，已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俞意醒了。
……
布吉觅食归来，发现自己的家没了。
罪魁祸首是他现在的老大，一个只会喊妈妈的疯子。
那个疯子无比虚弱，却又无比强大。它似乎受了重伤，连精神也一并受损，理智全无，仅凭本能行动。
这颗垃圾星大部分资源都被其他虫族瓜分干净，布吉能抢到的很少，根本不够那个疯子修补身体的。更别说那家伙还非要在看电视的时候换成更消耗能量的人形拟态。
布吉心里很慌，他担心等不到疯子身体垮掉，自己先被它吃了。毕竟那家伙根本讲不通，他先前见它宝贝似地抱着电视看，就试图从电视入手，结果它根本不听布吉解释，还警告他离电视远点。
电视电视，它除了妈妈，就知道个电视！
哈！今天一回来，他的家没了，整个房子就剩个电视了。
真好。
布吉麻木地站在废墟外，看那个疯虫子发呆。
……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他的老大貌似清醒了，恢复理智了，布吉终于不用担心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被吃了。
坏消息是，老大的身体情况突然好转，他的计划彻底泡汤了。随带一提，它更能吃了。
俞意愣怔地盯着天花板，胸口起伏不定，梦中的景象仍在脑中历历在目。
浓郁的香气一瞬间充斥整个房间，厚重得快令空气凝固。俞意躺在一片暖香中回忆他的梦，试图寻回他和黑珍珠的精神链接。
他再一次失败了。
这是否说明昨日的梦只是个梦？
不。俞意坐起身。
那不是梦。他隐约记得梦中的景象——废墟之上，有一台老式电视机，上面不间断地播放着他的影像。
这表明黑珍珠也来了这个世界。
或许是两者间离得太远，又或是黑珍珠太过虚弱，才叫虫母和他的子嗣失去联络。
想清楚一切后，房间里那股令人沉沦的馥郁香气一下子消散开。俞意惬意地展开两扇透明虫翼，伸了个懒腰。
他忍不住赞叹自己的英明决定——当明星既能赚钱，又能让黑珍珠更容易找到自己，简直是一箭双雕。
……
怀揣大明星幻想的俞意对拍摄不再抗拒，在镜头里搂着爱洛不松手。这是他从星网某个热门讨论贴学来的技巧——蹭热度。为此他特意去搜了爱洛的星网账号，下面显示有两千万粉丝，虽然俞意对数字没什么概念，但他把认识的人全搜了一遍，这个是最多的。
事不宜迟，俞意照着网友传授的方法开始蹭热度——第一要目标明确，第二脸皮要厚，最后是得坚持，不能半途而废。
具体就是在镜头前表现得他们关系很好，经常进行亲密接触，以此引发关注度和话题度。这挺简单的，爱洛并不讨厌他的亲近，倒不如说是非常乐意。当俞意贴过来时，他的笑容都显得真实了几分。
……
俞意觉得自己应该是火了。
杰西导演帮他注册了一个星网账号，关注人数涨得飞快，一夜之间就到了百万。虽然账号是杰西在管理运营，但俞意有登上去看过，被精心修过的照片下全是夸赞。
评论很多，且重复率很高，俞意翻了一会就不想翻了。他伸了个懒腰，继续沉浸在美好的展望中，全然不知这里有种活在虚拟世界的生物——“水军”。
身为正当红的一线明星，爱洛粉丝的战斗力不可小觑，把人骂退圈的事也不是没干过。面对俞意赤裸裸的蹭热度行为，粉丝们早炸开锅了，即便爱洛本人在镜头里并未表现出抗拒之类的负面情绪，但那仅仅说明他脾气好情商高罢了。
爱洛并未回关那个亚雌就足以说明他们的表面关系。因此俞意的星网账号几乎是一出来就被骂上了热搜，底下的评论不堪入目——毕竟他的意图确实有些明显。
不过黑红也是红，杰西对这个局面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