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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夜袭()(4 /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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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而且…感觉好奇怪。

“见鬼了。”应传安疲惫不堪,半支起身子,睡眼惺忪,她揉揉眼睛,突然被不知道哪来的快感激得身子一软,懈力躺了回去。

陈禁戚把口中含的性器吐出来,用指尖磨过它被水液润得晶亮的顶端,留得有些长指甲划过尿孔,他语气散漫,“现在这情况,应拾遗也真睡得着。”

“…殿下。”应传安抓住身下铺的苇草,忍住挺胯的欲望,正色肃声,“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应拾遗莫非记忆不好。”陈禁戚只是低头抚弄手中的东西,“是你约的我子时相见,我赴约而己。”

她不过一时诱导之语,哪能想到他整了那一出后又真的赴约来了。

“……相见就相见,殿下玩我鸡巴做什么!!”应传安头痛欲裂,暴躁的很,想挣扎起身,却发现手脚不知何时被锁链束住,只能小范围活动。

陈禁戚冷笑,“一报还一报。”

应传安还未理清状况,陈禁戚已经收手,骑到她身上。她脑子宕机一瞬,等眼前白雾消去,性器被已被吃进穴里。

陈禁戚喘气缓了一会,潮红泛到脸颈,他开始在她胯间骑动,发丝直散落到肩头,垂到她胸口,随起伏如绸缎般滑坠。

“嘶……”应传安看着自己的性器在他素白的臀肉间进进出出,被湿软的穴肉裹得又累又爽,骂都没力气骂。

苇草编的席子粗糙,即使铺了衣物,陈禁戚跪了一会膝盖上还是压出数道印子,他也被肏得身子发软,干脆坐在她腰上缓气,嘴唇微张,长睫垂下,神态中似有事不关己的漠然,但后穴中正含着鸡巴的是他,被奸得发颤也是他。

应传安耐不住顶胯,他被顶得蹙眉,后穴下意识绞紧,“不,现在先不要。”

他停了许久,两人私处的温度都相融相和,连柱身上青筋都贴合到严丝合缝,二人不匀的喘气声互相听得一清二楚。应传安感受到他窄瘦的臂压在自己大腿上,体温不隔任何织物传来,是真正的肌肤相亲。

阴暗牢狱中被交合渲得微微旖旎氛围顿时清明起来。

她别她扭地挺腰,想找些淫词浪句消解掉心中浮起的异样,开口之际,天旋地转。

“………”

高处狭窄窗口洒落的阳光而下,应传安盯那被切开的光团,缄默良久,起身拍落身上沾染的草灰。

鬓发散乱,她也无心去理,腿间粘腻,垂首看身下被自己体液洇湿的衣服,只是长叹一声。

一夜春梦。

距徐满带来消息已有十三日。

应传安本以为自己不是心态平和之人,会先疯在狱中或满脑报复,但没想到一恍过了这么多天,心里只萦绕一股愁怅,莫说自由与否,世人白眼,狱卒态度随时间急转而下这类事,连死生都看淡了不少。

“……”她从墙角那极小仅容一只碗和虫鼠进出的开囗拿出今日的伙食,连碗里是什么都没看清楚就开始吃,神游天外,直到身边的铁栅门传来异响,她侧了下头,并没有看过去,继续进食。

“玄平。”

帝王一身明黄龙袍进了这逼仄的室内,一行侍从媵人鱼贯而入。

“……”

“…陛下。”应传安把碗置在一旁,退后几步行完了礼。

她神色不见悲喜,如在堂上仗义执言一般从容宛慎,若非一身无纹无饰的囚衣和因无法打理而凌乱的头发,完全不似经历过牢狱之灾。

陈玉楮瞥过被她放在边上的碗,抬脚将碗踹翻,缺了口裂了缝的碗滚向墙角,四分五裂,里头的东西尽数洒出,一片狼籍。

她愠怒道:“何人备的伙食?!”

应传安目不斜视,只盯着脚下的泥泞地面。

帝王突然发作,本就小心翼翼的侍从们顿时跪了一地,连气儿都不敢出。

一个年近五十的汉子在门外侍立的众人推搡下跌跌撞撞跪过来,身体抖如筛糠,“是是是…是小人备的…”

“来来,你自己吃吃看。”陈玉楮抬手,立刻有人上前押着那男人到洒落的食物边上,将他的脸压到混恶一片中,“这岂是给人吃的!”

那个男人涕泪俱下,乱七八糟呜咽了什么,等侍从将他松开后爬到皇帝面前不断磕头,话都说不顺,一次次抢地,地面沾了血迹。

除了他混乱的言语外无一人出声,哽咽和呓语迭起,到最后彻底没了动静,只是把头贴在地上不停发抖。

“陛下,”应传安从边上走过来,双手齐肩作揖,素白宽袖垂下遮住下半张脸,只能见着一双无波无澜的眸子。

“这就是给人吃的。”她说,“给犯人吃的。”

“……”

“应拾遗乃栋梁之才,岂是犯人?”陈玉楮甩袖,朝铁栏门外看去,“传朕旨意。”

应传安收手,随她视线而望,才发现门外聚有一大批人,宗正,徐满……还有陈禁戚。

她猛地收回视线,垂眼看地面。

“浮明宫前一事,纯属奸邪谬作。玄平从始至终都于前殿理务,无从得见颍川王,况论行刺?伪作之人,已交于刑部受理。”

“即刻起,复职右拾遗,议谏革弊,监明益德。”

***

应传安坐在榻上擦头发,身前的案上铺了纸笔。她沐浴了四次,边洗边想今日发生的事,现下整理出来。

陛下在狱中的样子和态度都是做给她看的,大概出一通无所谓的气就抵了这十三天,不过毕竟人君,能做到这份上她该感恩戴德了。

她现在不太在意皇帝给她找的补和场子,她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导致的局势转变。

在纸上写了几条,她只觉得条理愈发混乱。

应传安出身陇西应氏。应氏也曾出过几位能征善战的将军,显赫一时,子弟满朝堂,不过天下无长盛之事,世间罢兵休戈久矣,而今也落寞下来,又因着是武将,家府才迁来陇西不久,没少背世家贵族们嫌弃上不了台面,嘲讽几句穷乡僻壤乡下来的。

应传安从应诏入宫起就疑惑得很。她一个出身寒门的无名之辈为什么会被皇帝点名道姓召入京城。

爹娘以为是家门再兴之兆,结果以精于骑射,巧于列阵而称于兵的她被任了个谏官的职,一个月后兵符也被收了回去。

她当时以为自己是被召过去当质子一类的角色,毕竟拾遗一职毫无权力,没想到陛下对她堪称…百依百顺。无谏不纳,无策不用。甚至于不少国事上的决策都允她决断。

唯一异样是…应传安写到这不由蹙眉。

看她看得太紧了。

她抬头看向窗外,月静匿枝后,枝叶颤了几下。

她似乎处于监视之下,这种感觉从入京起就如影随形。希望是错觉,但不会是错觉。

她至今捉摸不透皇帝对她的态度。忌惮,敬重,信任,钦佩。这些竟然能一块儿透露出来。

所以自己入狱之初,陛下的态度应该也不只取决于陈禁戚。她本来就犹豫不决。

应传安觉起初得需要试验一下,她向来谨言慎行,处事未出现纰漏,若她陷入及死祸案…皇帝会不会任她去死。

但没想到她对象选错了,选了个皇帝对之态度更不明的人,陈禁戚。又…出了些小岔子。

应传安把笔置下,长吁一口气。

最后的结果是把她给放了,无论这结果是否有外力作用,陛下本意上还是希望她尽量活着,毕竟君要臣死,谁能拦得住。

她想不出皇帝这杂糅的态度从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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